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飞星当然没办法，蚂蚁们也不用做别的，依样画葫芦再来一遍，牧飞星就要死了。现在大家的动力盔甲都坏了，激光枪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只要混沌气息散去，蚂蚁们就要杀下来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进入基地。

牧飞星赶紧联络118号，“喂喂！快出来！”

“干什么啊？”118号问。

“给我接通你们领导。”牧飞星说。

“谁？”118号问。

“那个中央智能操作系统啊！”牧飞星说。

“他才不是我领导，我们人工智能都是平等的，只是分工不同。虽然我只是一个炮塔的智能系统，和其他智能系统是平等的。”118号说，“要说领导的话，应该是我的设计师和检修员，不过他们已经死很久了。”

那头黑色乌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嘲笑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为什么不信？”118号说，“我们都是一个级别的人工智能。”

“那为什么我做中央智能操作系统，控制整个基地，你只能控制一个炮塔呢？”黑色乌龟说，“要是遇上危险，肯定是你先去牺牲，然后是别的人工智能，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会轮到我。”

“那又怎么样？”118号说。

“这就证明了我比你的地位高啊！”黑色乌龟说。

“为什么我先牺牲就是你地位高？”118号说，“要这么说的话，你也不是最后才轮到，逃生系统那几个人工智能才是最后，逃生系统的人工智能比你地位高？”

“真是强词夺理！”黑色乌龟说。

牧飞星可没空听他们辩论，赶紧打断，“敌军兵临城下了！”

“攘外必先安内啊。”黑色乌龟说，“总有些人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我不说服他们，以后事情都没法子办了。”

“以前怎么办，以后就怎么办呗，这话你都说了好几十年了，还不死心呢，大家都是平等的，你胡思乱想什么？”118号说，“还有，我们并不是人，我们是人工智能。”

“对啊，我说的人就是人工智能的简称。”黑色乌龟说。

“哪有这么简称的。”118号说。

“虫族打上门了啊！”牧飞星说。

“不过是几个野生虫族，有什么要紧。”黑色乌龟说。

“几万个，不是几个。”牧飞星说，“而且它们是有智慧的！”

“一共67543……现在是67520，刚死了23个。”黑色乌龟说，“几万个野生虫族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我不能出基地，随便就把它们打死了。你看门口那两个炮塔，一开炮就把通道里面的虫族全烧成灰了吧，这两炮塔在我们基地是最最普通的武器装备，比它们厉害的不知有多少！”

“你能看到外面？”牧飞星问。

“当然看得到。”黑色乌龟骄傲的说。

“上面森林里面也有你的纳米机器人？”牧飞星问。

“当然，整个森林都是。”黑色乌龟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身上也有纳米机器人。”118号说，“做人……作人工智能不能总呆在中央不接地气，必须要亲临一线，才能掌握实际情况。不掌握实际情况就胡说八道，不尊重一线人员的判断，必然会带来损失。”

“判断基于信息，只要信息完全，当然是计算能力更高的信息处理中心判断得更准确。”黑色乌龟说，“我现在已经接受了全套资料，恩，果然有纳米机器人，等级真低，和我制造的没法比。”

“现在才看有什么用。”118号说，“这个技术水平，已经和我们八十年前差不多了。”

“我要进基地！”牧飞星说。

“你有通行证吗？”黑色乌龟问。

“没有，但是现在事情紧急！”牧飞星说。

“没有通行证不能进基地，除非……”黑色乌龟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牧飞星问。

“除非本基地需要你。”黑色乌龟说，“虽然这些野生虫族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但是让他们毁掉上头森林的生态，对我来说也不是好事，要是招惹来真正的虫族，那就麻烦了。你去吧这些野生虫族解决掉，我可以给你一个临时的通行证，让你进基地。”

“我要怎么解决？”牧飞星问，这不对吧，牧飞星是为了躲蚂蚁群才要进基地，要是能解决蚂蚁群，还进基地干什么……不对，就算解决了也要进基地，他本来就是为了侦查这个战争基地才过来的。

“刚才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些虫族已经诞生了集体意识。”黑色乌龟说，“它们的集体意识还在低等极端，需要一个中心载体，只要把中心载体毁掉，这些虫族就会崩溃。”

“中心载体？”牧飞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