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水盈儿被九娘娘邪风劈面,双眼流泪,在得了三德和尚吩咐后,便转身逃走。没曾想,她回头还没走两步,便觉得脑海昏沉,周身酸麻,没忍住退下一软,便昏了过去。
“九娘娘,佛爷见你今日也累了,不如你我罢战,且休息一日,明日你我来施展手段如何?”三德和尚脚下一动,上前扶住水盈儿,兀自对那猪妖笑道:“佛爷知你食量甚大,也懒得用那车轮战对你哩!”
九娘娘乃是野猪成精,平素一天要吃上七八顿,这方施展了一番手段,也觉得腹中饥饿,便冷笑一声:“今日且饶过尔等,若是还识趣儿,这便退去吧,也莫要再来惹我,若不然,定让尔等都试试奶奶这神风威力。”
这九娘娘说罢,便又回去神风洞,闭了门户,吩咐手下准备吃食,又与那七王子温存一番。
此等琐事,暂且不表!
却说余沧海一众见这猪妖闭了门户,也不做停留,只寻了一处树林安身。
“当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这猪妖邪风当真厉害,余某托大了!不知哥哥还有无良计?”余沧海见三德和尚把水盈儿平躺在地,暗自把自家手段都拿出来对比一番,却长叹一声,不管是那统摄灵兽灭杀经的剑术还是太上龟蛇御气术中所载法门,皆对这猪妖的一口邪风无可奈何。
三德和尚摇摇头:“那猪妖的事儿不忙,倒是盈儿姑娘,被邪风吹进眼里,还需及时救治,若不然恐会落下病根!”
“不知哥哥可知这猪妖的邪风唤作甚么,有无对症之药?”余沧海心中也是担心,又转头看了看兀自昏迷不醒的水盈儿,神色凝重。
三德和尚道:“前些日子佛爷也曾打听到那猪妖的邪风唤作甚小三昧神风,若是凡人被其吹中,当场便会魂飞魄散,像我等修行中人,只消被吹了一口,道行低的,便犹如盈儿姑娘这般,浑浑噩噩,三日若不施救,一身道行便会烟消云散!”
“哥哥既然知道这邪风唤作小三昧神风,那想来定有治眼之法!”余沧海道:“若不然,哥哥今日恐就不在此地了!”
三德和尚从袖中拿出一个陶瓷瓶儿,笑道:“弟弟放心,佛爷是何等人物,区区邪风虽然厉害,但也不知没有应对之法。佛爷这清净杨柳露专治眼疾,知晓在双眼之中各自滴入一滴,便能解除病痛,更能明目,比之以往更加看的清楚明了。”
说罢,便走到水盈儿身旁,伸手掰开水盈儿眼皮,在其左右眼中各自滴入一滴那清净杨柳露来。
“弟弟,盈儿姑娘想到也是得了你的法门教导,还需你以真气助她醒来才是!”三德和尚拍拍手,笑道:“待盈儿姑娘醒来,我等便可商量那应对之策。”
余沧海点头:“当该如此!”
说罢,余沧海暗运真气,伸手一弹,便有一道混合了龟蛇符箓的黄鳅真气弹入水盈儿丹田气海之中。
霎时,那水盈儿便幽幽转醒!
“盈儿姑娘,切莫多想,还是先打坐运炼真气为妙!”三德和尚见水盈儿醒来,连忙又吩咐了一句。
水盈儿本迷迷糊糊,这一听有人吩咐,也顾不得道谢,便就地翻身盘坐,掐了个印诀,运炼真气。
忽忽两三个时辰转瞬即过,当水盈儿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只觉得双眼比往常更有百分光明,连忙起身拜谢:“盈儿多谢三德伯伯,多谢老师!”
三德和尚与余沧海纷纷点头,只见那水盈儿又道:“请老师治盈儿败阵之罪!”
余沧海挥手道:“那猪妖邪风厉害,你又只施展聚气成兵的法门,此番败阵,当不怨你你。只是,我等还需商讨出一个策略,方能把那猪妖一举拿下。”
三德和尚一听,在一旁讪笑不言。若是他有法子拿那猪妖,也不会郁闷的跑到黎山镇喝酒解愁了。
一时间,众人竟然无一人言语。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忽听那王老货出言:“主人,俺老王有一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尽管说来!”余沧海一听,心中吃惊,便道:“若是真能建功,当记你这老货一场功果。”
王老货嘿嘿一笑,道:“那猪妖的小三昧神风虽然厉害,在俺老王看来,还需吹到人眼方能有用。俺老王没甚本事,但却有一点手段乃是天生就有了。想俺老王从小就能吹一口气儿,虽无甚威力,但想来把那邪风吹回去还是可以的。所以,以俺老王看来,盈儿姑娘明日仍旧上前于那猪妖叫阵,待那猪妖使邪风之时,俺老王在旁也吹出一口气儿,保管那猪妖邪风不能进盈儿姑娘的身子。”
三德和尚闻言,顿时抚掌大笑:“此计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