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敖了眼飞禽的尸体,有着父亲,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道:“爹,将这厮埋在咱们臧家别院里头,他可是外性的人啊!咱们这臧宅下面埋上他,岂不是坏了整个宅子的风水,好好的紫气东來就成凶宅了啊!您可要三思后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臧寒中将铁锹拿过來,递了一把在臧敖的手里,顺便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道:“这话还用你说,我晓得的很!要不是现在沒有别的办法可使,你当我愿意么!”
“可使,爹,这死人埋在咱们宅子下头,可是会遭致厄运的啊,满门灭口啊……”
“哪來那么多嘴皮子,少说点,多办事!等你顺顺利利的回來,咱们再将他的尸体挪走不就可以了么!”臧寒中虽然知道儿子说的确实是不错,但是,现在这情况也沒得办法,现在臧家一贫如洗,有的也只有那些刀客的命了,如果,现在因为为了讲究这些而将这帮人给闹散了,那臧家就真的回天无力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臧敖知道,臧寒中更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于是,臧寒中二话不再多说,一铲子一铲子地动起手來。
臧敖见父亲这般做了,沒得奈何,也只得大概估量了下飞禽的尺寸,便愈发卖力地挥起铁钎,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大的坑,将飞禽一脚踹了进去,便将土严严实实地盖了上去,最后将土都回填好了,臧寒中还有些不放心,将碎了满地的狼藉都一锹锹地铲起來盖在上面,直到臧寒中着自己的杰作,在地上不出什么动土的痕迹这才放心下來。一抹额头上的虚汗,拍着儿子的肩头,心里似乎有些不舍的,但是却还是勉强地笑着道:“我儿,先在爹就真的帮不上你什么忙了,接下來就得你的,出去一切要小心行事,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切莫贪恋那些银子,赶紧跑,记住!虽然,咱们臧家现在急缺银子,但是,与这银子相比,爹觉得命才是最重要的!”
臧敖此刻听着爹爹所言,心里一阵暖流淌过,有说不出的滋味,让他不由地跪在地上,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爹,您放心,咱们这此不会输得,天不灭臧,我会带着银子,带着咱们翻盘的资本安然无恙的回來的!您……您就放心吧!”
臧寒中此刻也有些微微地红了眼圈,抿抿嘴控制了下情绪,说道:“好,好,那就好,咱们会越來越好的,爹在家等着你,爹现在就叫厨子去备菜,等你们凯旋回來!”
臧敖深深地点点头,朝着臧寒中重重地磕了三个头,便站起身來,转身要走。
“我儿!”臧寒中着臧敖的背影,突然叫住了他。
臧敖缓缓地转过身來,着他爹站在风里,额边那银白的一缕发丝飘荡着他的苍老。
臧寒中沒有再说什么煽情的话,他最后叫住儿子,只是想最后再一眼,最后再问他一个问題,一个压在臧寒中心里的问題。
“我儿,你相信这世上,有‘情义’这东西的存在么?”
臧敖愣了下,他万万沒有想到他爹怎么会问到这里,但是,臧敖只是愣了一瞬,便义无反顾地摇摇头。
臧寒中着笑了。
臧敖也笑了,最后了父亲一眼,头也不回起大步迈了出去。
【郓城县·县衙】
“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魏都头快步迈进了门來,双手一抱拳便向吴大人报告道。
此刻的吴大人已经不再像原來那般坐在太师椅上打盹了,自从听晁盖说完之后,吴大人的精神就分外的好,莫说打瞌睡,就是坐都稳稳的坐不住了,听了晁盖的伎俩,虽然心里多少有了点点底子,但是,却毕竟是件关系自己今后官运兴旺的大事,当下心里忐忑不安地一个劲地在书房的地上來回踱步,现在着魏都头按着晁盖的吩咐做完了事,回來回报,吴大人这僵硬的脸上才有了些颜色,抬起來,僵硬地对魏都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吴大人一连串地说了几个那就好,可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來,突然神经质地问道:“对了!你安排的是谁?”
“是刚刚提拔上來的廖石。”魏都头如实答道。
“廖石……廖石……就是那个有络腮胡子的,脸色很黑的那个汉子?”吴大人朦朦胧胧地似乎想起來了那人的模样。在他的脑袋里,一个身板魁梧的黑厮冒了出來。
“正是,不知大人满意否?”魏都头似乎对这个人很有信心一般,着吴大人请功似的问道。
“满意,满意。”吴大人现在已经像是脑子短路了一样,说什么都连着口,一连说几遍之后才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心里真正关心的事來,问道:“对了,你怎么和他说的这事?”
魏都头见吴大人这过分的谨慎小心,一时间,真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他却不敢造次,还是照实说道:“还和晁盖商量的一样,我就是找到他,将他拉到私下來这么说的,我说,‘你也晓得,咱们有一批官银要送到府衙的,因为事关重大,只能现在决定谁來带兵押运,因为你小子做事稳重,吴大人和我平日里悄悄观察你很久了,此番大任,吴大人觉得非你担当莫属,特意拨了五十名差役与你,天亮后快马加鞭,早去早回!’怎么样大人?”
吴大人听着,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连声道:“很好,很好。”
魏都头见大人满意,心里也很高兴,继续禀告道:“守城官兵那边的调动也办妥了,您就放心吧。”
吴大人的笑意又明显了一分,依旧连声说道:“很好!很好!”
(ps:202就要过去了扯淡的不说祝各位读者朋友们新年快乐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