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虽身处毒瘴之中,被那火云压抑,但他现今已是凝煞圆满境界,只是悄悄的把真鳅之气运转周身,便抵住威压,而后他也不逃走,反而隐藏在毒瘴之中,暗自忖道:“这火云法术威能虽霸道厉害,但也是与那司徒青山夫妇使出的火蛇火网同出一源,想来这人便是那所谓烈焰门的人儿,貌似还是那司徒青山的岳丈。以这番情形看来,今日恐有一场大战。可惜我还未到炼罡境界,根本无法插手。若不然倒是能上去见识一番,也好试试手段。”
余沧海一时间心中热血沸腾,恨不得这就上去见识一番。至于水盈儿一众,他心中也感到无奈,没法子这般过去把其一众收到乌云兜中。
在他看来,这烈焰门应该属旁门杂家,非道门正宗,虽法术手段厉害,但却不能长生。之前那司徒青山夫妇虽是凝煞境界,但手段已经不凡。头顶这片火云乃是炼罡高人施展,若是能见识一番,对他以后的修行来说,当少走一些弯路。
要知道,像这等旁门杂家,因不能长生,故而对于手段法术上来说钻研的都是极深。往往在同一境界时,这法术在他们手中威能都极为厉害,不似道门正宗弟子皆以长生为目的,修炼真气。
果不其然,就在那声暴喝声音刚落,毒龙山中便传来一声怒骂:“你是何人,敢来我毒龙山放肆,不要命了么?”
正是那毒龙大王的声音,余沧海之前倒是听过一回。
毒龙大王声音还未消散,便有一道由精气汇聚而成的蛟龙从毒龙山上飞升而起。好蛟龙,长有数里,腰身三四丈来粗,端是一个霸道凌厉,一出现便在这毒瘴之中盘旋飞舞,而后便似困龙升天,直接破开毒瘴,那外面飞去。
刹那间,这毒龙山方圆数十里的毒瘴皆被那蛟龙冲散,道道金光洒下,虽不能让场中情景分明起来,但余沧海藏在低处睁眼望去,也能看个十之七八。
蛟龙与那火云撞在一处,顿时间便有数股狂风刮起,直让这片天地都仿佛陷入混沌之中。这毒龙山一众小妖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纷纷吓的躲在原地,瑟瑟发抖。
只见那毒龙大王仍旧使身披黑色龙袍,脚下踩了一片妖云,周身气息翻涌,正严肃的望着面前。而在毒龙大王身前却是站了一身穿红袍,脚踏火云,颏下一缕银白长须的老者。
这老者满身煞气,周身火气缭绕,身后站了一黑须,一红面的中年男人,皆是满身火气,气机翻涌,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争斗的意思。
“好家伙,这烈焰门此次当真是下了大本钱,一出来便是三位炼罡高人,当真是不容小觑呐。”余沧海眯起双眼,脸上神色变化,一点声息也不敢露出。
下一刻,只见余沧海右脚轻轻一跺,整个人便缓缓下沉,没入了沼泽之中。此刻那上空高人太多,他即便有法术隐藏气息,但也怕被人瞧见。
好在余沧海在把一身真气练成真鳅变化之后,便有了避水的神通,倒也无需施法念咒,引起那气机变化。
待余沧海在沼泽之中藏好身形之后,便又闭了周身毛孔,不让四周毒气进入身体。只把真气运转双眼,偷偷往那上空瞧去。
却说那银须老者正是烈焰门门主秦天火,只因他一手火云飞遁法耍的漂亮,才有同道中人送了一个火云仙美称。
火云仙秦天火见这头毒蛟一身道行不在他之下,也相当于炼罡圆满境界,心中也起了警惕。但是,他前些日子在家接到一张请柬,居然说是自家爱女下嫁甚毒龙大王,特邀他前来,顿知自家爱女贤婿遭了劫难。又加上那送信小妖口无遮拦,半点没把他放在眼中,一口一个我家大王,只把他气的是七窍生烟。但心系爱女,只能压住火气,着那小妖带路。
这方刚到毒龙山,这秦天火的怒气终于按捺不住,先是一巴掌拍死那小妖,而后便以一手火云笼罩毒龙山方圆数十里,来一个下马威。
“兀那长虫,还不快快把老夫女儿放将出来?”火云仙伸手指着那毒龙大王骂道:“此番若是你敢有半个不字,定把你这毒龙烧个底朝天,以解我心头之恨。”
毒龙大王一听,顿时起了笑脸,笑道:“原来是岳父来了,没想到我那夫人还有这般家业,却是小婿鲁莽了,都是误会,还请岳丈莫怪。夫人还在洞中等候岳丈叙旧,不若岳丈这便与小婿下去喝一杯水酒如何?”
秦天火一听,顿时心中恼怒,骂道:“泼泥鳅,你杀我爱婿抢我爱女,还敢在此卖乖?”
毒龙大王一听,连连摇头道:“却是岳丈误会小婿了,想那个男人是甚么货色,怎么配的上我家夫人?小婿与夫人一见倾心,虽无夫妻之名,但早已有了夫妻之实。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岳丈就莫要再阻拦了,省的伤了两家和气。”
秦天火一听,差点从火云上一头栽倒下去。
想他烈焰门虽是不大,但门中也有百十弟子,他更是被人尊敬,享有火云仙的威名。这般倒好,若是自家爱女还能守住贞洁,当能保住他一世英名,没想到居然从这长虫口中听到这般羞人言语。顿时间,秦天火便血冲脑海,骂道:“欺人太甚,泼贼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