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也好好珍惜于笑。”她轻声回答。
霍霆笑笑,没说话。
“你说要带呢呢出远门,打算去哪里?”
霍霆扯了扯嘴角,“不可能的,阮阮。我知道你不在乎钱,虽然我在乎钱,但是我不缺养孩子的钱,你分文不要就想抱走我的女儿那怎么可能,我可是给了你钱才把她留在身边的。”
阮阮还沉浸在自己伤感焦虑的情绪里,被他这样一拽,突然回了神,这才发现自己有多需要立马去洗手间,她推了推霍朗的手臂,声音软绵绵的抗拒着,“霍总,你快放开我,我很着急的啊。”
“十有**。”他揉了揉眉心,“对了,我打算把这车卖掉,有空一起去看车?”
中午下班时间一到,办公室里人员散尽,只有她一个人,穿着嫩黄色的娃娃衫,霜打过的油菜花一样俯首在桌面,对着手绘设计方案发呆,连霍朗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都不知道,只是她想去洗手间的时候,一起立一回身,额头直接撞在了他的肩膀上,她揉了揉额头,有气无力的抱怨了一声,“怎么不躲开呢。”
“女儿也是我的,她是我生的。”况且,我从来没得到过你给我的那些财产,你才是白白的抱走我的孩子!
同样一上午心神不宁的人,还有永远无法拿出除了冥币以外的一百亿的巫阮阮。
“在外人面前装不够我还得在你面前装,我就是职业演员你也得让我歇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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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上午,霍霆脑子里回想的都是巫阮阮赞美她新男朋友的那些话,他心里明镜一样的知道,自己在嫉妒,在吃醋,可还要故作大度,还有他的喃喃,将来又会叫什么呢?张燕喃李燕喃,或者根本不会再叫喃喃,他的一对儿小宝贝,巧燕呢喃,要暂时的分离,不过这不要紧,早早晚晚,她们都会陪在自己的身边,长长久久,直至轮回。
“注意你的身份,张口闭口把儍逼挂嘴上,不嫌沉。”
孟东拿着有关收购案的文件推门而入时,霍霆正在拿着水杯喝水,喝完一杯,又接了一杯,怎么喝都觉得红豆那绵密的口感在口腔里挥之不去,他一手端杯一手翻看材料,“周四资金到位就可以正式交涉了,长星电子那边什么消息?”
“你和你的家人离开吧,把呢呢给我,我不要你们一分钱,我自己养。”
霍朗微微蹙眉,面部线条至极的冷硬,好像带着一股怨气一般,早上分开那会儿人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会没看见人,就跟打了败仗一样,而且将他视若无睹,就这么默默的擦身离开,存在感全无。
所以,她的呢呢,注定要在那个屋檐下,受到莫名的委屈。
霍霆一点也不觉得这话里有笑点,他冷冷的瞥了孟东一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只是不想开车了而已,驾驶无乐趣,现在准备享受生活,不行吗?”
你见过哪个皇上往这一站,妃子敢低着个小脑袋瓜灰溜溜的自己离开?
孟东接过他的空杯,又帮他倒了一杯温水,“你吃豆子了吧?”
“儍逼总会有。”
“将来是否不伦不类咱们暂且不论,长星一旦收购depaul,至少先会借着它的名气风靡一段时间,即使depaul在日本已经是濒临倒闭的企业,对消费者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谁能想到你能跟不会拐弯的猪一样撞过来,哭丧个脸干什么,我还没死。”
100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她连一百万都没有,冥币还差不多。
“那有什么不行的,”孟东干笑两声,“又不花我钱。”他又想了想,问道,“你准备多少钱卖啊?卖我得了。”
“德国!?”她讶异的重复,“为什么要去德国?什么时候去?要去多久?”
孟东的手机来了信息,一看是他大哥,连读都没读,直接删掉,他扭身几步走到办公桌的里侧,直接坐进霍霆的办公椅里,这椅子看起来中规中矩,价格高的惊人,坐起来是相当的舒服,“长星这条烂鱼啊,正在谈收购depaul那只臭虾,就算他能收购depaul,想轻易扭转长星的市场定位也没那么容易,这两年多少电子企业不惜重金给自己梳妆打扮力争高端大气上档次,最后还是一样沦落个不伦不类,菜市场门口卖十块钱布鞋的老太太突然改卖三千块钱的鸵鸟皮鞋,你愿意买吗?他就是卖整个鸵鸟,也架不住鸵鸟脸上还得印上长星那两个别具乡土气息的大字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