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开始发沉,意识也逐渐开始涣散,我身上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刚才生死就在瞬息之间反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是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这种感觉简直无比的煎熬。
谢必安捡到的装备里没有任何可以解毒的药剂,就算是有,也未必能解的了这鬼面巨蛛的毒,我从刚才到现在不知道已经吸了多少毒气,这下怕是扁鹊再世也难再救,完了,想不到我唐睿就要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中,而且恐怕连尸首都要被那巨蛛当成干粮。
一想到这,我心里一酸,差点没掉下眼泪来,福伯,跛子张,叶秀英,还有守陵村的老老少少,一张张脸在我脑海中不断的浮现,老人说人死之前脑子里会出现对自己最重要的人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感觉...
谢必安和贺灵灵也发现了不对,一看我脸上的防毒面罩已经掉了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谢必安蹲在我身边着急的说:“小唐,你别吓唬我啊!你怎么了?!”
贺灵灵也在旁边哭了起来,我心中一动,忽然有一种温暖涌现,便虚弱的说:“我可能已经不行了,这巨蛛的毒性太强,怕是这一时三刻就会要了我的命,你们出去以后去我的家乡帮我给我爷报个信,就说我不孝,不能回去伺候他老人家了,还有就是帮我照看我师傅...”
谢必安攥着我的手悲痛的说:“你放心,相识即是兄弟,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把事请都办妥,你就放心的去吧。”
我费力的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挣扎着坐起来愤怒的说:“你他娘的就盼着我死是不是,老子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你...你没事了?!”贺灵灵惊奇的说道。
恩?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刚才那种缓慢的濒死感好像一下子不见了,身上除了摔伤的地方还是很痛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这前前后后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到底发生什么了?
难不成又是我这天胎之身起作用了?!不会吧,这天胎之身连毒气都不怕?
我来不及多想,尝试着深呼吸了一口,果然!除了呼吸的时候胸口的伤还是很痛,其余什么不适感也没有!
谢必安被我这光速复原的身体震得眼睛都直了,一边在我身上不断摸索一边惊讶的说:“卧槽!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外星人,刚才明明一副要死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活蹦乱跳的了!”
我拿开谢必安的手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巨蛛的毒气好像对我不起什么作用,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千万别摘下防毒面罩。”
“你让我摘我也不摘,老子可不拿命瞎赌。”谢必安翻了个白眼说道。
这实在很是奇怪,我现在完全弄不清我这天胎之身到底在什么时候,对什么东西有效,这十万大山里的蛊虫不怕我,但是毒气却对我没有作用,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这次能安然脱险回去,我一定要向跛子张和福伯问明白,不然就好像自己手里拿着一个百无禁忌的武器,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
我正要跟他们两个详细的说一下,一转头,以那巨蛛为中心的毒雾越来越浓,而且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包围圈,直接把我们三个包在了里面,毒雾中不断的传出那巨蛛的闷叫声,而且那巨蛛好像也动了起来,只是因为毒雾太浓,一时之间也无法分辨它到底在哪里。
那鬼面巨蛛周身全被青铜甲给包的严严实实,无论是枪支弹药还是冷兵器均不能奈何它,计算我们手中有它忌惮的神器匕首,可是无法找到它的弱点进行致命打击,依然是无用功。
毒雾渐渐散开了一个区域,那只巨蛛再次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只见那巨蛛从毒雾从缓缓的爬出来,这时我才发现我刚才那几枪也不是一丁点作用也没起到,其中有机枪居然被我撞大运似的打中了它唯一有裸露部位的头部,此时那只巨蛛头部正不断往外留着绿色的汁液,吃了这么大亏,这家伙显然已经陷入了暴走状态,口中毒雾狂喷直奔我们几个而来!
巨蛛来势汹汹,迅如闪电,谢必安大骂一声:“这他娘的恶心!”从我手中把枪抢过来,迅速的换上弹夹,就地一滚直接就朝巨蛛打了过去!
“谢必安一个人对付不了它,我们两个左右夹攻!”我喊了一声从地上跳起来轮着工兵铲直接加入了战局,贺灵灵也抄着匕首在侧翼伺机而动。
那巨蛛毒雾不断的喷洒,几次想上前,都背谢必安给逼退回去,最后被子弹打得急了,直接就暴走了,硬吃了谢必安几枪之后庞大的身躯一跃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朝我们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