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我的心提起来。
“他没说话,点了点头,老油条。”清莲撇嘴,“我又问他,那你介意和我试一试吗?不用害怕对我负责或者是结婚,我只想试试。”
“试试?”我想起了我曾经对赵以敬说的话,心提的更高。
“他看着我想了一会儿,笑了。”清莲抽抽嘴角,“默许了。反正第二天再见到客户,他介绍我不说我们公司销售部姚清莲,而说我的朋友姚清莲。这就算开始了吧。”
我的头轰的一下,这就开始了。他们真的开始了,我该开心,可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
看着神采飞扬的姚清莲,已经秋去冬来,她里面一件职业长裙,外套米色的大衣,长长的波浪及腰,说不上的风流婉转。又从穿衣镜里瞅了瞅我自己,面色枯黄,神情憔悴,肥短的外套,宽松的裤子,虽然比清莲大几个月,这么看来倒像老了几岁。如果我是赵以敬,也会喜欢姚清莲的,他们才是般配。
我被自己吓到了,这才多大年纪,就成了这个样子,照这么下去,别说比不上清莲,连客户也早晚得被我吓跑。
被清莲刺激了以后,我也开始适当的收拾着自己,每天上班也会淡淡的施点脂粉,把裤子换成厚点的裙子,配上了跟鞋。肖彬看到我都说精神了不少。他准备去南京见个很重要的客户,问我能不能陪他去。
想起去南京,我犹豫了一下,想起了姚清莲那句“这就算开始了”,心里一抖,“我还是不去了,孩子没人照顾。”
肖彬看着我犹豫了下,问道:“我冒昧的问一句,希望你别介意,听说你的家庭出了点变故?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前几天听到传闻,不管上下级也好,朋友也好,我想问问有没有我能帮的。”
我淡淡笑了笑:“是的,传闻没错,我离婚了。不过谢谢你,我没什么需要帮忙的。”肖彬哦了一声没再提及。
肖彬后来带了技术部的小李,轻装简阵的去了南京。回来后有天聚在茶水间闲聊,大家问小李见到赵总没,他说见到了,还一起陪客户吃了饭,活动了活动。
大家笑得别有深意:“说吧,又去哪儿醒脾了?按摩还是搓背还是捏脚还是直接——”
小李摸摸脑袋:“要是那就好了。那天饭局上本来挺好的,赵总还问以前的同事怎么样啊,都还好吧之类的客套话。后来不知道肖总监和他低头说了什么,赵总就脸色不好看了。然后就一个劲儿的灌啊,喝啊,没两钟头,全喝多了。赵总可怪死了,喝多不去洗澡按摩,居然带着我们几个夜游秦淮河。”
“秦淮河?有什么游的,臭水沟似的。”徐云笑着,“我上次都没去。”
“可不是,大冬天冻得我嗖嗖的,喝的酒都恨不得就着凉风吐出来。傻老外还一个劲的说nice,nice个什么呀。反倒是带我们去的赵总,一句话也不说,景也不看,坐在那黑着个脸,不知道想什么呢。”小李笑道。
我的心没来由的微微疼痛,风景依稀是当时,只是同游的人,早不知何处了。
“赵总是不是喜欢逛这些啊,上次咱们去南京不还带一堆人去逛钟山吗?也不说话,只管走。”钟平说着,指着徐云:“你不也去了吗,还有姚清莲。”
小李挠头:“幸亏我回来的早,神,谁要去玩那个。”大家一片哄笑。我却笑不出来了。原来他去逛钟山,带的不仅仅是清莲。
我摇头苦笑,这个姚清莲啊,对我这招“障眼法”使得也太绝了。可转念一想,早知道了,又能如何。她和他,毕竟是开始了;我和他,终究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