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一听,修眉轻蹙,去,还是不去?
去,自己不愿意,不去,似乎也不妥,思考再三,东方白还是起身,道了郝连朵房间。
不过他只在门口,没有跨进去,就在外面问对方有何事。
郝连朵在里面看东方白进也不进来,生怕和自己扯上关系,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心里既难过又气愤。
她站在门里,看着美得一塌糊涂的东方白,轻声道:“大将军这么胆小么?什么样的敌人没有见过?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将会让大将军如此戒备,是不是杀鸡用了宰牛刀了?”
“公主,你是主,我是臣,你是金枝玉叶,我是护驾臣子,尊卑有分,男女有别,我不进你房间是为公主着想,也是作为臣子的本分,公主有何吩咐请直说吧。”
东方白不去理会对方带着激将的话,依然是那副平静的表情。
郝连朵轻叹一声:“我很闷,你陪我下盘棋如何?”
“陪公主解闷是侍女的事情,给公主讲解风俗是李继忠的事情,我只负责公主的安全,其他不管。”
郝连朵听完,气得直接将门重重关上。
东方白见对方关上了门,对门口侍卫道:“加强戒备,有什么异动立刻报告。”
说完,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刚写完信,门外有人敲门。
东方白以为是李继忠,便过去打开门,一看是郝连朵。
“怎么,大将军真的将我当做敌人来对待了么?”郝连朵忍着不甘,细声细语地问道,“不敢让我进去坐坐?”
东方白想了想,让开门口,让对方进了房间,不过,他没有关门。
“公主,我们之间应该避嫌,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你是未出阁的女子,我已经有了未婚妻,被人议论不好。”东方白这几句话几乎都带了苦口婆心的意思,他实在不想和郝连朵有一点点瓜葛,男女之间的事情有时候根本说不清,若是不小心有点什么,对方是公主,自己是臣子,很容易被动。
“谁会议论?我难道连句话都不能和你说么?我是老虎会吃掉你?”郝连朵瞥了对方一眼,坐在书案前,她一看看见了东方白写的信,跟本不用猜,就知道是写给谁的,他对苏浅眉还真是情根深种!
她假装没有看见,转头做出一个请求的表情,低声道:“陪我下盘棋如何?这一路上你不和我说话,太闷了,那李继忠一个小老头,我能和他有什么话说?他开口闭口之乎者也,你倒试试看,能不能适应!”
东方白轻叹一声,坐在对面,看着郝连朵语重心长地说道:“九公主,不是我不同情理,是你我之间实在有些尴尬……”
“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喜欢你么?你不要当做负担好不好?若是那一般的男子我还不喜欢呢,能让我九公主看上的男人这大夏也就你一个……你就不能把这个当做是一种荣幸?”郝连朵温柔细语,轻叹一声,那神情格外惹人爱怜。
但东方白却是修眉轻蹙,他犹豫了一下,淡淡道:“公主,感谢你对东方白的看重,但现在对我来说,这是一种负担,不是荣幸。我的心意已定,此生就想要苏浅眉,和她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什么阻碍,她已经十八岁了,我不能再耽误她,她已经等了我两年……”
“可是我已经等了你五年了,”郝连朵神色复杂,看着东方白,“从我见到你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你有没有想想我的感受?有没有一点点感觉我的情意?”
东方白美眸流转,迎上郝连朵询问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公主应该知道感情的事情不是想有就有的,有的人之看一眼,就会让人忘不了,有的人即使每天都见,也不会产生半点感觉。我遇见苏浅眉之前,对这句话体会并不深,直到我第一眼遇见她,才知道了一见钟情是怎样一种感觉--我承认自己第一次看见她时就喜欢上了她,之后相处的日子里让我越发的爱上了她,公主,男女之间是需要两情相悦的,我不是一个喜欢勉强自己的人,尤其是婚姻,我一直没有娶妻,就是因为没有让自己心动的女子,所以我不想勉强,公主的心意我明白,但是还是那句话,我对公主只有尊敬,没有别的任何意思……”
“我到底哪里不好了,比苏浅眉到底差在哪里,你倒是说说看。”郝连朵双眸晶莹,委屈的泪水开始一出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感觉。
东方白笑了笑,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说你比浅眉差,是感觉不对,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我离不开她,这是很清楚的事情--公主,今日我说了很多,只有一个目的,希望你重新看待我们的关系。我要和苏浅眉成亲,这次出访回去我便要迎娶她,希望你可以理解,你是公主,一定会找到跟好的驸马。”
郝连朵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什么,片刻后,才又轻启朱唇道:“难道没有一个这种的办法吗?--比如,你可以同时娶我们两个,事到如今,我也不介意和另外一个女人共侍一夫……我们姐妹相称,都做你的妻这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