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一直活到现在？”牧飞星问。

“对，我换过无数身份，无数职业，玩过无数女人，吃过无数美食，一辈子逍遥快活。碰上打仗就躲进深山里呆几个月。也出过国，最后还是回来了，还是国内好。后来机缘巧合，我修炼出呼风唤雨的神通，就更加逍遥了。有一次我还给自己建了庙当河神。”龙王说。

“这就是你名字的来历？”唐楚云说。

“不是，我真名叫做王隆，生意兴隆的隆，我小时候家里是做小生意的，希望我能继承家业，生意兴隆。可世道越来越坏，还没等到我能继承家业，家里就破败了，父母只好送我去当太监，至少能混口饭吃，那时候人人都叫我小隆子。这几年我换了最新身份的时候，想起往事，就把名字倒了过来，自称龙王。”

“你是怎么解决身份的？”牧飞星问。

“以前很好解决，解放前随便到个新地方取个新名字就行。解放后有户口，到外地要介绍信，不过户口和介绍信上都没照片，随便伪造几封介绍信，就可以到处走。后来改革开放，连介绍信都不用。就是这几年身份证检查越来越严了，我倒是有两张身份证，都是以前办下来的真身份证，老的已经六十多岁了，小的也有四十多，再过几年就必须找个新身份，我自己做很难，所以去天下集团那里干活，借天下集团的力量拿到了几个新身份，也给他们干了不少活，赚了很多钱，就一直干到现在，没想到阴沟里翻船。”龙王说。

“你说谁是阴沟呢！”卢亚婻不高兴的说。

“谁知道会这么厉害，我有几百种手段，都没来得及用出来，一拳就输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当年圣僧渡空都没这么厉害。”龙王说。

“谁？”祝婉婉问。

“圣僧渡空，是清朝康熙时候的一个高僧大德。有一次我的肺坏了，杀了几个山民换肺，被渡空见到，追我追了三千里！”龙王说，“他一身的横练功夫，刀枪不入，水火不进，我曾经把一块大石头从悬崖顶上推下去，也没能把他砸死。”

“后来呢？”卢亚婻问。

“后来我就被抓住了，关在镇魔塔里面，我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机会逃了出来。原本不用这么久的，可那时候我的肺坏了，还没找到合适的肺更换，十成本领只能发挥出一成。”龙王说，“逃出去以后我又躲了好几十年，变了模样，拖着伤肺给人做雇农，等到渡空死了我才敢出来活动。回想起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每天饿得要死，只有农忙的时候才能吃几顿干饭，平时都喝稀粥，主家对我非打即骂，经常克扣我的口粮。等渡空死了，我就把主家统统杀了，在里面找到一个好用的肺给自己装上。”

“你真是该死。”卢亚婻说。

“我有什么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龙王说，“那家地主可不是什么好人，说是等我死了给我办后事，给了我一副棺材，算我欠了他们十两银子，利滚利一辈子都还不清，只能给他们做到死。”

“那其他人呢？你一开始杀的山民呢？”卢亚婻说。

“这我有什么办法，必须要这样才能活下去。”龙王说。

“罗永恒知道你吃了长生药吗？”牧飞星问。

“不知道，我从来没说过。”龙王说。

“会不会被查出来？”牧飞星问。

“应该不会吧，我那么多身份。”龙王说。

“你还记得长生药的药方吗？”牧飞星最关心这个。

“我就没看过。”龙王说。

“那你怎么知道五千年人参八千年何首乌？”祝婉婉说。

“那些大太监传出来的，当时我只是一个小太监，但凡有点身份地位，就不会被推出来试药。”龙王说，“我吃了药以后身份倒是提高了，药方也被珍藏了起来，我没见过。”

“其他吃了长生药的人呢？”牧飞星问。

“不知道，这么久我从来么遇见过他们。”龙王说。

“你没去找你们王爷吗？”祝婉婉说，“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应该能找到吧。就算不特意去找，”

“找他干什么，继续当太监？”龙王说，“我才没这么傻。”

“你是太监，怎么玩女人？”卢亚婻忽然问。

“已经长出来了。”龙王说，“我吃下长生药就长回来了，要是不满意，还可以割掉再长一次，有一次我还长出一个双头的呢，可惜很快就坏掉了，后来都没再长出双头的了。我还能再长手脚出来吧？我能活的吧？你们不知道长生药的效果！”

“你所谓的长生，其实是要吸收别人的生命力吧。”唐楚云说，“手坏了就换手，脚坏了就换脚，心脏坏了就换心脏，脑子坏了还要换脑子，换来换去，到最后根本就没有你自己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