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没有找到。”一道声音从消防队长的对讲机中传出。
童晏维上前一步,“不,不可,不可能!一定在里面!”
消防队长看了一眼目光坚定的童晏维,对着对讲机下着命令:“继续搜,注意一些偏僻甬道,楼梯,台阶,暗层下面。”
“这里!我们在这里!”巫阮阮摆手尖声喊道,身后霍朗笔直的双腿打着颤,抱着安茜站成一座雕塑。
他的右臂已经失去知觉,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安全得把安茜放在地上,所以只有保持现有的姿势不动,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调动自己的肌肉。
有医生率先发现三人,急忙喊了一声,抬着担架向她们三人跑过去。
童晏维循声看去,发现巫阮阮赫然出现在展馆外,瞪大双眼不管不顾的奔了过去。
医生从霍朗手中接过安茜,霍朗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松懈,他再也坚持不住,直直的向后倒去。
巫阮阮下意识伸手去扶,险些被霍朗扯到地上。她捧着肚子跪倒在霍朗身边,身上沾了血,脸上抹着灰。
童晏维吓得魂飞魄散,围着巫阮阮打转,急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
巫阮阮哪里还有心情去关童晏维结结巴巴的说些什么,她随手拨开童晏维,惨白着一张脸,请求医生赶紧抬霍朗上救护车。
“不!不行!”童晏维突然大吼一声,嘈杂的人群立时安静下来,“先,先抬她!她她,她是孕妇!”
当时急诊中心接到电话,得知这里有两人发生意外,本着合理有效地分配急救资源的原则,派遣来了两辆救护车,也就只有两辆担架!
巫阮阮守在霍朗身边,朝他摆手,“我没事!医生,先看看他,他小臂骨折,后脑受了伤。”
“不,不不管!抬她,抬抬!”童晏维一心拉着巫阮阮就往担架上按。
巫阮阮拽着他的手,“我真的没有任何事,这血不是我的,晏维,别再耽误时间,霍总和安茜都需要及时救治,我们坐公司的车回去,到了医院我会彻底的检查一番,好吗?”
童晏维没她嘴快,只好干瞪眼看着霍朗和安茜被先后抬上救护车。
在童晏维眼里,他的职责是找回霍朗,但是他真的会对霍朗与安茜的安危赶到心慌吗?不会。
当他看见巫阮阮的时候,觉得另一边就算爆发世界大战,他仍是要围着阮阮转,怕她危险不带她来,她还是只身一人前来,她的身体受的了吗?她就那么在乎霍朗吗?
——————
医院的冰冷的走廊中,沈茂和童瞳相视一眼,童瞳风情的一甩长发,在错身擦肩时,带着馨香的发丝佛在了沈茂的脸上,他似有似无的微微一笑,自己的女人怎么看都好,明明知道她故意逗自己,还是喜欢的不得了。两人各自走向不同的病房。
童瞳踩着细长的高跟,风一样冲进巫阮阮的病房。
童晏维正守在巫阮阮跟前,眼皮困倦的耷拉着,不住的点头,磕到胳膊上,揉揉眼睛,又直起身子盯着巫阮阮,仿佛下一秒巫阮阮就会醒来。
童晏维扶着阮阮刚上了车,巫软软就晕了过去,吓得童晏维拉着医生直跳脚,吭吭哧哧的愣是说不明白人话。
童瞳转身轻掩关上门,“阮阮怎么样了?”
童晏维眨着干涩的眼睛扭头看着童瞳,“没,没没事,就就,就还没没醒!”
童瞳忍着性子听完,把包放在床尾,双臂一抱,童晏维立刻拉了把椅子放在她身后,让她坐下。
“你你,什么时时候回……”
“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童瞳扬眉,打断他好半天也说不全的问题,“你脑子有病,明知道她什么性格的人,你告诉她霍朗受伤,她会在办公室老老实实等你找人吗?脑瘫吧你?”
“她,她,她……”
“她你奶奶,别说话了,听着都累!这巫阮阮也是,大着个肚子,还学人家美女救野兽,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料!我看她早晚有自己搭进去那天!也一准儿是个脑瘫!”
童晏维中指顶在唇上,示意童瞳小声点,别影响到阮阮休息。
童瞳瞥了一眼自己的结巴弟弟,也不知道在这守了多久,眼圈黑的能装熊猫,还真以为自己装个国宝能卖上好价钱么。
“姐……姐!”童晏维突然扯着童瞳的手,凑到阮阮面前。
阮阮眼皮微颤,一睁眼就看到两只黑眼圈放大摆在自己面前。
童晏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小酒窝又细又深,“阮,阮阮姐,你你醒,醒了!”
