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夏静曦回到御花园的时候,宴会已经快结束了。
上官轻儿的脸色有些难看,而夏静曦脸上则有明显的哭过的痕迹。好在大家都没怎么留意她们两人,倒是没有被发现异样。
宴会结束后,上官轻儿就跟夏瑾寒一起手牵手的离开了,离开的时候,那些狗腿的大臣们,纷纷笑吟吟的迎过来面对他们说着祝福的话。
夏瑾寒不爱说话,面对那些人的祝福,都是上官轻儿笑嘻嘻的道谢,然后跟在夏瑾寒的身后,快速地穿过人群,离开了。
离开了御花园,夏瑾寒跟上官轻儿来到马车前,看到身后的韩熙然和夏静曦一前一后的,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很奇怪的气氛,上官轻儿就觉得一阵难受。
转身,看着韩熙然和夏静曦,上官轻儿正要说话,却见夏静曦对着自己不停的摇头。上官轻儿咬着牙,生生的忍住了说话的欲望,只是跟他们道了一句,“熙哥哥,九姐姐,再见啦,改天去府上找你们。”
“好。”韩熙然淡淡的笑了笑,目送上官轻儿和夏瑾寒离开,才跟夏静曦上了马车。
马车上,上官轻儿有些疲惫的靠在夏瑾寒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心里万分庆幸她跟夏瑾寒是相爱的。要是换了跟夏静曦那样,她的人生,怕是会完全不一样了。
夏瑾寒轻轻搂着她,宽大的手掌抚着她的长发。知道她肯定是听夏静曦说了什么,正在为夏静曦的事情烦恼,他声音柔和,“别想这么多,那是她的选择,不怪任何人。”
上官轻儿摇摇头,整张脸埋在他的怀里,嗡嗡的说,“我是觉得,我很幸运,能遇到你。假如我跟九姐姐那样,爱而不得,我恐怕没有她那么坚强。”
夏瑾寒心中一动,紧抱着她,“傻丫头,就会胡思乱想。”
上官轻儿笑了笑,扬起头靠在他胸前,“突然觉得我好幸福,嘻嘻……”
“那,今晚是不是该让我性福一下呢?”夏瑾寒低头,俊美的脸贴着上官轻儿的,语气暧昧,笑容邪恶。
上官轻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此性福非彼幸福啊,这个色狼,怎么从前都不觉得他这么邪恶呢?果真是太会装了,居然把她给骗了,还骗了这么多年。
上官轻儿打了个呵欠,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好困,今天赶了一天的路,一会回去要好好补眠才是。”
夏瑾寒失笑,将她一把捞金怀里,揉着她的小脑袋,道,“我又没说不让你睡,困了就休息会吧。”
这一路回来,也确实是累着她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忍着一直没有动她,每天都规规矩矩的抱着她入睡。虽然每天都很煎熬,但他这点自控力还是有的。
也罢,她累了就放过她。
夏瑾寒很好说话的没有继续话题,心里却是在谋划着什么。
回到太子府,上官轻儿就一头扑到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夏瑾寒就没这么好命了,这些年他不在京城,对京城的事情却是了如指掌,很多事情,都在等着他去处理呢。
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上官轻儿,夏瑾寒不舍的走出了房间。
看来这边的事情要快些处理好才是了,不然,他怕是脸跟她一起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来到书房,夏瑾寒让青云汇报了今天京城的动静,在听到青云说夏瑾煜最近似乎心情很好,而且经常出入某处别院的时候,他的脸色沉了沉。
“去查查他那别院里藏了什么东西。”其实很多年前,他就发现夏瑾煜经常去城郊的别院,但当时那里养着好几个女人,他去也不奇怪。而且那一段时间过后,夏瑾煜也没有去过了,夏瑾寒整日里要忙的事情很多,也就没有理会夏瑾煜的行为。
如今自己一回来,夏瑾煜就又开始往那边跑,心情还很不错?要说只是因为那里有女人伺候的话,还不足以让他心情好。自己回来了,夏瑾煜还能有好心情,怕是又在谋划什么了。
“是。”青云点头。
夏瑾寒又询问了一些事情,就打发青云出去,一个人书房里忙了起来。
半夜时分,上官轻儿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身边一凉,随即身子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迷迷糊糊的转身靠在那人怀里,含糊的念了一句,“怎么才回来?”
