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好好一惊,有些恐惧地看着宋晓悦,不着痕迹地往庄立军身边躲了躲,勉强笑道,“不关立军的事,是我自己昨晚没睡好。”
宋晓悦见她这副模样,心头一凉,装可怜!
她倒是没想到看上去磊落大气的刘好好竟然会来这一招,还真是能屈能伸,她还以为她这样有骨气有能力的女孩子不屑装模作样呢,倒还真是小看她了。
刘好好平时是不屑假模假样地演戏,并不是不会,真要是逼她和宋晓悦斗,她也不怵她。
庄立军虽然是千年不化的冰山脸,可是演起戏来也是有模有样,对着刘好好是小心翼翼,呵护有加,面对宋晓悦却做出一副隐忍悲愤的模样。
两个人并不常演戏,但初次配合就极有默契,不着痕迹地将对宋晓悦的疏离表现出来。
外人看起来,不过是刘好好有些憔悴而已,庄见明这样的明眼人看来却生出了一丝疑惑,昨天他们对宋晓悦的态度还是客气有礼的,今天两人的态度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再联想起昨晚宋晓悦惊慌的模样,他觉得两者之间恐怕有什么联系。
“都怪我,没有把你的房间整理好,有哪里不舒服不适应的,你尽管提出来,我一定改。”宋晓悦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一个做长辈的这样和晚辈说话,他们要是还不领情,就是不知好歹了。
刘好好当然不能不知好歹,她微微瑟缩了一下,将自己的惧怕和努力压制表现得恰到好处,“宋奶奶,房间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不适应的。”
她低着头,竟然没敢看宋晓悦,这是在害怕?庄见明有些不悦,昨天的刘好好还是那样飞扬自信,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样?宋晓悦到底做了什么,让她怕成这样?
“庄爷爷,公社里还有不少事,我想向您辞行。”刘好好低着头小声地说,倔强中带着一丝委屈。
“昨天刚来,今天就说要走?”庄见明脸上的不悦之色越来越浓。
宋晓悦心中一喜,但还是假意挽留道,“是啊,别急着走,你庄爷爷还说让我带你去看看故宫,看看万里长城呢。”
宋晓悦表现得很真诚,但是声音中还是带着一股轻快喜悦,也许并不明显,但身为她的枕边人,又对她起了不满和疑心的庄见明却注意到了。
“庄爷爷宋奶奶费心了,”刘好好总算抬起头看着宋晓悦,一直留心观察着他们每一个反应的庄见明,没有忽略她眼中的隐忍、倔强,还有一丝难言的愤怒。
据他的观察,刘好好应该是个懂事大气的孩子,怎么会对宋晓悦有这么浓烈的隔阂?他并不想去怀疑和他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的枕边人,可是他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