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调查重心转移到遇害者父母身上,他们的档案也陆续调送到局里,葛宏帆和柳开元夫妇我们已经接触过,剩下就是宋连桥的父母,陆雨晴翻阅档案后有些吃惊。
“宋连桥的父亲竟然是宋山月!”
“你认识?”
“我爸认识。”陆雨晴把宋山月档案摆放在我们面前。“我爸是搞诗歌创作的,宋山月在诗歌界算是很有名的人,他是象征主义流派的代表人物,被誉为国内诗歌圈里的教父。”
档案中有宋山月的照片,温文儒雅颇有风度,我好奇问:“为什么宋山月被称为教父?”
“这个人的一生完全是一部励志小说,他早年的诗歌并不出名,微薄的稿酬让他入不敷出穷困潦倒,但一直坚持创作并没有放弃,后来他自费出版了诗集引起轰动,在诗歌界开始崭露头角,他顺势而上成立了出版社,在宋山月的经营下成为国内最权威的诗歌出版社,而且为其带来可观的经济回报,只要从他出版社出版的诗集一定会让作者成名,所以他被称为诗歌界的教父。”陆雨晴对我们说。
宋山月的妻子叫吴思雨,年轻的时候也是诗人,很仰慕宋山月的才华,在宋山月一无所有的时候就跟了他,夫妻两人感情甚好,宋山月出名之后也没忘了糟糠之妻,两人相濡以沫携手白头。
“你们有没有发现葛宏帆和柳开元以及宋山月有一处相似的经历。”苏锦说。
“葛宏帆最早就是从事海运贸易,慢慢规模越做越大,到现在海城市一半的海运船只都是属于他的,柳开元之前是记者,后来成立报社,宋山月刚才雨晴已经介绍过,这三个人都是中年发迹而且全都家境殷实。”我看着档案说。
“而且这三个人发迹的时间都是在二十年前。”苏锦在旁边补充。
“三个不同的人在同一时间段相继发达,从他们各自的档案看,在发达之前还一直默默无闻,发迹的过程如同是一夜之间完成的,这说明他们都获得了一笔数量惊人的资金。”陆雨晴说。
“如果杜织云真正的目标是这三个人,说明他们和二十年前无名男尸凶案有关,这笔来历不明的资金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苏锦说。
对着这些档案我们已经研究了两天,还是没有任何进展,我疲惫的揉揉额头:“葛宏帆是搞海运贸易,柳开元是记者而宋山月是诗人,这三个人怎么看也没有共同点,而且交叉核对过他们的档案奇怪的是相互之间并没有交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和无名男尸凶案扯上关系呢?”
“二十年前发现无名男尸是什么时间?”景承蜷缩在会议室的沙发上睡了一晚,他躺在上面睁开眼睛。
苏锦翻查资料后回答:“2月14日。”
“死亡时间呢?”景承平静问。
“根据当时法医的验尸报告,无名男尸死亡时间是在发现尸体的一个星期前,大约在2月3日到5日左右。”
陆雨晴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什么,在凌乱的档案中翻找,很快拿起一份报告:“柳师培失踪的时间刚好也是2月5日,这也是他一家遇害的时间。”
“我们之前一直以为仓库凶案是杜织云第一次犯案,事实上两年前的柳师培一家灭门凶案才是开始,2月5日对杜织云有特殊的意义。”景承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
“无名男尸的忌日!”我反应过来。
“她选择在忌日杀掉柳师培全家具有象征意义,她是在宣告复仇的开始,这将会是一个封闭的循环,杜织云对这个时间刻骨铭心,说明……”景承喝了一口水沉稳说。“说明二十年前无名男尸遇害时杜织云也在现场,并且目睹了整个凶案过程,仇恨赋予了这个时间特殊的含义。”
“封闭的循环是什么意思?”陆雨晴不解问。
“今天是多少号?”景承端着水杯走过来。
“12月8日。”陆雨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