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青年一边剧烈的喘息,一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很显然,在刚才的碰撞中,这个青年也受伤了,敖烈前世在武当山学来的绝学岂是那么容易破解的?尤其是最后一道无极九阳功形成的暗劲,无声无息的撞入青年的身体,要不是青年发现的快,及时卸力,恐怕早就是吐血不止了。更何况最后那青年还强行改变招式救下了敖烈,要是这样都不受点伤,那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没事吧?”敖烈和青年异口同声的问道。
听着对方和自己相同的问话,两人先是一怔,随即同时大笑了起来。
那青年大笑着说道:“痛快,痛快。好久没遇到像样的对手了,小子,你很强啊。”敖烈连忙谦逊的说道:“惭愧,多谢仁兄最后出手相救,否则小弟可就惨了,哪里当得起仁兄的称赞?”
青年摆摆手,感慨的说道:“说你强,你就强。不必谦虚。若是你我同龄,恐怕败的就是我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敖烈闻言,急忙说道:“仁兄何事不明?小弟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青年打断了敖烈的话,说道:“别一口一个仁兄的,我听着别扭,你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大哥就好了。”
敖烈心中一动,试探着说:“是,小弟遵命便是,只是,还未请教大哥名讳。”
青年将手中长戟插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贴金创药递给敖烈,嘴里说道:“我叫吕布,字奉先,是五原人。”
听着吕布的自我介绍之后,敖烈心中狂喊:是他!果然是他!飞将吕布!三国第一猛将!自蔡邕之后,自己见到的又一个三国名人,而且还是名震天下的那种。
吕布看着碉堡中的敖烈,轻轻拍了拍敖烈的肩膀,诧异的问道:“兄弟,你发什么呆呢?”敖烈这才回过神儿来,接过吕布手中的金创药,含糊其辞的说道:“没事,小弟只是被大哥的武艺震惊了。”
吕布看着敖烈上完了金创药,这才问道:“兄弟这一身武艺,想必得自名师指点吧?却不知兄弟是谁家的儿郎?”敖烈答道:“小弟名为敖烈,是九原太守刘公的次子。至于师承,小弟的师父和小弟失散了,怕是今生都不能得以再见了。”
听完敖烈的话,吕布眉毛一挑,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原来是伯安公的虎子,难怪如此出色。久闻伯安公膝下有龙虎二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敖烈叹气说道:“那又如何,在大哥手下还不是撑不过五招。”吕布摆手说道:“贤弟且不可妄自菲薄,先前我就说过了,贤弟天生神力,枪法神妙,若是你我同龄,胜负尚未可知。”
敖烈听着吕布的安慰,心想,这吕布,似乎不是史书中说的那样骄傲自大。这两日相处下来,敖烈对吕布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吕布虽然确实是骄傲了一些,但却外冷内热,也不失是一为真性情的好汉。看来,史书中的东西,也不能全盘相信啊。
想到此处,敖烈摆脱了心中的纠结,向吕布说:“对了,大哥刚才说有一事不明,却不知是何事?”吕布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刚才和贤弟过招,震动兵器,使兵器自发产生激荡,这种手法我是在十年前才领悟的,贤弟有名师指导,自然不在话下。可让为兄不明的是,贤弟在最后一击中,兵器上蕴藏着一股暗劲,这却是如何做到的?”
敖烈闻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可怎么解释啊?要知道内功心法这东西虽然说是道教号称元始天尊的老子发明的,但流行于世却是在唐宋两朝,自己要是跟吕布说内功心法这些东西,他能听得懂吗?
吕布见敖烈脸现难色,以为敖烈有难言之隐,随意的笑道:“我就是心中好奇才有此一问,若是贤弟为难,不说便罢。”要知道,这个时代,人们对自家的师门传承看的极重,往往师父教徒弟都会暗自留上一手,更别说相识不过两天的人了。
敖烈连忙摆手说道:“大哥别误会,没什么为难的,只是小弟不知从何说起而已,这样吧,小弟明日给大哥送来一部书册,你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吕布看着敖烈真诚的脸,一股温暖自心底升起。吕布和前世的敖烈一样,也是孤儿。他自幼流浪草原,和狼群为伍,变的日益果决狠辣起来。但为人处世也是深受狼群的影响,极重感情,一旦被狼群认可为同类,便是绝不抛弃。
此刻,吕布就好像是一只头狼,而敖烈,已经得到了这只头狼的认可,赢得了吕布的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