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秋和彭圯两个才战了二十余合,彭圯就已经被谢千秋杀得有些招架不住,谢千秋的刀法变化莫测,让彭圯束手束脚,有点本事也施展不开。当下呼延灼看看彭圯力怯,生怕有失,当下纵马舞鞭,大喝一声,直奔谢千秋來,将彭圯换下來,两人你來我往,又斗了百十回合。这时候,第四拨插翅虎雷横的人马已经杀到,驰马飞奔而來大叫道:“谢将军少歇,看我捉这厮!”
谢千秋听罢,虽然觉得这呼延灼有些本事,较量一番也痛快不少,但凡事都要按规矩來,当下也不恋战,就此引军往右边踅转山坡下去了。
插翅虎雷横上手便和呼延灼大战起來,雷横手里的大刀呼啸着不离呼延灼的要害左右,而呼延灼挥舞起双鞭來,全力抵挡着。原來,杀到这个时候,呼延灼奔袭而來,一路车马劳累却不去说,就光说连番车**战绿林的三员大将,这般杀下去,就算是他有三头六臂,也消耗不起那个气力,高手过招,每一招每一式都要拿捏到位,稍有不慎就会立显输赢。呼延灼心知自己吃了亏,他不晓得在这员将领后面还有多少,呼延灼拿捏不准,当下便打起了退堂鼓來,想暂且回避回避,好歹歇个一时半刻,再战不迟,免得吃了这哑巴亏,连累了后面的战略。
当下呼延灼挥着双鞭打了五六十回合,便大喝一声,掉马便走,在阵里的彭圯和韩滔一看主帅气力不济,当下不言而同,都立刻杀了出來,将呼延灼让过去,在阵前将那追來的雷横迎面截住便厮杀起來。
两个人打一个,雷横就不轻松了,就在这个时候,史进带着兵马转了出來,扎住阵脚,史进挥着盘龙棍大喝一声:“我來助你!”说着便杀上來,截住韩滔便厮杀起來。
雷横去战彭圯,两个在飞尘影里,杀气冲天,一个使大杆刀,一个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两个斗到二十余合,插翅虎把大刀一晃,回马便走。彭圯要逞功劳,纵马赶來。插翅虎便把大刀拖挂在马鞍轿上,袍底下取出红绵套索,上面镶嵌附着二十四个金钩,等彭圯马來得近了,突然扭过身躯,把套索望彭圯一撒。
彭圯马快,等看清时已是措手不及,顿时被束缚在那套索里,被雷横进而猛然一拽早拖下马來。
转过山头來的武松这时候驰马到了阵前,喝教众军一发向前,把彭圯捉了。
呼延灼看见了大怒,奋力向前來救。
史进终于逼得那呼延灼出來,当下猛地一棍将韩滔逼退,便拍马來迎敌。呼延灼恨不得一口吞了史进,当下看见史进自己送上门來,也顾不得多想,挥舞双鞭就是一番天翻地覆、风起云涌的厮杀,两个斗到百十合之上,急切赢不得九纹龙史进,呼延灼心中想道:“这个九纹龙,在我手里斗了百十回合,也不见丝毫破绽,当真有些本事。”呼延灼虽是这般想,可是,毕竟心怀意急,当下卖了个破绽,便放他入來,把双鞭从两边一叉,便顶着史进的盘龙棍猛地盖将下來;那史进棍法灵巧,当下将那架着的一头横挥晃开,以手腕为轴,当下另一端便飞旋而來,横扫呼延灼的腰身。
呼延灼看的清楚,当下顿住左手,立起钢鞭挡住,同时提起右手钢鞭,望九纹龙的顶门上便抽打下來。
史进眼明手快,早起一棍,朝着呼延灼就是当头一棒,呼延灼反应也不慢,当下便双鞭一剪,正好将那棍身驾住,铮地一声响,火光迸散。
呼延灼刚刚当下一招,史进的盘龙棍在腰间一旋便犹如蟒蛇出洞一般,朝着呼延灼猛戳过來,呼延灼左脚将马镫拽紧,闪身往马侧一藏算是勉强躲过了,当下也不好惹,史进一招刚刚使尽,呼延灼便打了一个鞭花來招呼史进的天灵盖。史进回棍挡着,两人继而又斗了百十回合。
一旁的武松等候依旧,看的心里直痒痒,当下便驰马上來道:“让兄弟也來杀一阵!与这厮过过手!”
史进听罢,当下应付了两招便拍马就走,呼延灼不敢來追,一看武松那模样,就知道这人更不好对付,当下愈发小心应付。
史进见雷横活捉得天目将彭圯,心中甚喜,当下回马立在阵前,看武松与呼延灼交战。
武松绰起那一对镔铁双刀來迎呼延灼,两个都使得是双兵刃,更是一般打扮:行者武松带着行者的铁箍圈,百花黠翠皂罗袍,外面穿一身乌油戗金甲,胸前挂一圈人顶骨穿就的大念珠子,骑一匹乌骓马,使一对镔铁双刀寒光四射,怎地看都來者不善。而这呼延灼是冲天铁头,销金黄罗抹额,七星打钉皂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御赐踢雪乌骓,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左手的重十二斤,右手的重十三斤,,端的杀气冲天,真似呼延赞。
两个在阵前左盘右旋,斗到三十余合,不分胜败。
在官兵的军阵里韩滔见说折了彭圯,便去后军之中,集结尽起军马,他瞧着主帅呼延灼处于下风,生怕有什么差池,当下便一挥长槊,带兵一发向前厮杀。
史进只怕那官兵就此冲阵过來,便把鞭梢一指,带着余下的谢千秋、杨志、雷横三个头领,引了大小军士当即也掩杀过去,由背后四路军兵分作两路夹攻拢來。
呼延灼见了那绿林军犹如山崩海啸般的冲锋势头,哪里还敢于武松恋战,当下急收转回本部军马。好在呼延灼为了防止此类意外,故意留了一手,将他的杀手锏已经藏在了那盾牌砌墙之后。
当下呼延灼驰马到了阵前,大喝一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