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仙摇头:“大哥有偌大基业需要打理,这事对他来说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以为兄看来,只能传讯给四哥了。若是四哥前来,拿下那两个小贼不过在翻掌之间。九妹,你那神风洞的家当丢了,不如这便去我那黄风观坐坐,好等四哥前来。”
“只是四哥向来喜欢云游天下,逍遥快活,不知几日能到?”九娘娘道:“若是耽搁太久,小妹怕那两人也走远了,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黄大仙笑道:“四哥手段莫测,身法迅捷,展翅间便是八百里。以为兄看来,最多不过两日,四哥定能来此!”
兄妹二人商量妥当,便驾起一黑一黄两股妖风,于半云半雾间,往那西南黄风观而去。
且说黄大仙和九娘娘与黄风观门前落下妖风便有童子迎接,二人心中烦躁,随手打发了童子之后,便与后堂之中坐定!
这方分了主次坐下,那边黄大仙便拿出一快巴掌大小,晶莹剔透的圆形黄玉来。这黄玉上符文密集,烟霞氤氲,卖相极其不凡。
只见那黄大仙滴入三滴胸口热血,又小声念叨几句,而后才掐了印决往那黄玉上一点。顿时间,那黄玉便射出一道肉眼不可见之光华直飞天际,消失不见。
“九妹,你我稍稍休息片刻,方才为兄也察觉四哥与我等相聚不过八九万里的距离,想来只消两三个时辰,四哥便会前来。”黄大仙收了黄玉,对九娘娘笑了笑。
九娘娘因前几日听了那小和尚的言语,知道若是两人再行欢喜之事,自家夫君当命不久矣。便于第二日,在万般不舍之下,把自家夫君送回朱紫国中。这番下来,她也是心力憔悴,精神萎靡。这方一得到六哥所言,顿知若是四哥来了,那也一时半会恐也静不下来,便点头答应,起身到一旁厢房中小憩。
而那黄大仙在九娘娘走后,又吩咐弟子打酒烧饭,准备酒席,以供四哥来了享用。
话说,在离黄风观南方八万里的一处州府之中,有一七层楼高的酒楼上,靠窗位置正有一身着烫金长袍的干瘦汉子在那独坐吃酒,神态甚是惬意。
这汉子虽是干瘦,但却长了一副鹰钩鼻,犀利目,偶尔往旁边望去,顿时便有两道精光从双眼之中射出,煞气甚重。
忽地,只见东方飞射出一道光华,光华肉眼不可见,只透窗而入,便被那干瘦汉子伸手抓住。只把那光华拍入脑海,这中年汉子便知是兄弟召唤。
兄弟有难,他当然要去。
只见那汉子也不顾旁边食客,只把身子一晃,便化作一头苍鹰飞向了九霄,惹得一众食客大呼小叫了半晌。
只过了半个时辰,那干瘦汉子所化苍鹰便在黄风观中落下:“六弟,你向来都不参于争斗恩怨之中,为何今日传讯与我,难不成有甚事不成?”
那黄大仙于九娘娘早就在黄风观中等候,这见自家四哥前来,黄大仙便道:“若是无事,怎敢打搅兄长逍遥?还请四哥先移步后堂,酒席早已备好,就等兄长上座。”
这干瘦汉子正是他一众兄弟之中的老四,乃是一头数百年道行的苍鹰成精,唤作程万里。程万里自问豪爽,豪气干云,振翅便又八百里,喜逍遥自在,喝酒御风。
程万里也不客套,他方才得了六弟传讯,那酒也没有吃好,这方有酒,那是再好不过。
酒过三巡,黄大仙也与自家四哥分说事情始末,又敬了一杯酒后,才道:“若是四哥能出手擒住那两个贼人,那小贼秃的宝珠便是送与四哥,算做小弟的一点心意。”
这程万里本听到六弟说那两个贼人手中有厉害宝贝之时,便起了心思,这方又听黄大仙把话说明,也颇觉得不好意思:“六弟哪里话,你我兄弟情深,你的事便是四哥我的事,休要再提法宝之事。以六弟说来,那两个贼人不过是仗着两件法宝厉害,想来以我的身法,出其不意倒是能一举擒下!只是,还需六弟与我细说那两贼人模样,好让为兄莫要抓错人哩。”
黄大仙哪能不说,顿时便把余沧海与三德和尚的样貌形容了一遍。反正,一僧一道在一起本就少数,何况两人年纪尚轻,倒也容易辨认。再者,这方圆数百里外也没有几个县衙乡镇,这两人只要不是躲藏起来,想来也不难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