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仓库凶案因为我的疏忽尸检有遗漏,所以我这几天抓紧时间对仓库凶案死者重新进行了尸检。”陆雨晴把尸检报告递给我。
景承起身给陆雨晴倒了一杯水:“上一次是我不对,没控制住情绪,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道歉。”
我们三人全都惊诧的望向景承,感觉他突然变的好陌生。
“你们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景承有些不知所措。
苏锦苦笑:“你居然还会向人道歉。”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这可不是我熟悉的你,突然变的跟正常人一样我好不习惯。”我笑着挖苦他。
“是我工作的疏忽不怪他发火。”陆雨晴说的很诚恳。
“我是疯子嘛,疯子当然喜怒无常,你们应该不会跟一个疯子计较吧。”景承不以为然耸耸肩,的目光却注视着我手里的尸检报告。“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仓库中发现的司芬克斯是由三具不同的尸体肢解下来的肢体拼凑而成,经过尸检证实三具尸体分别是一名男性和两名女性。”
“仓库中出现的司芬克斯到现在我还没想通原因,杜织云行凶的目的很明确,除了她的仇人之外不会把精力和所剩无几的时间浪费在其他人身上,可仓库凶案中的死者和她的复仇目的完全不吻合啊。”我愁眉不展说。
景承示意我把尸检报告给他。“这三个死者可有血缘关系?”
“我匹配过死者DNA,三名死者之间不存在血缘关系。”
“身份呢?有办法确认死者身份吗?”苏锦问。
“尸体肢解的很零碎,凶手刻意没有留下手指,暂时不能确定死者身份。”陆雨晴喝了一口水说。“不过在尸检过程中我发现一件事。”
“硬脂酸钠?!”景承看着尸检报告慢慢站起身,表情充满了疑惑。
“对,我在被肢解的肢体上发现大量硬脂酸钠残留。”
“硬脂酸钠是化学物品用途极为广泛,是制作肥皂的主要材料,说明三个死者在被杀之前都接触过肥皂。”我大为不解说。“不过用肥皂很平常的行为,证明不了什么啊?”
“正常人用肥皂一般是洗衣服或者洗手,硬脂酸钠只会残留在手腕一下的部位,但我在尸检化验时发现肢体从手腕到上臂下二分之一均有硬脂酸钠的残留。”陆雨晴神情严谨说。“而且这种情况在三名死者肢体上都有出现。”
“上臂都有硬脂酸钠残留?谁洗手会洗到这个地方去?”苏锦一脸茫然。
“医生!”景承脱口而出。“医生在手术之前会进行严格的消毒,其中要求清洗到上臂下二分之一的位置,而且消毒过程不少于三分钟,所以肢体上会大量残留硬脂酸钠,仓库凶案中被杜织云杀死的是三名医生!”
“我也是这样推测的,但问题是杜织云绝症晚期正是需要医生治疗的时候,她为什么会杀掉和复仇计划完全无关的三名医生呢?”陆雨晴说。
苏锦想了想问:“三名死者年龄能确定吗?”
“男性在35-40岁之间,女性死者年龄在23-27岁之间。”
“从年龄看这三名死者不应该和二十年前的杜停春凶案有关。”苏锦更加疑惑。
我走到窗边沉思良久:“杜织云的杀人计划滴水不漏,这三名被杀的医生也应该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她每一次行凶都是有针对性,用尸体摆放的造型也具有特定的含义,可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杜织云在仓库中用尸体拼凑司芬克斯的目的。”
“司芬克斯是不是代表着她传递的谜题?”陆雨晴试图问。
景承慢慢合上尸检报告:“谜题不是杜织云擅长的,而且她是根据但丁神曲的描述在行凶,可是神曲是依托希腊神话创作,而司芬克斯存在于埃及神话,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神话体系,亦如三名被杀的医生和杜织云的复仇毫不相干一样。”
“既然没有关联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苏锦疑惑不解。
“如果说司芬克斯代表这谜题,或许这个谜题并不是杜织云留下的呢?”我望向景承。
他回头和我对视露出惊诧的表情:“最擅长谜题的是恶魔,如果谜题是恶魔留下的,那么这个谜题就是留给我们,说明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领悟恶魔真正的意图。”
“距离2月5号只剩下4天时间,不管这个谜题是什么必须尽快解开,否则我担心还会有其他的事发生。”我忧心忡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