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给申秋说这些,无非是一种善意的提醒,航少是人中龙不假,但是老话说得好,什么都强不过命,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是皇帝又怎么样?航少对申秋的好,别人不知道看出来没有,而夏晴是看出来了,自打那天航少在她面前展示他历来鲜少示人的功夫。夏晴永远都没忘记,那天,申秋由绳上落下跌到航少怀里那一瞬间,航少如释重负的神情。认识这么多年了,赵家这位老大,给她留下的脸孔就没第二块,永远是板着的扑克脸,而在申秋面前那人的脸居然能有神情的变幻,实在是让夏晴始料不及的。
所以,夏晴害怕万一申秋不知根底,一头扎了进去,这会出大事情的。
申秋这时候,也同夏晴一般,在想那个带给自己无数粉红泡泡的温暖胸怀,航少随时会消失不见不对,重点是,为什么?如果之前两人间的暧昧是爱,这明知没有未来却来撩拨自己的人,算不算卑鄙小人?还是不对,不管小人君子,他的人生再怎么辉煌,都会同烟花一般的飞逝申秋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揪揪着的痛。
如果他命不久长,为什么自己要把他赶走?陪他走过自己这段空白的人生,难道不可以吗?这种怪异的念头,把申秋自己都吓了一跳。
“申秋,所以,你同赵家大哥还不如七哥”
“我跟他们就更不熟了”
“怎么可能,七哥对你可上心了,我亲自看到他坐在车里,远远的看着你,估计他也是很忙吧,没有下车找你”
“你知道的可真多”申秋审视地看着她:“在我们学校?”
“不是,是庆大?”
“哦,这是在我身上安了定位器了,知道那天我同黄学长要过来庆大!”
申秋成功地把夏晴的嘴给封住了,叨叨的,还没完了!赵家老大老七都跟我有关系,这都见他娘的什么鬼?赵家小子可有十只呢!你这是打算给我一只只的送来?全安我头上,真是亲姐姐能干的事。
两人一时无语,只把舞池里的人看着。
夏晴想问的问了,一直左右不定要不要告诉的申秋的超级秘密也说了,不管怎么样,尽力了就行,想到爷爷上次开会时,心脏病发作被送回来后,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小秋来了没有?夏晴就想哭。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话,真的很有道理,如果爷爷不那么强调血脉,不那么爱面子,早些去寻申秋,是不是一切都不同了呢?
后悔药如果真有卖,肯定是世界上最贵重的药。
这次谈心唯一的结果就是这个结论。
第二天,申秋自己个叫了个的士去了四方胡同。
对四方胡同里的龙伯等人,申秋其实是很矛盾的,之前是想着要好好感激三位,不但借了院子给自己家里的人过年,还安排得那么周到可当她与赵子航说崩了后,想到这三人是赵子航的师门长辈,她就有点不好意思,见面万一问起来,怎么回话?
再说也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个地方说给大哥知道,知道了又怎么说?一时想左了,就没打阿强的电话,让他来接自己。这让兴冲冲地开着运到红色玛莎拉蒂送到魏公村的阿强吃了个闭门羹。
大小姐太不厚道了,出门也不通知我的?哼,咱们又不是没去过四方胡同,开着车,就追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