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研的求救,带着焦急,却又不是那种声嘶力竭,该是遇到了难以处理的局面,但还不至于马上对她的人造成威胁,有足够缓冲的时间等到自己到达。
徐斌一路上很平静,他在思考孟诗研碰到的局面是什么,看她那焦急的模样,该不是一般能够轻易解决的场景,但又有充足的时间给自己打电话,而直到现在孟文杰还没有来电话,那证明她没有给她父亲打电话,如此算来这件事该不会过自己能够统御的范畴。
遇事冷静,这四个字谁都清楚,但没有几个能做得到,关乎孟诗研,徐斌其实很着急,像是关心家人一样的着急,毕竟儿时的记忆是甜美的,重逢以来双方的关系也愈牢固,不管是友情还是什么情,对方求救他都会全力以赴,要不是孟文杰始终没打电话,或许他就不会如此平静。
孟诗研报出的地点是一家女子会馆,在省城比较有名气,名媛们对此地甚是喜爱,优良的条件和优良的效果,保障了其在这座城市立足的根本,名媛们挥出的强大能量又足以保障它不会受到方方面面的侵扰。
男宾止步!
徐斌都没废话,迈步就往里闯,左朗以最简单的方式制服了前来阻扰的外围保安,并没有伤害对方,只是让其让开了道路,供他和老板往里走。
到了里面那就更是畅通无阻,女人或许只有一声喊喝。并不敢过来阻挡,而那些并没有多少穿着的客人充其量是尖叫一声捂着前胸闪躲起来。实际上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在海边,露的绝不比现在少,也没见她们尖叫,反而一个个挺胸提臀,不将自己拥有的一切展现出来就不罢休的模样。
“喔喔喔喔……”
徐斌不知道气还是怎样,看到孟诗研时,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方并没有怎样孟诗研,只是抱着臂膀看着她,两人坐在宽敞舒适的客厅中,也没有人限制孟诗研的行动。
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徐斌脑子反应很快,一看现场的画面,再想那电话。再联想孟文杰没有打电话给自己,孟诗研没有通知孟文杰,这熟悉身影的身份一闪现,其实答案就已经不远了,徐斌有些愤怒的看着孟诗研。
“对不起,双全。我……”孟诗研一接触到那眼神就明白,对方远比自己想象的反应快很多,歉意的低下头,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给双全打了电话,这种事情谁沾上谁倒霉。而自己,一切尚在未知之中。只是感觉到了危机,这才求救,但不管是谁来,都要面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那个曾经在健身馆见过一面,最近碰到过几次今日在这里深入交流的女人,面对她成为她的敌人,在这座城市,还真就没有几个人够资格。
“你可以走了,既然我来了,救你出去的使命总要完成,左朗,带他出去,然后,在外面等我。”徐斌笑了笑,有生气,但更多是一种就这一下我徐斌就不欠你们孟家任何的解脱,一个骄傲的男人,欠人人情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孟诗研既委屈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愧疚,她不觉得自己做错可又明明是错的,看着徐斌眼中浮现一层泪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她是后悔给徐斌打电话了,当时她是吓坏了嘛,没想到那位会有那种要求,拒绝了还被逼迫,还要来硬的,还大大方方喊号自己随便打电话找人,看谁敢来。
左朗拉着她的手臂向外走,孟诗研也只是稍微抗拒了一下就放弃,她不能接受那种侮辱,至于招惹那位的事情,出去以后想办法摆平呗,徐斌是个男人,总会没事的。
徐斌是赶鸭子上架,装作很平静,心里却是知道难以善了,衙内们最忌讳的是什么,没有面子被打脸,自己来了,就等于打了她的脸,看对方那表情,完全是一副捕捉瓮中之鳖的状态,既然来了,既然面对了问题,那就面对吧,大大方方的在刚才孟诗研坐着的位置坐下,姿态完全与孟诗研不同,透着无所谓的大气。
“你是在跟我在这里装镇定吗?”
如那端庄雍容的长相气质一样,农雪峰都要称呼一声水姐的水倩声音也是中气十足气场强大,此时此刻的她就穿着一件白色的薄纱裙,若隐若现,一双不算长却白皙肉感十足的腿露出大半截,手里正拿着一把锉刀正在轻轻的修剪着手指甲,慵懒的状态完全不是装出来的,是优渥的生活环境和常人难以企及的生活心情经年累月的孕育堆积出来的。
徐斌突的正襟而坐,双腿并拢,一字一句说道:“那请问水姐,我现在这个模样,你能放过我吗?”
“不能。”
“那我还委屈自己干什么,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何不让自己舒服点。”徐斌一软,以更为舒服的姿势靠坐在椅子中,点燃一支烟,怎么舒服怎么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水倩笑了一声:“你这样,并不可笑。很多人都学过你,试图在我面前特立独行,试图以此来彰显自己不同,以为我会欣赏。”
徐斌连连摆手:“水姐你可别误会,我现在正在想,你要让我打电话,我该给谁打电话求救。”
水倩哦了一声:“那你觉得,谁会来,农雪峰?”
她没想到,徐斌还真就点了头,农雪峰什么人她太清楚了,能冒着得罪自己来救面前这个小子,这小子是狂妄自大还是清楚知晓自己真的就在农雪峰眼中值那么多钱?
徐斌:“这人情他不会欠我的,所以还是别找了,要不这样,水姐你给个章程,我要能扛呢,我就扛下,要是扛不下呢,我好赶紧打电话找人说和,这眼看着挺晚了,再晚人家都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