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婷双手紧攥**,食指放在扳机上,轻轻扣着,只要她稍稍用力,阿强便会一命呜呼。
在确定阿强不会上前阻止后转身便欲要冲进房间,只是脚步刚迈出,便见阿强抬手朝她后颈劈去。
胡丽婷双腿一软直接晕厥了过去。
阿强将她一把抱入怀中,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疾步而去。
房间里气氛一片诡异。
那浓郁的酒香夹杂着刚刚不曾褪去的暧昧气息肆虐穿梭。
“放了我父亲,我答应你的一切条件!”
苏桐字里行间一片铿锵有力,此时的她已无第二条路可走了。
听苏桐如此一说,殷天绝笑了。
他转身走到那猩红色的沙发前坐下,修长的两条腿交叠,端起桌子上那杯刚倒好的人头马轻轻摇晃着,挑眉道:“条件?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你连个干净的身子都没有。”
殷天绝说话间像极了以玩世不恭的撒旦。
让人很难想象昨天还在手术台上连续十几个小时抢救回来的人此时正在酒吧里饮酒作乐。
殷天绝的话,叫苏桐那洁白的贝齿狠咬自己润红的唇,低垂紧攥的双拳指骨一片泛白。
她说:“就凭你还爱着我!”
她在赌,更或者说这是她最后一个筹码,赌他们曾经所经历的一切、堵他们曾经的欢声笑语、赌他们那少有的幸福和短暂的时光。
却不曾想,她话音刚落,只听殷天绝那宛若野兽般嘶吼的声音道:“爱你?就算真爱过,那也是曾经,如今的你在我心里连她们都不如。”
殷天绝指着一楼舞台上那群在舞台上卖弄风骚的**舞娘道。
殷天绝,原来、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如此一个地位?
什么心痛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因为她已经痛的麻木了。
她本以为她跟司洛辰之间的承诺只是泡沫,唯有共患难历生死,那才是真情。
她跟殷天绝确实是如此,笑过、哭过、疯过,生死患难过。
可是……
这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她真的想问,殷天绝就算是曾经,你真的爱过我吗?
见苏桐面色一片恍惚惨白。
他说:“怎么?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在得知一切还会爱着你?爱着你对我欺骗的爱?爱着你那不干净的身体?”殷天绝说罢,咬牙切齿的声音说了两字:“妄想!”
苏桐知道,这场游戏在她输了心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输的无比惨烈,只是她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重重做了一个深呼吸,从新穿上平日里伪装的盔甲。
她说:“是,我欺骗了你,我从头到尾都欺骗着你,如若要报复冲着我来,我只有一个请求……放了我父亲!”
殷天绝摇晃着手中的方口玻璃杯,冰块透过玻璃传入他的肌肤、血液,可他感觉不到丝毫。
殷天绝并未立即开口而是陷入一片无声的沉默。
几十秒后,只听她道:“是不是只要我放了你父亲,你就什么都愿意做?”
“是!”
苏桐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无比决绝,因为此时的她已毫无退路。
殷天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起身朝角落里摆放的柜子走去。
‘哗’的一声拉开,里面赫然呈现的是各种款式的吊带‘睡衣’,但这些睡衣都是充满情调的。
殷天绝修长的手指从每一件衣服上撩拨而过,然后停在了一件黑色网纱吊带前。
拽下,朝苏桐走去。
在距离她还有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勾起那件黑色吊带内衣伸到她面前道:“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