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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一听也是这个道理,老二家是什么人谁都清楚,没准真做得出这种事,只是被喜娘到处说眉娘偷牛她心里还是有气。
可又一想,若是喜娘有证据是眉娘偷的牛,那一家人早就打上门了,还能如此安静?根本就是他家心虚。
吃过了饭,何氏又搬了两床被褥让云老三给送过去。
那爷俩回来的仓促,除了一人一骑之外,也就带了几件衣服。
虽说此时白天很热,到了晚上春寒还是很重,没有被褥难免会着凉,何况据云老三话里的意思,江大伯还是有病在身。
云老三一人搬不了两床被褥,就让眉娘跟着一道送过去。
眉娘一想到那男人的目光心里就别扭,可又不好和何氏说,被催了两次也就认命地跟云老三抱着被褥送过去。
说是邻居,两家也距着近百米,谁让宝河村地广人稀,不必家家户户挤在一起,院子也能大了不少,住起来倒是真宽敞。
江家的房子荒了三十几年,原本就不是什么坚固的好房子,如今更是破败的不成样子,泥抹的墙壁都裂开了几道口子,屋顶更是漏了不少地方,这样的房子可怎么住人啊。
一进院,就看到山上见到那个男人蹲在屋檐下,拿着一把蒲扇对着小泥炉猛扇,泥炉的上面放着熬药用的罐子,此时正噗噗地冒着热气。
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一股子苦涩的药味。
之前在山上采的春日红被晾在一件铺在地上的外袍上。
男人还是山上那身打扮,表情严峻而专注,却在父女俩进院的第一时间扭头看过来,目光冷冽的像要把人冻住。
在认出是云老三的同时,表情缓和下来,“叔来啦。”
低沉清冽的声音很好听,听的眉娘的心上被什么抓了下似的痒了那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