“杨牧是知道那种痛苦的，如果和你要尝试的痛苦相比，其实不值一提。”楚方的下一句话指着我说。

我当时其实没多少痛苦，嗯，好吧，其实也挺难受的。

只是和灵魂的痛苦相比？

我没尝试过，没有发言权。

“十倍！”楚方伸出食指和中指交叠在一起，淡淡的说道，“身体上的痛苦乘以十倍，就是灵魂产生的痛苦，断根骨头可以让你直接疼的疯掉。这不是形容词，而是一种真实可能出现的情况。”

我看到刘武哆嗦了一下，但依旧硬着头皮咬着牙的点点头：“我同意。”

“好吧，其实这种方法是一种很残忍的方式，通常是用来刑讯逼供的。既然你想尝试一下，那就尝一下吧。”楚方说道，然后站起来，去卧室找出一张符纸来，上面什么都么写的。

这张符纸被楚方托在手心里，对刘武道：“来，滴一点血上来。”

刘武道：“为啥是我的？不是刑讯逼供么？”

“不出血的叫逼供么？赶紧的，不然我没心情陪你玩。”楚方这贱人，我算是看出来，嘴硬心软，装好人都不像好人的那种。

刘武翻着白眼，顺手在楚方的桌子上找了一根牙签，冲着手指头就戳了下去。

我抬手刚想告诉他那个东西很脏，然后想一想自己之牙咬刀切的，算了，当我没看到。

楚方倒是不在乎，等着刘武的血滴上去。

他就隔空并指喝道：“点血照微光，灵魂最彷徨，簇血如刀割，急急如律令，伤！”

刷！

刘武的那滴血好像活了一样，竟然自己在纸符上游走，很快就变成了大约拇指大小的一块符咒印记，很有精华的感觉。

楚方道：“这么大就行了，你觉得自己哪里最耐痛？”

这是问刘武的。

刘武想了想说：“就手臂吧，这个位置练多了硬气功，抗击打的能力很强。”

楚方撇撇嘴，说：“你根本就不懂啊，来伸手！”

刘武伸出左手。

楚方左手托着纸符，右手一指刘武的左前臂说道：“去！”

纸符无风自动，刷的一下飞出去，贴在刘武的手臂上。

只一刹那，刘武一声哀嚎，抱着手臂就跳起来了。

楚方似乎早有准备，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哪儿藏了一张符，直接贴在了刘武的脑门子上。

啪！

刘武直勾勾的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但是他浑身是汗，赶上三伏天去蒸桑拿一样了。

“定身符。”楚方歪着头对我说。

我点点头，似有同情的看着刘武，这家伙好像除了不能动之外，眼珠子都滴溜溜的转呢，没一会儿眼泪哇哇的就出来了。

楚方也不看看刘武，反正这是他自己愿意的，至于迈第一步的事情，等他求到一滴妖血再说吧。

楚方转而坐到我对面，说：“你的问题特殊了，咱们俩要制订一个章程，顶多七天，如果你不去吸收天罡之气，就会进入第一次的疯魔状态，大约会持续一天。这是家族中记载的，也是最初不懂得地煞珠骨的时候，闹出来的可悲事情。”

我眼皮一跳，这是我从来不知道的，甚至没想到的事情，我以为就算我不去吸收什么天罡之气，应该也可以坚持很久。

却不想原来只有七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