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灵鹫妖王,老僧有失远迎!”那老和尚见自家佛光被破,也不动怒,只在莲台上呵呵一笑,又转头对三德和尚道:“小秃驴,你且在一旁老实呆着,别没大没小!”
三德和尚不语,只给水盈儿一个眼色,示意她们把余沧海扶到一旁!
水盈儿哪里不明白,便与胡三娘一同上前把老师扶到一旁后,不再说话。也是水盈儿还有些道行,虽费了一些手脚,但也让余沧海转醒过来。只是,那被封住的三百六十五处穴窍她却是半点法子也无。
余沧海这方醒来,便从水盈儿口中询问了一些他昏迷过去之后的状况。
且说那老和尚言毕,场中便落下一道银光!银光散去,却是一位身穿银甲,恍若二十三四岁的男子凌空虚站。男子双眼似鹰,虽不言不语,却不怒自威,霸权之气隐现。
这男子正是那程万里与黄大仙的结拜大哥,灵鹫山庄庄主,灵鹫妖王。灵鹫妖王统摄一方,麾下八千妖兵,端是手握大权,一言定生死!
“老贼秃,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强度我灵鹫的兄弟?”灵鹫妖王盯着那老和尚,话语虽轻,但却有无边霸气!
老和尚伸手摸了摸肚皮,笑道:“妖王误会了,却是这两位大王与老僧有缘,老僧虽在琉璃净土世界诵经礼佛,但也不辞劳苦万里前来。今日两位大王入我佛门,也是一场功德哩。”
“功德,哈哈,功德?真是天大的笑话!”灵鹫妖王闻言,顿时哈哈大笑:“我灵鹫的兄弟虽是妖身,但也属道门,甚么时候和你这老秃驴,和那甚佛门有缘了?你若是识相,便快快放了我家兄弟,解了束缚,若不然,嘿嘿!”
说到最后,灵鹫妖王一双鹰眼陡地射出两道精光,直勾勾的看着那老和尚,气势愈发凝重,煞气愈发凌厉。
老和尚笑道:“听妖王的意思,难不成还要留下老僧不成,老僧虽佛法不精,但也不是随便来一畜生便能留下的了的,还要看妖王手段如何了。”
这老和尚虽言语带笑,神情云淡风轻,但言语之中也争锋相对,半点也不落下风。
灵鹫妖王摇头:“你这老秃驴想来也是佛门高人,还有几分手段,我灵鹫虽然狂妄,看不出你道行深浅,但料想你也是证了菩萨果位。灵鹫不才,当留不下老贼秃你,但是你若不解了我兄弟束缚,你那弟子也当成为我灵鹫山庄八千妖兵中的一员。我灵鹫纵横天下三千年,向来言出必行,若不信,老贼秃你倒是可以试试。”
“我佛慈悲,老僧乃是方外出家之人,本不应与妖王争斗。只是妖王一再逼迫,老僧倒也想见识一番妖王手段!”那老僧合掌,道:“我这徒儿平素虽不敬老僧,但怎么说来也是我佛本弟子,更是老僧的衣钵传人,并且小秃驴可是人身,万万做不得妖兵,也不会做妖王妖兵。”
说罢,但见那老和尚便开始缓缓念经,经文浩瀚,正是那十方极乐胎藏金刚弥陀经:“如是我闻,一时佛在琉璃净土国……”
老僧虽是缓缓念经,但每吐出一个经文,便有一朵莲花虚影从其口中吐出,莲花坠地,落地生根,不过呼吸时间,那莲花便铺到灵鹫妖王所在地面。
灵鹫妖王冷笑一声,伸手虚提,便有一杆方天画戟出现手中。好大戟,端的似精铁铸就,上面寒光凛冽,煞气蒸腾。
灵鹫妖王轻挥方天画戟,便有一道寒芒划过,须臾间便破了百十多莲花。
却说余沧海本在旁站立不动,冷眼旁观,但一见这灵鹫妖王使出方天画戟,便吃了一惊,暗自忖道:“这灵鹫妖王使得也是聚气成兵的法门,但不知道比我高明了多少倍。难不成这灵鹫妖王传承的也是那太上龟蛇御气术?是了,定然是的,这灵鹫妖王虽是妖身,但却无半点妖气裹身,周身上下虽然煞气杀气浓重,但那根本法门却是到家真法,想来这灵鹫妖王所得到法门比我还要全,根基法门定时这太上龟蛇御气术中所载。怪不得这聚气成兵法门施展出来混元一体,没有一丝呆滞。”
灵鹫妖王虽只使了一手聚气成兵的法门,但似乎却包含那太上龟蛇御气术中的诸多法门。在余沧海眼中,好似言传身教,手把手的演义其中诸般玄妙,让他以往对太上龟蛇御气术中的不解之处豁然开朗。即便是那个传他法门是中年大叔,在此刻余沧海心中,在这太上龟蛇御气术的法门上也万万不及灵鹫妖王了。
要知道,那中年大叔是怕余沧海受到他的因果牵连,并未把其拿手法门传授给他,而是传了其黄鳅真形图作为根基法门,后又捡了太上龟蛇御气术传给他,作为他的傍身手段。虽说这太上龟蛇御气术少了根基法门,但也足以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而这灵鹫妖王,不但得了太上龟蛇御气术的全部传承,更在其中浸淫了三千多年,不论眼光见识,都远远在余沧海之上。若非他现今周身穴窍被那程万里封住,就是这片刻功夫所得,此刻再度施展手段来,也是的他在这聚气成兵的法门上增长三层功夫。
余沧海的这番念头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转动,只见那灵鹫妖王兀自虚空站立,只把手中方天画戟挥动,便绞碎周身朵朵莲花。任是那老和尚手段玄妙,一时半会也为难不得灵鹫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