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不动则已,一动便将门口两个守卫的差役一并了结,将他们打发的干干净净了。时迁着两人那瞧不起新人的模样依旧想结冰后的湖面似的冻结在脸上,但是,那双眸子里头却透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时迁冷笑了一声,便手脚麻利地将两柄匕首从两人的心脏里毫不手软的拔了出來,沒有一丝的犹豫,更沒有一丝的怜悯。
时迁将两把带血的匕首在两人的脸上搽拭干净原原本本地收回到自己的袖子里,接着,时迁沒有拖拉,弯腰在躺在地上的那差役腰间将朴刀抽了出來,一刀将那门上的金锁当即斩断,双腿一发力,轻飘飘地腾空而起取了盏门框上的灯笼下來,打在左手里。于此同时,在腾空而跃的那时候,时迁右手一弹,将那另一支灯笼中的火苗扑灭了。
打着灯笼的时迁推开了那略显厚重的大门,在那灯光照耀之下,映入时迁眼中的对着大门立着的一个屏风,那上面画着一片蜿蜒雄伟的山脉,山脉间苍松点点,四周有滔滔江河流淌不绝,在这山水泼墨画的上首写着梁山水泊图这五个大字。时迁立在画前不觉间为这占尽地利的风水宝地所吸引,停下步來,细细了一眼,不由地点点头。
时迁瞧过了那画,便迅速地绕过这个屏风,到了后面來,后面是一排排的黑漆立柜,上面瓷器书卷倒是放了不好,在这立柜之后,时迁又见到了数口大箱,时迁提着刀走到那大箱子的近前來,挥刀一斩,咣当一声,金锁应声断做两截落在地上。时迁一脚将那黑漆箱子的顶盖踹开來,探探身子打着灯笼往里头一瞧,嚯----!这么多银子果然不出吴学究所料。
“好肥的官,果然有这般多的油水。”时迁暗暗的骂了一句,便冷笑了一声,立刻将身上所带的那些硫磺拿出來,四下里涂抹在那些立柜和横梁上,等着一切做好之后,便立刻将左手里的灯火倾斜起來,惹得灯火将灯笼都点燃起來,然后打着这个火焰腾腾的灯笼四下里在这房子里点起了火來。
不出多时,这县太爷的小金库就被时迁几把火点燃起來,时迁一把将火灯笼丢在了那房子里,奔出院來,站远些,着那滚滚的浓烟从房子顶上腾腾而起,接着着那火势一点点烧上立柱,烧伤横梁,在屋顶冒出了火光來,时迁着那火焰烈烈的房子,心里又笑了,那一抹笑是因为他已经着这里的火势想到了吴大人一会儿那被坑爹的表情。
时迁笑着笑着这时候,只见衙门的前院里也腾起了火光來,那便已经有人在喊叫起來,就在这时,衙门的侧便院里也点起了火來,惊起了一片喧哗般的叫嚷,时迁将身子转向了吴大人后院的方向,静静地等着什么,而就在他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下,果然阮晓七像他的两位哥哥一样,将事情按照原先的计划办的妥妥当当了,那后院的后门方向也放起了一把大火來,时迁一时机已到,立刻便迈开那双灵动的腿直往吴狗官的就寝之处一面狂奔而去,一面扯着嗓子喊道:“救火啊!救火啊!快來救火!”
这话音落了,便已经有两个官差从就近巡逻的地方奔了过來。时迁迎面遇上,着这两个官差当真是拎着水桶,朝着那火光之处而去,时迁高声喊道:“快快!”那两个差役一瞧时迁穿着官差的行头,在这救火的紧急之下,两人哪里会生疑,沿着时迁所知的方向狂奔而去,可是,但他们头也不回地奔过时迁的面后,时迁脚步散开,悄无声息地便三步两步赶了上去,双手朝这儿脑后的脖颈处一磕,两人顿时失去了知觉翻倒杵翻在了地上。
时迁干净利落地收拾了两个救火的人,便又扯开嗓子喊着救火,脚下依旧不停,直往那边去寻吴狗官。
而与此同时,身处三处的阮氏三雄也依旧按着计划扯开了喉咙地喊着救火,而此刻的火势已经渐渐大了起來,一条条的火舌穿透了瓦顶冒了出來,点燃了瓦下保暖的稻草,滚滚的浓烟充满了房屋,从门缝和窗户之中滚滚冒了出來。而被这突然而來的火光所惊动的官差在四下里的叫嚷中都赶紧从各处赶了过來,有的拎着木桶,有的拎着木盆,还有的双手空空挽起袖子來统统过來帮忙。
在阮小五这边,一个官差模样的汉子站在县衙前院的一处高处,大声号令着这里乱糟糟的差役來救火。阮小五着那官差登高一呼,响应者众多,多少人去打水,多少人去救出案卷文案,众人从哪里开始集中着手灭火等等等,那汉子指挥的很是伶俐。阮小五混在其中突然想起了吴学究的话來,学究说过,大火起时,如果官差紊乱倒也罢了,但绝对不可以让他们去救火,更不许他们真的去救火,他们不自乱,就要想办法把他们搅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