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霍思勉的办公室等他,景承坐在转椅上想着什么,我扫视一圈办公室,霍思勉虽然在宏宇集团无权无势,但怎么说也是副总经理而且还是聂蕴慈的丈夫,即便他自诩自己只是一条狗,可打狗也得看主人。
可从他办公室来看,显然他没有得多相应的尊重,里面的陈设和他这个人一样低调简单,很多办公物品都显得老旧,我猜想这间办公室或许是整个宏宇集团最简陋也是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霍思勉就是在这里卧薪尝胆韬光养晦,现在恐怕再没有人敢认为他是一条狗了。
霍思勉就是这个时候走进来,看见我们先是一愣,但脸上的笑容和他这个人一样给人感觉深不可测:“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霍董事长,临来时匆忙也没准备贺礼。”我环抱双手笑言。
霍思勉荣辱不惊,也没介意景承坐在他的位置上,转身给我们倒水好像他早已习惯给人鞍前马后:“多事之秋,我只是竭尽所能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
“霍董事长大才啊,宏宇集团传承百年一直由聂氏掌权,你一个外姓人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执掌宏宇,如果这都是小事,我真不知道什么算是大事。”我说。
“两位见笑了。”霍思勉把水递到我们面前。“我只是不想看见蕴慈为宏宇集团的心血付诸东流,小女亡故对她打击太大,如果我不站出来宏宇怕是要四分五裂。”
“聂裳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对你呢?”景承接过水杯突然问。
“生死有命,我难不难过也更改不了事实,与其消沉还不如做点实际的事。”霍思勉话锋一转。“我看新闻说案子已经完结,不知道两位到此有何贵干?”
“聂隐,我知道了解关于聂隐这个人。”我开门见山回答。“原本是打算找聂蕴慈的,不过现在看来只能希望你配合了。”
“你们想了解聂副董事长的什么?”霍思勉称呼聂隐依旧带着头衔。
“先从他的腿说起,他是怎么瘸的?”景承问。
“这件事要追溯到蕴慈继承宏宇集团的时候,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霍思勉坐到沙发上娓娓道来,聂隐的父亲是聂铭文,也就是聂铭风的弟弟,在聂铭风病故后继承宏宇集团呼声最高的就是聂铭文,他得到家族所有成员绝大部分的支持,都认为他掌权宏宇只是时间问题。
但唯一的阻碍来源于聂铭风的遗嘱,聂铭风希望继承宏宇是自己女儿,这个遗嘱违反了聂氏家族的规定因此被家族成员极力反对,但在任何时候实力确定话语权。
聂铭风是一位极有远见的家族领袖,在他担任董事长时期就开始着手研发基因药物项目,这个项目一旦成功不但会引发医药革命同时还能创造难以估量的财富。
基因药物项目的研发在当时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现在的OT项目实际上只是在原来项目的基础上完善和改进以及测试,可以说聂铭风才是这个项目真正的奠基人,但这个项目的研发进展以及核心数据始终都掌握在聂铭风女儿的手中,因此聂氏家族分成两派,一派默认同意按照聂铭风的遗嘱由他女儿继承宏宇,当然是看重这个项目能创造的财富,而另一派坚持秉承聂氏家族规定,女性不能涉足集团权力。
两派势均力敌各不相让,可谁也没想到聂铭文的儿子也就是聂隐却突然宣布支持聂铭风的女儿,按理说聂铭文年事已高,用不了多久聂隐就能顺理成章成为新任董事长,他的决定无疑在聂氏家族中引起轩然大波,同时也打破了天平的平衡。
为此聂铭文极力劝阻聂隐无果后,恼羞成怒打断自己儿子一条腿,但这并没有改变聂隐的决定,从而把聂铭风的聂蕴慈推上了宏宇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为什么?这完全说不通啊,即便他们两兄妹感情再好,聂隐明明可以继承宏宇,为什么要选择支持聂蕴慈呢?而且不惜反叛自己的父亲还搭上一条腿也在所不惜?”我喃喃自语。
“我查看过聂隐的资料,上面显示他一直未婚,向聂隐这样身份地位和财富同时拥有的人为什么没有结婚?”景承问。
“聂副董事长的私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和蕴慈结婚后进入宏宇听到过一些传闻。”
“什么传闻?”
“聂副董事长曾经有过一段婚事,在筹备婚礼期间新娘意外身亡,或许是因为这件事对聂副董事长打击太大的缘故吧,导致他后来再没结婚。”
我问:“新娘意外身亡?知道新娘是谁吗?”
霍思勉摇头:“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而且都忌讳莫深,我也只是听到一些传闻,但具体的经过就不清楚了。”
“在刚才的董事会上我听你提及PDL项目,但之前我从聂蕴慈口中听到的却是OT项目,为什么一个项目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名称?”景承问。
“两位应该是误会了,其实OT和PDL其实指的都是基因药物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