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风清清怀孕这事儿,端木砚对她的心理必定是内疚万分的,毕竟自己跟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且为了芯儿一直没有给她该有的名分。和若露做出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都对不起风清清。之前端木砚的确觉得自己对不起风清清。甚至觉得自己应该补偿她,纳她为侧妃。可是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后,端木砚心中的对不起已经烟消云散。
在他看来,他是被风清清跟若露两个贱女人算计了。说不定风清清原本就知道自己怀孕了,怕东窗事发,所以才把若露推来给他。吸引他的视线,就是为了遮掩她自己有身孕的事情。真是,无耻!混账!
若不是母后和皇兄在这儿,他一定会一脚踹在风清清的肚子上,把那个野种弄死。他难道对她不好么?她自从搬入硕王府后,虽然自己没有给她名分,但是他即便有事要处理,大部分时间都是陪着风清清,她不喜欢夫妻生活。他也没有强求,才有了两个月不碰她这事儿。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对自己?!
端木砚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赵曼的提议就像最后一根稻草,让端木砚绷紧的弦彻底断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杀她都可以,竟然还要公布风清清有身孕,让她纳她为妃,这顶绿帽子他要一直戴着,还要纳了若露,这是什么个理儿?
端木砚的反对在赵曼的意料之中,她叹了口气,看向端木砚,“哀家知道你心里不平,可是现在三国都在,若事情闹开,是你丢脸,哀家不想你成为四国的笑话,更不想你日后还因为这个污垢被人嘲笑!”
“可是,这样儿臣就不被人笑话了么?让儿臣认了野种,儿臣不答应!”端木砚觉得憋屈的厉害,忍不住吼出声来。
“谁说要你认野种了?”赵曼龙头拐杖重重地砸在地上。
“谁要认野种,哀家第一个都不答应!哀家的意思是,这个时候事情不能闹开,一个是将军的妹妹一个是翼王的女儿,若一次处置了两个,翼王跟风将军必定会心有间隙,不好。所以,哀家的意思是把她们安置在硕王府,等时间过了,再处理。”
赵曼这样说,端木砚虽然还不太明白,端木昊天却已经懂了。
“母后说的对!”端木昊天心里的担忧稍稍放下了一些。这事儿一定要遮住才行,不然对端木砚和自己的影响不小。此时留下两个人,日后随便找个理由,死个把人还是可以的。
风清清也是聪明人,不一会儿就懂赵曼的意思,她这是要弄死她们两个人啊!
“臣女真的是冤枉的!真的!”风清清想站起来,赵曼使了个脸色,上来两人把她胳膊扭住不让她动。看到这场景,若露吓着了,连忙爬到赵曼和端木昊天面前,“皇上,太后娘娘,风姐姐一定是冤枉的!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见太后和皇上都不理自己,若露爬到太后面前,“姨妈,风姐姐真的是被冤枉的,姨妈,你帮我们说说话!”
若露哪里知道,这个姨妈在若雨害的自己两个儿媳没有孩子之后已经恨透了自己姐妹两个,又怎么会帮她说话呢!
“哼!有你姐姐这样的榜样,妹妹又能好到哪儿去!本宫真不知道你们母亲是这样教导你们的!”
一直以来,太后在若露心里都是和颜悦色,和和气气的菩萨模样,这会儿竟然见死不救,若露根本都不相信。
见若露还傻乎乎的模样,风清清又恼又气,“四小姐,他们是要杀我们啊!你快去告诉你爹爹跟我哥哥,让他们来救我们!”
虽然平时,风清清见不得自己哥哥对芯儿好,可是现在她知道能救她们的人只有若柏跟自己的哥哥。翼王的女儿和大将军的妹妹,就算犯了错,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
听了风清清的话,若露一擦脸,站起来想冲出去,没想到刚跨出了两步,就被人擒拿住。
“把她们关起来!”赵曼冷哼了一声,“你们不需要去找若柏跟风清扬,哀家会亲自去跟他们说明!”
“救命啊!太后要杀我——”风清清话还没喊完,嘴里就被堵了棉布,被人捆绑了起来。等两人被押送走了之后,赵曼扫了一眼周围的宫妃和几个贴心的宫人,目光严厉,“今日的事情谁要是说出一个字,哀家就拔了她的舌头!”
“臣妾(奴婢)不敢!”众人连忙惶恐应下。
叹了口气,赵曼转向端木昊天,“皇上,翼王跟大将军那儿,让哀家去说吧!哀家相信翼王跟大将军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因此误会的。”
“有劳母后。四国梅宴今年在风国举行,却没想到发生这样多的事情,是儿子不好!”端木昊天一副很心痛懊恼的模样,其实心里也巴不得赵曼去找若柏跟风清扬。这样,翼王若柏跟大将军风清扬就会知道这事情是太后处理的,也会仇恨赵曼,日后要对付赵曼,有他们这两个帮手就容易多了!
“好了,散了吧——”
赵曼在青韵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寝宫,没一会儿若柏就来到了殿外等候太后召见。
“让他进来!”和刚才的疲惫相反,赵曼现在神采奕奕,当若柏的身影出现在赵曼眼前,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来。
“青韵,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翼王听。”
赵曼一不让若柏坐,二不让他喝茶,若柏始终保持着请安的姿势,听着青韵将整个经过一字不落地讲了出来。
赵曼坐在软椅上,品着香茗,看着若柏恭敬的表情,心情很好。一次折了他的两个女儿-若雨,若露,想必这人心里也在痛吧!只是无论他怎么痛,都比不上自己这些年的痛苦!
若柏自然不知道风清清和若露发生的事情,在听说之后的确惊讶了一番,但表情依旧没有太大变化,这点儿让赵曼有些不满意。
“翼王觉得哀家的处置如何?”赵曼喝了口茶,扫向依旧跪着的若柏。
“太后处理的很好!是臣教导无方,臣有愧。”
若柏如何不知赵曼是故意针对自己,他始终保持着恭敬的态度,没有丝毫懈怠。
“你恨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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