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不好,虽然现在是五更半夜,但是这店里除了我们还有店老板和几个服务员,她这么直愣愣的喊出盗墓贼这几个字,无异于给我们引火烧身。
“姑娘,得罪了。”阿来身影一闪一把擒住哪个女孩,女孩疼的只叫,我眼睛余光一瞟,店老板已经拿着电话偷偷出去了。
“快走,他报警了。”我对金牙炳小声说。
谢必安这会儿也清醒了,他也说:“赶紧走,再不走一会儿警察来了就坏事了。”
金牙炳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姑娘,最后还是冲阿来打了个手势,阿来会意之后,我们几个急急忙忙的从米线店里跑了出来。
回到酒店,金牙炳吩咐晚上的事谁也不要再说,然后就各自回屋休息了,半夜的时候谢必安跑了过来,说什么刚才没聊尽兴非要再扯一会儿,我么两个从盗墓聊到道法,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都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在边境接到装备后,我们一行十几人乘坐私人大巴走320国道直奔广西,一路闲谈,夜半时分终于到了贵台镇,找了一家离山脚下不远的小客栈落脚,少数民族地区民风淳朴,客栈的主人是个苗族妇女,告诉我们吃什么随便拿,钱走的时候直接放下就行。
我一边吃着米粉一边向远处遥望,十万大山隐匿在夜色之中,山峰仿佛直入云霄,陡峭的山崖一座接一座,绵延起伏,像是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盘卧在大地上,没有尽头。
山下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树林和小型的瀑布群,虽然是在夜晚,但依然能感觉到景色的秀丽,不过想起那隐于山川间凶险万分的武王墓,我马上就没了欣赏的心情。
“诶,小唐,你说这武王墓到底会不会在这十万大山里?”谢必安捧着碗凑过来突然问道。
我琢磨了一下之后说:“还是有可能的,秦汉时期很看重这些风水玄黄之术,特别是秦始皇,他一生追求长生不老,对这些青乌之说自然是深信不疑,赵佗是秦朝重臣,自然也会受此影响,想必他给自己找的墓穴必不会差。”
谢必安点了点头说:“你的意思是这十万大山的风水很好?”
其实风水好不好,我也没太大把握能看出来,毕竟福伯教我的观山寻龙决我也还没有吃透,于是便说:“其实风水好不好,全仗气脉,你看这十万大山虽然连延不绝,但是气脉上却有残缺,风水术上称为“残龙”,算是一条不错的龙脉,但绝不是最好的,。”
谢必安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一边吃着一边说:“这东西里面说道忒多,要我说你们看风水的就是比不了我们这些刨坑的,像我们哪来那么多讲究,直接一铲子下去,拿东西走人。”
我一笑,说:“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之前也是听人说过一些的,这盗墓倒斗讲究颇多,什么三不取,鸡鸣灯灭不摸金,都是盗墓行里的讲究。”
“诶,你说的那是南派,都是穷讲究,咱们北派不讲究那些个臭规矩,下去拿完东西就走人,要是真碰上大粽子,直接给他一黑驴蹄子就完了。”谢必安剔着牙说道。
正在这时,客栈里突然又来了个人,金牙炳迎了过去给我们介绍道:“这是咱们这次进山的向导,姓吴,是个汉族人。”
“叫我老吴就行。”老吴一张口就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看样子有五,六十岁上下,一张满布褶皱的脸一看就是饱经风霜。
“呦!北京人嘿!”谢必安一下子来了精神,过去给老吴点了根烟,老吴也没客气,一边抽着烟一边跟我们闲聊,不光说了这两广一带的风土人情,还讲了不少这十万大山里的禁忌。
谢必安说的没错,老吴确实是个地道的北京人,七十年代插队之后就没有回去,在这生活了几十年对这一带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