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越听越胡涂,敢情自己的被劫,原来和太女凤思红没有关系。只是别人有意而为,目的就是要达到某种隐秘的目的,然后再嫁祸于太女凤思红?
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太女凤思红的政敌了……
一念及此,若水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威仪明显内敛,用一脸的木讷,遮蔽精明和野心的二皇女凤思橙。
本来,深宫里的争斗。一向是尔虞我诈,不择手段,可是,这谁若真把脑筋用在了她的身上,她也不在乎,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说话间,若水已被人强行拖起,然后直接地向后殿的方向走去。感觉进了一个院落。再出一个院落,再七走八拐的,然后,一扇明显沉重十分的门。慢慢地开启,那两个一直挟持着若水的男子,先是恐惧地互望一眼,然后一齐用力,将用力地往里一推,然后扭动机关,快速地关上那道沉重的门。再然后,仿佛怕撞到鬼似地,快速地离开了。
感觉到肌肤阴凉,没有了片刻前的燥热,于是,若水知道,她应该是地处在山洞,或者是地下室之中。
可是,太女凤思红竟然在这里吗?他在这里,又是要做什么呢?
她用力扭掉盖在身上的衣服,还有绳索,这才慢慢地望了望四周。
这是一个狭窄的山洞,周围的墙壁上,都挂着采光有明珠,照得整个山洞,仿佛白昼一般。
身后的石门,已经被关上了。若水想了想,这才慢慢地向前走去。
明显是通往地下的关系,越往里走,空气就越潮湿。若水慢慢地向前,再转过了个弯,就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水池,水池之上,小桥横跨,亭台楼阁,样样齐全。
忽然,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她下意识地身子一侧,那东西越过她,就“呼”地一声,向她身后飞去。有水渍淌了过来,若水顺手一抹,只看到指尖一抹嫣红。
原来,那不是水……而是血……
她下意识地回头,只看到方才越过她的那样东西,竟然是个头颅……
只见那头颅被砸在墙壁上,又弹起,跌落在地,“骨碌骨碌”地滚了起来。
那头颅,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五官苍白,眸子,却是睁得大大的,仿佛不甘,仿佛怨毒,神情非常呆怖。
若水再下意识地转头,这才发现,这一池水,并非平日所见的青水,而是泛着可疑的血红。
有几个人头,浮在水面上,宛若浮萍一般,随波飘荡。
心时,又有那种不祥的念头浮了上来,一时间,若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结……
有什么,又逆着风,飞了过来,她长袖一挥,再一闪,耳听着近在咫尺的怪笑,她定睛一望之下,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身着中衣,浑身是血的女人,她神色狰狞,咬牙切齿,而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带血的长剑,疾风般地对着若水挥来。而看那五官,赫然就是前几日自己见过的端坐在文瑾帝身边的百花皇朝的太女凤思红殿下……
那……可就是太女凤思红殿下么?
若水记忆里的太女凤思红,温文尔雅,高不可攀,即便他的性格,阴森森,冷冰冰,可若水还是觉得,那样的太女凤思红,身上,已经隐隐有了王者风范。
可眼前这个,喉咙里带着隐隐的嘶吼,手中举剑乱砍,见人便杀的恶魔,可是那个仿佛在云端的女子么……
看到送上门来的人竟然还敢闪避,凤思红怒眼一睁,手中的长剑,又再挥来。
若水看出,这太女凤思红,神情狰狞,面容呆滞,看他那神情,竟然象是患了失心疯之类的病症。
可是,即便真是患了失心疯,也非得杀人,才可以纾解么?
眼前的剑,带着血珠,再一次,向着若水挥来。而陷入疯狂的凤思红,此时,已经认不得眼前的人是谁了。她一边发了疯一般的乱砍,一边发出近乎兽类的嘶吼,仿佛不明白,这个猎物为何和以前那些任其杀伐的猎物不一样了……
然而,疯子毕竟是疯子,他们只会拚命地追逐眼前的事物,却永远都不知道问为什么。
所以,看到若水闪避奔逃,凤思红眸子里原本就赤红色的光,更得更加深赤,他沉重地喘着粗气,然后再转动手腕,更加迅速地挥动着那把血迹淋淋的长剑,狠狠地对着若水刺来。
山洞之内,本来宽敞,可是,怎耐若水有伤在身,内力也仅余二,三,所以,如此你追我逐地几个回合之后,就被凤思红逼入一个亭台的死角,再也无处可逃。
带血的长剑,闪着灼灼冷光,即将刺入若水的胸膛,而凤思红的眸子,则因为兴奋,更加地血红起来。
他的头拚命地向一侧歪着,神色狰狞地笑着,然后更加迅速地挥动长剑。
只要一秒,那剑,就可以刺入这猎物的胸膛,再有一剑,再有一人,他的心里的杀戮气息就会被平息,只要再杀一人,他的今晚,就可以解脱……
只要,他能将剑送入她的脸膛,只要,再让他杀一个人……
看到那长剑又再刺来,若水本能地想要出掌阻止,可是,内力已在刚才的奔逃之中所剩无几,她的手腕,因为剧烈用力,又开始疼痛,她的肺腑之间,又开始剧烈地疼痛,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上的内伤,又尽数复发,有什么,正要涌出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