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的成长旅程中,总会出现几个或多或少欺负你的熟人,他们会在你的生活中扮演着让你异常无奈的角色,并不一定是整日打你骂你抢夺你,是那种时刻站在你的上峰,永远压着你一头的人,很有可能还是你的朋友而不是你的敌人。
车东对徐斌不好,鉴于徐斌从前一直很惧怕车东,两人始终算不上敌人,从前让徐斌白干活付出劳动力没有收获是正常事,出来自己单干后每个月还要固定‘上供’几个活儿给他,并且他永远都不会完成,都是上门后对方没修理,这活儿也就算不得给了他,自然也就不需要给徐斌分红,至于真正干没干也不是无迹可查,很多时候出现返修时,客户还是会打电话给徐斌,车东无耻就在这里,大家他都欺负惯了,这种活儿干完从来不留自己电话,一把将钱赚走,等到真有返修,还得徐斌给他擦屁股。
一直以来,车东赚的是最多的,却是最抠门的,师兄弟都烦他到骨子里,但又从小就留下了阴影,学徒的时候就被他给欺负惯了,嚣张跋扈的态度也让大家对他总有着几分惧怕。
每一个单位每一个团体,总会有类似车东这样的人,到不一定是最能打的最狠的,却是最能装犊子的,那些不喜欢惹事也有些怕事的普通人,自然要被他们欺负。
大清早喝酒,车东就是针对徐斌来的,之前被拒绝了一回,他心里很不爽,嘴上说着找人来教训徐斌,实际上他的交际圈子,真正有点能耐的人谁会愿意搭理他,他又舍不得花钱,加之他也觉得为了一个徐斌找人来拾掇他也丢人,大清早故意喝了点酒,骨子里酒壮怂人胆的性格显露无遗,他认为,自己借着喝点酒‘吓唬’徐斌几句他就害怕了。
“勇之心。”
没有这主线任务,徐斌也没打算退让,人善被人欺,赚钱难,我好不容易被上苍眷顾一次,得到了成为牛B人士的资本,此生机会可能只有这么一次,谁要是来抢我的,那不管你是谁,不踩着我的尸体,别想让我屈服。
打开门,只是冲着车东点了下头,徐斌就开始将卸下来的冰箱往店铺里搬。
“别搬了,这些一会儿我都拉走。”车东打着酒嗝,拍了下冰箱,示意徐斌不需要往里面搬了。
徐斌嗯了一声,心里计算了一下:“师兄,这几样你给我拿两千块钱。”
车东翻了翻眼皮,没说什么:“行,先挂着,我这边卖了再说。”
徐斌知道这就是今天的冲突爆发点,自己一旦退了之后将是永无休止的得寸进尺,钱能拿到多少不说,什么时候拿到更是没个准谱。甚至以后车东还会闹出更多的幺蛾子,会从骑在脖子上拉屎改为骑在脖子上拉稀,不将你欺负到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通了,徐斌低着头,平静的掏出一支烟,掩盖自己内心的紧张和一点点恐惧,他是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从小到大他不算是个好孩子,可也绝不是一个善于调皮捣蛋打架斗殴的孩子,除了孩童时的摔跤之外,从没有打过架,身材和个头限制了他基本上未动手自己就先胆怯,少年时期看到来自香港的帮派电影,也曾热血沸腾,但始终都是理论强于实践派,要不是有二十公斤的力量增加和身体强化一次感觉到的不同,他还真不敢直面车东。
“师兄,我这刚租了门市,手里一点闲钱没有,就指着一边卖一边回钱一边收,你还是别赊账了,你要没钱我就卖给别人,我的货,不愁卖。”
车东带着怪语调的嗯了一声,翻开眼皮瞪着徐斌:“要钱没有,东西我得先拿走。别以为你那点事别人不知道,怎么,从哪里弄了点翻新的手艺,真以为自己就行了?告诉你,还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要懂的有钱大家一起赚,否则,这碗饭你吃不了。”
徐斌也不生气,叼着烟,从唇齿咬着烟蒂的缝隙,吐出一句话:“没有钱,谁也拿不走东西。”
“你说啥!”
徐斌一咬牙,手将嘴上叼着的烟拽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也梗着脖子什么都不顾了,让你们低价从我这里拿走新东西就已经是无奈中的无奈了,你们还想得寸进尺,给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