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把脸凑过去:“来给看看,是不是大富大贵的相?”
“滚!”楚方抬起腿就朝一个方向走去。
我不由大惊,连忙道:“哎,咱俩换个方向,你走这面。”说着,我还下意识的往另一面黝黑的走廊看了一眼,冷不丁的,我似乎看到了一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它一闪而逝。
……
左手上那被楚方用红线缠绕的手指头,正微微散发一点点光,弄的好像萤火虫的屁股一样。
下意识的握住拳头挥动了一下,虽然不知道那红线缠绕出来的戒指威力到底有多大,起码已经给了我不错的信心,况且在我的印象之中,我看到的那双眼睛是在楚方的方向。
只希望楚方先行一步收服吴太太的鬼魂。
这里原本只是一条四米左右宽度的走廊, 可不知为什么,我试图向着墙壁的方向摸过去,却只能摸到软绵绵的物体,第一次触摸的时候我就吓了一跳,但马上想到楚方的说法,要抑制住自己的恐惧,想这里既然被吴太太的鬼魂布置过,那么我现在的处境应该就是所谓的鬼遮眼的状态。
只是这个状态还没有发动,没有对进入这里的人造成伤害。
我想着要不要开口叫吴太太出现,可心里在抗拒,怕自己自不量力。所以我就劝慰自己要量力而行,告诉自己和楚方分开的目的是为了帮他分担一些压力,真要碰到吴太太的鬼魂,我就应该带着她去找楚方或者立刻逃命,做出头鸟的事情不该我做。
可还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吴太太是无辜的,你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是关乎人性上的道德标尺,你应该去问问找吴先生,毁掉那个永生花,然后想办法让吴太太魂归身体,最后健康的活下来。
人的矛盾就集结于此,要么选择做‘恶人’,要么去遵循自己的原则。
我在犹豫,耳边却听到有人叫出我的名字。
“杨牧,杨牧……”声音说不出去的急切,有似曾相似的感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来,似乎只是因为距离太远。
事实上,我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我向着黑暗的方向走了太远的路,别说几十米,几百米的距离似乎都已经走出去了。
我想着是不是自己正被‘鬼打墙’的在原地绕着圈?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感觉到了鬼的可怕,然后不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感觉到了恐惧。
“谁?”我止住脚步猛然回过头去。
就在我回头的那一瞬间,我猛然感觉到有人想要拍我的肩膀。
我吓得猛的向一旁边扭去:“谁?”,同时我挥动左拳对着身后就凿了过去,但一拳扑空, 只在一瞬间我看到被撕裂的黑暗和一闪而逝的白色墙壁。
这时候我的冷汗‘刷’的一下渗出来,衣领黏在了脖子上,脊梁骨冰冷冰冷的,身体开始抑制不住的发抖。
身后没有人,我只感到一阵微微的凉意从的肩膀上‘刷’的一下掠过去,余光扫过,那是一只惨白枯瘦的手,黑色的指甲竟然比周围的黑暗更加深邃,轻易的切断了我的头发,如钢刀宝刃。
这种感觉更令人恐惧,莫名的不安涌动在我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