夏瑾寒目光温柔,手轻轻为她拂去颊边的发,“事情有些多,已经处理完了。”
“嗯,那快睡,你都累成什么样了?”上官轻儿说着,呼吸再次变得均匀,显然是又睡过去了。
夏瑾寒无奈的摇摇头,低头吻着她的小脸,声音低沉而又带着魅惑力,“我还想更累一点……”
上官轻儿刚睡着,又被他给撩醒了,但却不出声,当做没听到。
倒不是她不愿意跟他那个啥,只怪他每次都太疯狂,让她有些怕怕的。再者,她也是心疼他的身子啊,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回来了又忙东忙西的,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累了,她哪里还能让他继续劳累呢?
但夏瑾寒却从她有了一丝变化的呼吸声中,明白了她还醒着,当下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低头就靠在她的脖子上一阵亲吻,嘴角还带着一丝呓语般的呢喃,“轻儿……别睡。”
别睡?她现在还能睡么?
上官轻儿咬牙,因为生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早已经暴露了她还没睡着的秘密却不自知,还闭着眼睛,装死一般的不反抗。
这刚好便宜了夏瑾寒,他满意的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宽大的手掌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上官轻儿只觉得浑身都被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包围,那种幸福的感觉,就像是飘在云端,让她有些意乱情迷。但是,她今晚不想……她真的很困了……
听到上官轻儿磨牙的声音,知道她受不了,马上就会开口说话了,夏瑾寒将埋在她胸前的脑袋抬起来,准确的落在她殷红的小嘴上,嘴里还说着,“还要装睡么?”
“唔……”上官轻儿闷闷的睁开眼睛,看着在面前放大的那张俊脸,迷蒙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哀怨。
夏瑾寒却没有跟她挣扎反抗的机会,张嘴,轻轻吻着她,享受着她的甘甜,这一刻,他觉得这些天的劳累,瞬间都被清扫一空了。
每次,只要有她在身边,能这般拥抱她,亲吻她,一切都会变得很美好……
上官轻儿不甘不愿的躺在那里,没有拒绝夏瑾寒,任由他折腾,心想折腾的累了,他就会听话了。
但她这种认命的想法,换来的不是他的的疲惫,而是她自己的动情。
跟心爱之人这般亲密拥吻,有几个人能无动于衷呢?要是从前他们没有发生什么关系就算了,如今他们都已经不比当年,身体自然都是要敏感许多。
尤其,感受夏瑾寒某处的突起之后,上官轻儿的心也乱了。
一方面是不想,一方面又被本能牵引着。
理性慢慢被抽离,上官轻儿终于不再反抗,收起了心中不想的念头,双手主动迎上他,抱住他,温柔的回应他的亲吻。
罢了,他们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些日子,一直赶路,他都有老老实实的,今晚就好好慰劳他一下吧。
但,上官轻儿才放下戒备,准备迎接夏瑾寒,他却是停下了,他喘息着,靠在她怀里,声音沙哑,“睡吧,丫头。”
睡?你挑了别人的欲火,就让人家睡了?
现在叫她怎么睡?!
上官轻儿再次磨牙,目光含着怒气,瞪着他道,“夏瑾寒,你找死!”
夏瑾寒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上官轻儿按在了床上。上官轻儿粗鲁的跨坐在他身上,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嘴里还不满的骂着,“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把人家惹毛了就让人家睡,你当我好欺负呢?”
夏瑾寒闻言,愣了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爽朗的笑着,翻身,将上官轻儿压下,眼中精光闪现,“如此说来,轻儿是想要了?”
上官轻儿脸一红,方才这丫的在她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就抽身,把她给气坏了,竟没有多想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当下,有些不自在的嘀咕,“谁想要了,分明就是你想。”
夏瑾寒伏在她耳边,咬着她的小耳朵,笑的很是奸诈,“好,我想……明天没事做,晚点再睡,嗯?”
