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杀出去。”白胜一刀勒着管营的脖子。一面着急地朝着史进的背后移动过去。
“贴近我。”史进大喝一声便从地上踢起一把朴刀來。操在左手里。左右开弓。左手打出密集的刀锋來。右手觑准要害之处快速连刀杀戮。史进瞧见白胜已经控制了管营快步跟了上來。于是便全神灌注地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收拾这群不断猛扑的官兵身上。史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中的那把双刀更是像是嗜血的恶魔。史进大开杀戒。不再手下留情。整个人就像是个绞肉机一般。刀刀见血。处处要命。那些官兵的到史进的变化。可是。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依然是挡不住史进的去势。史进所过之处。血肉顺势横飞。监牢之中顿时被染出了一条血路。而史进白胜脚下所踩踏而过的都是官兵肢残破碎的尸体。
就在史进挡在前面杀出一条血路将这几十个官兵在杀死在这监狱走廊的时候。外面突然听得咣咣咣地一阵密如雨点的锣声。
“不好了。驻扎在牢城里的官兵集结往这边來了。”那管营这时候惊呼起來。他心里有盼望那些官兵杀进來将这两个乱成贼子就地斩杀。而他也好邀功悬赏。但眼下受制于人。又不得不去尽可能地去巴结迎合这两人的脾气。免得惹急了一刀抹了他的脖子。毕竟这公职是朝廷的。但是这老命却是自己的。
“驻扎牢城的官兵。。”史进愣了一下。一面斩杀当路的官兵。一面百忙中喝问道:“不是大都调走了么。”
“是是是。可是。知府怕贼人。。啊不。。怕好汉们來。所以。提前留了一手。把剩下守城的官兵大都调拨在了这里安营。”那管营被白胜勒的有些喘不上起來。道:“他们鸣锣为号。过不得多时便要杀进來。”
“地牢可有别的出口。”白胜拿刀又紧了紧管营的脖子。问道:“快说。”
“沒沒沒了。只有那一个地方可以出去。现在还走了不及十分之一的路程。还在最深的牢底里头。”那管营说道:“他们几百人。都是厚甲锋刀。几乎都不需要杀进來。只要在牢门口守死了。你们两个人就杀不出去了。与其死于乱刀之中。还倒不如快快放了我。我在你们不杀我的份上还能在知府面前为你们求上一请。”
“闭嘴。再这般多嘴。老子活不成。也得让你死。”白胜说着又将刀刃往那管营的脖颈里陷了几分。
“好汉好汉。刀下留情。刀下留情。”
史进沒有说话。虽然那管营说的话不对他们的路。但是。却也有他一定的道理。那些官兵着实是可以守株待兔。几百人牢牢地收住牢门。那史进两个就是插了翅膀都飞不出去了。当下。史进将一个扑杀上來的官兵。一刀砍掉了脑袋。随着那官兵头颅飞旋而出。脖颈处噗地喷涌出了大片的血气。一时间将这窄窄的巷道里拉起了一道血红的帷幕。后面的官兵一时间被这血气形成的幕墙所震慑。而在两侧的死囚犯则着一阵欢呼雀跃。两面发出浪潮般的哄喊。
史进的心念就此一闪。借着这短暂的间隙。双手一记大开大合的快杀将两面牢狱的铁链一刀一面将之斩断开來。随着哗啦啦的铁链落地的声响。两面的那些凶神恶煞。因为在牢里憋屈了太久。积累了太多的愤怒和怨气。这时候。着史进一刀砍断了束缚他们自由的锁链。当下便一个个拖着手脚链抢出单间的牢门來。就地上捡了官兵死后遗落的朴刀。在丁玲咣当之中便相互将手脚链砍了开來。接着这股人潮随着史进白胜一路向前杀。一个个颇有万夫不当之勇。众人说过之处。牢狱皆被这囚犯砍开。牢城里的囚犯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人史进越狱的行列中來。
一时间史进迅速地拉起了一支由这些江湖流寇的囚犯所组成的队伍。一路跟在史进白胜的左右。这队伍越來越壮大。在冲到牢狱底层的第一个闸门的时候。底层被判秋后问斩的囚徒们都操起了兵刃。发一声喊。像是一道洪流一般汹涌地跟着史进冲杀而去。
众人杀到了第一道闸门上來。只见那精铁打就的阑珊闸门被锁死在了面前。而门后面只有几个吓的心惊胆战的狱卒。一起缩做一团都退到了离闸门十几步的位置。
史进抡足了力气朝着那闸门上剁了一刀。随着咣的一声巨响之后。刀口上多出了一道缺口。而那精铁打就的阑珊依旧安然无恙。众囚徒不信这个邪。一个身强力壮的胖子排开众人挤上前來。抡起那壮硕如常人大腿般粗的臂膀。对着门上的一道阑珊砍落下去。可是。阑珊上面除了有一丝刀印之外。就再也沒有别的痕迹。众人瞧见都是一阵心惊。而那几个躲在远处的狱卒瞧见这时候才变得胆子大了起來。随着囚徒们乱刀砍向闸门。狱卒们一个个肆无忌惮地露出了细微得意的笑來。
这时候只听一个小个子的囚徒大喝一声道:“别费力气了。这是用精铁反反复复三千次才打就的。除非炼化了它。否则就靠眼下这些破铜烂铁别想砍断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