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发生在重广市火车站广场,我们赶到时凶案现场被警戒线隔离,只看见地上用粉笔勾画的受害者轮廓以及触目惊心的血迹。
“五名死者死亡时间间隔不到一分钟,死因是胸部贯穿伤,在伤口没发现火药附着和颗粒嵌入。”陆雨晴把尸检报告递给我们。
我大吃一惊:“枪伤!五名死者是被枪杀的?!”
陆雨晴点头。
我惊诧的环顾四周:“案发时间是什么时候?”
“下午3点。”苏锦回答。
我更加吃惊望向景承,显然这一次他都被震惊到:“重广市是南北交通枢纽,火车站广场每天人流量在5000-8000之间,凶手选择在下午3点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这是泄愤的心理行为,目的是为了引起注意。”
“凶案过程是怎么样的?”我问。
苏锦翻开笔录对我们说,根据从现场目击者口中得知的情况,案发的一分钟内并没有听见异常声响,第一个倒地的是周玉良,男,55岁,职业是外企高管,因工作缘故出差途经重广市,他是后背中枪直接毙命。
在他倒地之后周围的旅客还未察觉,第一枪的间隔时间最长,等旅客看见流淌出了的鲜血时,李曼和林元和相继倒地。
李曼,女,25岁,职业是会计。
林元和,男,29岁,保险公司片区经理。
他们两人是出来旅游的情侣,距离第一个遇害的周玉良不到五米,而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中枪。
随后人群开始混乱,惊慌失措向四周逃跑,第四个遇害者叫曹影,女,23岁,平面设计师,子弹从她身体右侧射入,倒地后她男朋友史长江想去搀扶她,头部中弹身亡。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时间,但没有目击者听见枪声。
“为什么怀疑枪击案和昔拉有关?”我一脸严峻。
陆雨晴从报告中拿出一张照片:“这是鉴证科从李曼身上提取到的弹头,经过分析还原发现弹头上有铭刻的蝴蝶图案。”
“鉴证科根据现场弹头射入口、射创管及射出口的方向,确定了凶手行凶的射击位置。”苏锦说。
我让苏锦带我们去狙击点,凶手把射击位选择在火车站广场斜对面的一栋大楼顶部,在现场我们可以清楚的看见狙击步枪支架留下的摩擦痕迹。
“弹壳呢?”我问。
陆雨晴摇头:“鉴证科没有在现场发现弹壳,推断是凶手行凶后带走。”
“弹壳的型号能显示子弹的口径以及枪械的型号,底部的印痕可以识别子弹的产地,一个经验丰富的狙击手在射击时是不会戴手套的,所以会在弹壳上留下指纹。”景承站在天台边平静说。“因此专业的狙击手都会在完成射击后带走弹壳。”
“简直是丧心病狂,在公共场合胆敢开枪射杀路人。”苏锦义愤填膺说。
我眺望对面的火车站广场:“目击者没有听见枪声,说明凶手在狙击步枪上装了消音器,完成行凶后凶手有充裕的时间撤离,问题是,为什么要选择在火车站动手?”
景承让警员递给他望远镜,推到凶手狙击的位置,做出持枪的动作后用望远镜望向凶案现场。
随着他身体轻微的移动和脸上专注的神情,他就如同一名专业的狙击手。
目标距离570米,风偏0.3,向东南方修正0.2度。
景承喃喃自语并且在调节自己呼吸,我看见他手指突然弯曲,并且身体同时在移动,我意识到他是在模仿凶手开枪,手指扣动五下扳机整个过程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