阮阮摸摸自己的肚子,十分惬意被窝里动了动脚踝,好像不是刚刚昏睡一场,而是一晚好眠,轻松无比的笑道:“没事吧!我就说我没事吧!虽然我长的有些弱不禁风,不过身体底子还是很好,小时候还没你病生的勤。”
“放你***屁!你没事医生刚才怎么跟我说你见红了?你没就地把孩子生出来啊?”童瞳狠瞪了她一眼。
童晏维按着阮阮的肩膀不让她起来,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大堆,反正大意就是说巫阮阮摔得不轻,脚踝又红又肿像红烧猪蹄,虽然差一点伤到孩子,但是差一点,就是没伤到。
童瞳觉得巫阮阮才向童晏维的亲姐,反正她是没耐心听他这结巴起来一句话能当10句说的聊天法,她双腿一叠,十分霸气的命令,“告诉你啊巫阮阮,给我老实在床上躺着,你们家霍总可不是孕妇,状的和牛犊子似地,估计你还没下地他已经能上狼牙山打虎了,你要有什么事,就让童晏维去干,他一定美的北都找不到去给你干,上刀山,下油锅,随你折腾,但是,你要是敢给我喃喃受罪,我一准儿打你个脑瘫!”
童晏维红着脸认真地点头,“对,对,阮,阮阮姐,为,为了不不脑瘫,快,快闭眼!”
听到霍朗没事,巫阮阮才是真的放心,刚刚的故作轻松彻底变成了真轻松,人的一生谁还不会出那么一两场意外呢,重点不是过程有多艰辛,而是结果是否美好。
有句被人说烂的文艺话怎么讲,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这话说的多好,不是你生龙活虎我就能满地乱窜,而是知道你生龙活虎,就算我r日病榻,也觉得心安。
你若安好啊,才能给我温暖。
她躺了一会,突然睁开眼,“安茜怎么样了?”
童晏维刚要说话,童瞳便开口打断,“睡的比你还香,没死。”
“孩子没了吧。”
“你的啊?你紧张个屁,管好你自己吧。”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有她这么好运。
想到安茜是因为自己为她介绍这样一个工作,而失去了她改变人生的唯一动力,她忽然有些内疚,她那样深爱着安燃,爱到忘却世俗伦理,那么像努力的留下她与安燃唯一的联系,可还是失败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理不容吗?就算她不去杀这个小孩,安燃不去杀这个小孩,可是上帝,还是决定不留下他。
因为他们无法成为眷属的爱情,所以要牺牲这个小生命吗?
阮阮轻声的叹息,谁说上帝爱每一个人,上帝也会出错,它根本无法估计到每一个人。
她不应该给安茜介绍这份工作,也许,上帝没想夺走那个宝宝,而是她无意中参合了那么一脚,却将安茜绊倒。
隐隐约约要睡着之时,她听到童晏维刻意压低声音的说,“姐,有,有虎的,是景景阳冈,不不,不是狼,牙山,狼,狼牙山是,五啊五壮士……哎,哎,疼,可可可以打,不不能掐……”
——————
巫阮阮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日薄西山,余辉将尽。
病房内一片静谧,童晏维和童瞳不知去了哪里。
巫阮阮用手理了理睡乱的头发,捧着肚子掀被下床。
“请问,霍朗在哪个病房?昨晚送来的!”巫阮阮拉住一个经过的护士。
护士翻开手上的病历卡,指尖滑过一个个名字,回道:“621,走廊最最左边左手间就是。”
巫阮阮踮起脚尖,透过门上的玻璃向内看一眼,只看到床尾。
她轻轻推开门进去,再蹑手蹑脚得把门关上。
霍朗正侧身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一圈纱布,手臂也打上了石膏,床侧挂着他是输液瓶,浅浅的睡着,听到些许细微的动静,他半眯睁开眼。
巫阮阮眉眼弯弯的走过去,站在他的床边,微弯下腰,声音温柔细软,“霍总……”
霍朗轻瞥她一眼,目光冷漠至极,甚至还有略微的敌意,他的声音还未完全恢复,却已经十分的性感华丽,带着微微的鼻音,倨傲的哼出来,“你是谁。”
————【昨天欠五千,今天发了六千】————
但是,我可能要断更,我7号开始出差,日夜颠倒马不停蹄的赶,还总是欠你们的,对不起,13号之后恢复正常更新,这几天不知道能不能断,总之我写够3000就会发,写不够,盐巴也不让我发,知道你们等的很辛苦,一切不能保证更新的理由都是不应该存在的烂借口,还是谢谢你们体谅我,打开手机全部是关心慰问我的信息,很感动,最近气温变化太快,妹纸们姐姐们阿姨们要注意身体,也要注意小孩子们的身体。
辛苦大家了~
————【送个剪短小剧场】————
阮阮:霍总,听说原城要断更。
霍朗:作死。
阮阮:听说他被杭州的水土打败了。
霍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