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去。”史进从亲随左右的手里将那盘龙棍接过來喝道,
“大帅,城门关了,城头上的官兵也反了,有大批官兵从后面掩杀过來了。”一个绿林军的将士这时候快步奔过來禀告道,
史进一听心知中计,但是,江中夏已死,却官兵还沒有放弃战斗,这让史进有些不甚明白,难道这背后还有人不成,莫非是那县尉,史进一面挥棍杀倒一片官兵,一面在心里飞速思索,谁是带头大哥,这对于稳定大局來说很重要,可是,那不起眼的县尉怎地看都不像是县尉,管不得了,需得将那人杀了再说,当下史进一棍打翻两个官兵,便放眼四下一看,可是,这场面混乱之际,自己手下的兵马被困在这街道的中间,而两边却涌出越來越多的官兵來,混乱的丝毫看不到那“县尉”的人影,
史进四下一看官兵越來越多,这般下去远远不是对手,当下指着另一边城门的方向大喝道:“兄弟们,朝西门杀。”
史进在进城來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在西门、东门、和北门都安排了五千人马,只要史进在城里喧闹起來,外面的兵马就会前來接应,
当下史进带着两千兵马朝着西边突围而出,就在绿林军士拧成一股劲地跟随史进突围拼杀的时候,突然两面的楼上的窗户都被突然推开,每扇窗口闪出四五个弓箭手來,
史进斜眸一看心里当下大骸,一句小心还沒有喊出口,那些官兵就此放起乱箭,将那些尚在街上血战的军士都射了个措手不及,
官兵和绿林军一样纷乱起來,中箭者数不胜数,那些弓箭手一波射完又上一波,箭雨连绵不断从两面楼上射下來,下面的人苦不堪言,中箭倒地者纷纷不绝,
那箭雨犹如飞蝗带着可怕的破空之声毫无顾虑地收割着下面鲜活的生命,绿林军的近卫手里有的只是朴刀和匕首,沒有盾牌的防御,被当头的箭雨顿时将一批接一批的人马射倒,绿林一时间死伤惨重,阵脚一乱,许多兄弟边朝着那些所离最近的巷子里冲了进去,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沒有逃脱死亡的厄运,退避在巷子里的官兵顿时围杀上來,
史进一看自己人被杀的零零散散,如此下去只怕都会将老命葬送在这里,史进心里虽急,可是毕竟街道细长,绿林的兵马无影间被迫形成了一字长蛇,纵向被官兵的攻击面极长,而横向对官兵的冲击又太小,绿林如此不占地利,却又被官军从上面乱箭压制,如此一來绿林就此被困在了街道中,眼睁睁地看着从各处巷口冲杀出來的官军将绿林的冲敌阵型杀成数段,首尾不得相顾,
史进身边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史进恨的心里直冒火,可是,遇上这样一个场面,纵然有心,也难得周全,眼下只有挥起手里的盘龙棍,带着紧随自己的五六百人奋勇往前冲,若是能攻到其余城门下,那就有救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那些官兵也似乎察觉了史进的意向,除了那些在前大批阻击的官兵外,这个时候又涌來大批官军,
史进看着又气又急,气的是那指挥官兵的县尉一定藏在附近的高处,可是史进却杀不着,而急的是自己的虎狼之师被困在城外毫不知情,而跟随自己的精英却受尽了官兵弓箭的窝囊气,
就在史进陷入绝境的时候,突然在街道两边的房檐上又闪出一批人马來,各个身着银盔银甲,前面蹲着一批,身后站着一批,分为两轮,一个个都将手里的弓箭拉满,史进抬头看了一眼,顿时叫苦不跌,现在已经是惨不忍睹,举步维艰了,这伙官兵参合进來,愈发是雪上加霜,史进拼了老命地往前杀,将官兵杀得哭爹喊娘,可是,偏偏就有人亲赴后继,死了一批又一批,层出不穷,史进心里对咸阳的官兵虽然佩服,可是这个时候遇上这样不怕死的人,实在是心里冒火,
史进越急,就越容易露出破绽,一个不小心,一支不知道从哪里射來的箭羽便刺穿了史进的袖筒,虽然只伤到了史进的皮肉,可是,这无疑也敲响了一个警钟,若是再不杀出去,只怕过不得多久就要被射穿脑颅了,
想到这里,史进不禁余光朝着那房檐上偷瞄望去,透过漫天乱飞的箭羽,史进看着那些房檐上的官兵已经箭在弦上,只见不知是谁一声令下,沿街房檐上的众多弓箭手顿时一齐放箭,一波还沒射罢,另一波便接了上來,史进看的心惊,可是,那些箭羽却毫无例外,交叉着射向了对面的二楼,将那里面有恃无恐的弓箭手顿时杀了个措手不及,还不等那些人从恐慌和惊愕中缓过神來,一个个就都被房檐上的官兵射杀在了窗户里,
这一幕就发生在史进等人的头顶上箭羽交织出一张大网,但是给下面绿林军的压力却越來越小,史进看在眼里也很是吃惊,忍不住抬头一瞧,才发现在这些官兵的右臂上都明显地绑着一条红布,这细微的差别让史进心头一暖,虽然不晓得怎地回事,可是,毕竟是转机來了,
“风水轮流转,现在到咱家。”这一句刚刚从史进的心里飘过,前面在那些官兵的后面便又闪出一大波人來,一个个气势汹汹朝着这边奔杀过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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