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晨,趁着钟雨还没起来,徐斌就打通了通过别人关系要到的一个箱货司机电话号码,不在一棵树上吊死,狡兔三窟,这些道理他都懂,暂且不说季鹏忙不忙,他也不想将自己隐藏秘密的方式都寄托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有新的包装盒包装泡沫,自身又有气力,两次的力量加成和一次的身体强化让徐冰能够驾驭双门冰箱的重量,搬了一些包装好的放在箱货上,价钱早已谈好,车子启动离开时徐斌关闭了卷闸门,声音吵醒了钟雨,出来看到隔壁店铺内又少了一些大物件,知道那个看似不起眼的男人又在忙碌着,有门路才能混的好,这个男人很勤劳,这几天观察赚的也不少,如果想要安稳,他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呸呸呸,钟雨啊钟雨,你想什么呢,八字没一撇呢。
等到徐斌转了一圈又跑了几家维修部,一边推销一边装作装货送货,直到接近十点才返回到步行街,随车而来的还有几台电视,在收货上他主力将目光盯在了电视上,其中不乏两台老式的二十一寸彩电,全是为了凑数而来,不到一百块钱的价格他也没想过还能卖出去。
十几天来,去了花销,去了房租,去了压货的成本和预留生活费进货钱,徐斌在路上的建设银行存了五千块钱,这是他第一次有了如此大规模的存款,拿着银行卡他眼泪差点掉下来,出来奋斗是憋着一口气,是想做一个站着的男人,一年多的打拼,前一年装孙子做孙子卑微的生活在省城里,半年多的自我独立出来单干,吃了太多的苦,曾经半个多月全都是挂面,连泡面都吃不起,不断的挤出一点钱去印小广告出去粘贴,有一次连不干胶小广告都没钱印,而是印了最便宜的彩纸广告,质量差还掉色,需要塞门缝或是用糨子来糊,用大米粥熬的糨子,直至今日徐斌对那味道还忘不掉。
那是第一次,徐斌坐在炉灶面前掉下眼泪,曾经想过要回去,想过厚着脸皮窝在家里去当一个好孩子,让父母给自己安排以后的生活,不再来受这个苦,何必呢,要那一口气干什么,老老实实的做个缩头乌龟享受着逐渐年老养父母的呵护多好,何必要去充当一个坚强的男人。
挺过来了,撑过来了,那段日子的痛苦犹在眼前,五千块钱的存款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种别样的鼓励,真的是一种奖赏,握在手里的感觉让他久久都没有言语,回到店铺,看着柜台内的崭新手机,看着里屋的一些电器,看着自己的双手,徐斌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丝毫不在意搬运冰箱彩电耗费的体力,斗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掉落,就像是将过去的苦难抛开一样,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将拥有崭新的未来。
我以后不要吃挂面,不要再像是个苦逼一样被人追得满小区跑,不要卑微的活着,不要缩在角落里不敢面对阳光。我会成功的,拥有了逆天的作弊器,我需要付出的只有努力,作为一个男人,如果我连努力都拿不出来,还有什么资格混在这个社会里。
钟雨用热水泡湿了毛巾,在徐斌停下来之后递了过去:“擦一擦,一身臭汗,小体格子没想到力气还挺大。”
一条毛巾,或许在此刻的徐斌身上就是幸福的最佳体现,脱掉了外面的半袖T恤,用毛巾大把的擦拭着面部和脖颈上身,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传来,徐斌才意识到,自己使用的是钟雨那条棉质的粉丝毛巾。
钟雨推了他一把:“看什么看,我要换毛巾了,这条归你了。”
徐斌傻笑着,看着钟雨将自己的T恤扔进洗衣机,收家电了家里能缺这东西吗?一台小款的全自动洗衣机他没卖直接放进了卫生间,也给两人这样同一个屋檐下的分而生活增添了一些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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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多星期时间,生活归于平淡,车东彻底从徐斌的生活中消失,他的一些想要赚钱的东西,也都是通过李久仁转过来。
老三那边也没有再来过,只是听过几次钟雨打电话,吵的似乎挺凶的,钟雨几次都喊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幸亏没有跟你真正处朋友,否则我一定后悔。
徐斌知道这件事自己不插手为好,钟雨是一个比较有主见的女孩,即便是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不去非得说出来定性关系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钟雨还是保持着经济的独立,偶尔吃个饭看电影之类的她到不会在意,却不会在别的地方去花徐斌的钱,通过类似的性格,徐斌非常尊重对方,他也确实没有太多的心思花在别的地方,每天都在努力的工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