那诱惑的声音,叫上官轻儿有一瞬间的迷乱。但……
明天没事做晚上就不用睡觉了么?上官轻儿再次咬牙,但没来得及出声,小嘴又再次被堵住了。
好吧,她认栽了。
上官轻儿也不矫情,既然她刚刚都已经做好准备要迎接他了,那就乖乖的接受吧。不喂饱他,他肯定整晚都不让她好过的,还不如老实点。
房内的气温慢慢升高,大大的卧床前,粉色的纱帐被放下,里面不时传出的几句低吟和娇喘声,让这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暧昧无比。
窗外,一轮弯弯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洒下了洁白的光,为太子府穿上一层银色的纱衣,美不胜收。
烛火灭,衣裙落地,一室温情尽流露。
娇声起,床幔晃动,满园春色关不住。
……
上官轻儿再次从那张宽大的卧床上爬起来,已经是第三天早上。
起身后只觉得全身都还是有些不利索,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几乎遍布全身。
她低头看着那些痕迹,心里把夏瑾寒里里外外都骂了个遍。
她就不该老是宠着那个大尾巴狼,说好了就一次,结果却是到天亮都不肯放过她。
她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好强,总是被男人这么压制怎么行?肯定要反抗……
可,她这一次却是发威发错地方了,所以,下场绝对悲惨。
揉着难受的肩膀,上官轻儿对着外面叫了一句,“流花。”
“郡主,您醒了吗?”流花听到上官轻儿的声音,慌忙迎上前来,道,“热水已经给您准备了,您要现在去沐浴吗?”
上官轻儿点头,穿好衣服,将身体裹的严严实实的,才让流花扶着去隔壁旁边的浴室里洗澡。
睡了一天一夜,加上那天被夏瑾寒折腾了一整夜,她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深呼吸,将流花赶出浴室,她才敢脱衣钻进浴池。
温暖的水,温度刚好,上面铺着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人一钻进水里,上官轻儿觉得自己再也不想起来了。
舒服的跑着温暖的泉水,那疲惫的身子才好受些。
洗去身上黏糊糊的汗水,上官轻儿又无意中看到了身上那细细密密的痕迹,顿时脸色一变,咬牙道,“夏瑾寒,你今晚休想上老娘的床!”
该死的,瞧瞧她这身子都变成什么样了?她哪里还能出门啊?哭……
那丫的实在是太不温柔了,简直就跟饿狼似得。
好不容易从浴池出来,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听到梨花进来汇报,说是九公主那边找人来请她下午去左相府一叙。
上官轻儿想着,有些事情也是要去处理的,尤其是夏静曦和韩熙然的事情,他们两个都是她的朋友,她真不愿见他们这般难过。
便点头,让人去给夏静曦回了话,便坐在餐桌前一个人吃起了早膳。
饭后,上官轻儿闲来无事,就在院里散散步步,跟流花说说她这些年的惊悚经历,听得流花哇哇大叫,那样子,似乎很怀疑她们郡主居然经历了这么多还活着似得。
午饭时分,上官轻儿回到寝殿,却没有看到夏瑾寒回来,不由的问,“梨花,太子还没回来吗?”
自从从回到京城,她又被兆晋帝赐婚之后,就不再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的叫梨花和流花他们了,对夏瑾寒也不再叫哥哥,转而叫名字。
如今她的身份不一样了,虽然还没正式嫁给夏瑾寒,但这天底下有几个人不知道她马上就是太子妃这件事?
身份不同,地位和影响也就不一样,她可不想因为称呼上的事情,被外人说三道四。
梨花蹙眉,摇头,“殿下还不曾回来。”
不曾回来?他上个早朝就上到现在了?
上官轻儿正想让人去宫里打听一下,为何夏瑾寒没回来,也不曾给她传话说明原因,就见青然飞快的从外面进来,对上官轻儿行礼之后,道,“郡主,殿下在宫里陪皇上下棋,中午留在宫里用膳,您不用等他了。”
又是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