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荒阁长老，比起普通的天荒阁成员来，见识肯定要广泛得多；可也正因为见多识广，当这位长老看到江维猎的虎角时，心里才愈发震惊得一塌糊涂。

“这是……天虎的虎角？”天虎，作为虎类鬼魂中的王者，其强大毋庸置疑；即便是最最弱小的幼年天虎，没有十倍于普通鬼的实力，也绝不是对手。可这位长老发现，眼前的江维，实力分明才只有普通鬼的三倍啊！

天荒阁长老能看出江维的灵魂浓度大概相当于普通鬼的三倍，却看不出江维实际的灵魂强度；所以，潜意识里，这位长老便把江维的实力定位在了普通鬼的三倍。

“这是你自己猎到的？”长老有些不信。

“是的！”江维解释道，“我的境界，已经是洞悉之境了！”至于灵魂精炼这种事，江维觉得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毕竟在江维自己看来，这都有些离奇。

“洞悉之境！？”这位长老猛吸了一口凉气；未到凝魂期，却已经达到洞悉之境的鬼，都是鬼中的妖孽啊！要知道，即便是长老自己，如今的境界也不过只是洞悉之境罢了。

江维没有多说，只是拿着长枪，轻轻地朝着前方刺出一枪。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江维的这一枪，在这些看守城门的鬼兵看来，虽然有种完美、惊艳的感觉，却说不上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可长老只看了一眼，便立即确定——洞悉之境！绝对是洞悉之境！

这样的枪法，未到洞悉之境的鬼不管怎么模仿、练习，都只能练个形，却绝对练不出其中的精髓来。

“快跟我来！”这位长老直接拉着江维往内城走去。如此鬼中妖孽，当然要收入天荒阁中了；这种鬼一旦成长以来，以其悟性，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这位长老怎么称呼？”江维小心问道。

不能不小心啊——这位天荒阁的长老，魂魄已然完全凝为实质，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凝魂期的大鬼；以江维现在这点实力，对方一个巴掌就能让他魂飞魄散了。

“你就叫我赵长老吧！”赵长老道，“对了，你的灵魂天赋是几品？”

江维老实回答：“只有五品……”

“只有五品？那确实低了点！”赵长老道，“不过在你如此妖孽的悟性面前，天赋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灵魂天赋和悟性，都是判断一只鬼将来成就的重要指标。灵魂天赋越高，代表着修炼的速度越快；而悟性越高，则代表着对境界的领悟力越强。

在鬼界的大能们看来，悟性显然比灵魂天赋重要得多！灵魂天赋不够高，还可以通过吞噬其他鬼魂的方式来快速提升实力；可要是悟性不够高，那却是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的。

只不过，灵魂天赋还能用测验石测出，但悟性这种东西，却是不可测量的。所以天荒阁在挑选弟子的时候，只能按照灵魂天赋来挑选；这样的挑选方式直接导致，天荒阁内虽然有不少弟子都跨入了凝魂期，但却迟迟领悟不了洞悉之境！

其实，原罪城里其实还是有很多悟性不错的鬼的；只是他们没有领悟洞悉之境，而灵魂天赋又不怎么高，所以他们的悟性只能被埋没掉了。至于江维这种未到凝魂期就已经领悟了洞悉之境的妖孽，千年难遇；这样的妖孽一旦出世，自然立马就被天荒阁吸纳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