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卡梅隆并没有如他所说的在香港度假一周,而是停留了一个晚上就搭乘第二天的飞机返回美国去了。大导演没有太多时间在香港停留,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前期的准备工作即将完成,他需要马上赶回去挑选演员,监督制作铁达尼号拍摄需要使用的庞大布景。
安然也要回去了,回到安静的生活中去,他的假期已经延长了一周,再不回去恐怕老师会把他家的电话打爆的。在香港停留的十几天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其中包括他第一次接受香港警署的讯问,对于这个男孩很坦然,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向是他导致某此极为恶劣的案件发生,同时还有几位大人物愿意给他作证,证明案发时这位年轻的富豪正在进行一项总金额达到20亿港元的重要谈判。
事实上,在知道安然的底细之后,香港警察们也只是例行公事的随便询问一番,前后加起来还没有花费半个小时便匆匆的离开。不管这些警察是不是怀疑真相,该过去的总要过去,迎面而来的永远是未来。
安然走了,和来时一样,轻轻的招手,不会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个『乱』纷纷的世界,给那些各存心思的人们慢慢品尝。在他的身后,躺着一个巨大的残骸,沈氏银行的破产手续正在办理,沈家的其他产业也已经被律政署等部门联手监管,所有的账户被封停,这一切需要等计算出沈家所欠下的债务和需要接受的罚款出来之后再进行拍卖。
百年家族看似坚不可摧,谁能想到竟然这般戏剧化的轻易轰然倒塌,又有几个人知道这一切华丽的演出,都来自于一个正躺在摇晃的列车上睡不着觉的孩子。[]重生之纵意人生226
风雨飘摇的日子,沈家大宅里面一片冷冷清清,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就连在替沈家打工的众多佣人都是满脸的仓惶之『色』。沈家两个顶梁柱都不在了,沈庆丰被律政处带走,沈存躺在医院危在旦夕,沈家老二平日只是游手好闲,在这种关键时刻根本无法应对,只有第三代长子沈临风还在勉强支撑着。这位香江大少再没有了从前的神采飞扬,只有满面的憔悴和悔恨。
病危通知下达了,沈家直系亲属们齐齐聚在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里,等待着沈家的主心骨,沈存的临终遗言。
“把临风叫进来。”
沈存喘息几口,费力的吩咐自己的妻子,在这家族存亡的关头,老人在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头脑忽然分外的清晰起来,几天前那屈辱的一幕幕反复的在脑海中回映,他终于把一切都想通了。
沈临风一脸悲痛的出现在病房内,沈存看了看妻子:“你先出去,我有话跟要对临风说。”
沈临风木然的站在床前,看着自己的爷爷枯槁的面容,眼泪不禁盎然而下:“爷爷。”
“过来坐。”沈存已经没有力气坐起来了,只能勉强的抬起头,看着沈家唯一的希望。他对自己家里的儿孙辈了如指掌,两个儿子中老大可以守成,老二只能享乐,现在老大进了警局这辈子算是完了,老二是撑不起家业的,第三代中其他人还小,只有这个大孙子是沈家复兴的希望。
沈临风连忙托起爷爷的头,在他的颈脖下垫起枕头:“爷爷,您要坚持住,沈家没有你不行。”
沈存轻轻的晃了晃脑袋,他现在连摇头的力气都不再有:“爷爷就要走了,现在家里的重担准备交到你的身上,你愿意吗?”
“不,爷爷,你不会走的。”沈临风悲从中来,再忍不住泪水,哽咽出声。
“别哭了,我快没有力气说话了,时间宝贵啊。”
沈存急道:“我们沈家败在谁的手上,你想到了没有?”
沈临风收起泣声,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眼前顿时闪过一张张狂的笑脸:“爷爷,你是说安然?”
沈存欣慰:“对,就是那个安然,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一切应该都是他设好的圈套。不然的话以你父亲的『性』格,不可能会一笔投入那么大的资金进入期货市场。”
“是的爷爷,我去看过父亲了,他告诉我我们沈家之所以亏损那么大,是因为被人害了。这一次介入日本股指期货交易我们一共在大客户账面上暂时挪用了2.8亿美元资金,但是真正用于『操』作的只有三千万美元,其他的2.5亿父亲一直不敢贸然投入,就是担心出现巨亏引起连锁反应。”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会亏掉?”沈存瞪大着双眼,疑『惑』的问着沈临风,这些内情他从没有听到过,因为自从那天晕倒之后,他直到前天才醒过来,病危的老人谁也不敢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些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