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性感,连同他说的话都好像是在念叨能蛊惑人心的咒语一般,“噢……对,可是那十分钟已经过了很久了啊……”
“什么时候?”他皱眉。13acv。
“霍总……这个玩笑不好笑。”她嘟了嘟嘴,递回他的钱夹。
巫阮阮歪了歪头,非常仔细的享受了一下这声音,又非常缜密的分析了一下这话里含义,她的手指在肚子上微微蜷起,蹙眉,“您是想说,过了那个十分钟,您的承诺就过期了,是吗?”
巫阮阮等了两分钟,没得到他的回应,还以为他听不到,锲而不舍道:“霍总!我要回家啦!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啦!我要走了噢!你出来要找不到我了不要着急噢!你听得到吗?霍总!我走啦走啦走啦走啦走啦走啦!”
巫阮阮沮丧极了,但以她的性格,肯定干不出站起来大骂一句‘你个缺德的大骗子,长着人样不说人话不干人事的大坏蛋’,她也就只能自己默默的沮丧,然后在内心盘算着自己到底还欠霍朗多少钱,当然今天的这笔她是不会算在内,她觉得她必须利用课余时间开设一个画班或者一个软件学习课堂才能维持自己未来的生计。
阮阮觉得自己可以走了,人家一个大男人在洗澡,她在外面像个小丫鬟似的守着,似乎不符合情理,于是她敲敲浴室的门,“霍总,我没有别的事找你,打你电话没有接,我怕你担心,就来告诉你一声,现在我要走啦?”
霍朗内心得意洋洋,摸起自己的手机,看了她的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稍显不屑的哼了一声,“废话少说,你当女友的十分钟能过期,我当男友的十分钟怎么就不能过期,我只说过,你当我十分钟女人,可以提任何要求,我又没说我过了这10分钟还会继续履行承诺。”
阮阮十分泄气,可能他真听不到,她伸手摸了摸浴室的门,这酒店的门和小旅馆的门果然是有区别的。传闻中的小旅馆,隔着走廊10间门女人叫一声,这屋里的男人能有反应,大酒店就绝对不会发生这令人堪忧的一幕,她已经吼的快撕破喉咙了,人家霍朗还能在里面跟洗圣浴一样安然淡定。
“……总。”
“就是……十分钟女朋友那回,您这么大一个副总,要言而有信啊!”阮阮拧过身子,整理好衣服,抱住自己的肚子,眉眼温顺极了。
“看呗,反正我没拿。”阮阮落落大方的坐在床尾,理直气壮的挺着肚子,这肚子大也是有好处,这个时候就显得自己特别的有谱。
听到安燃俩字,霍朗的眉毛轻轻拧起,把衣服搭到椅背,几步走到她面前,翻看自己的钱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少了两张金卡,没了三千块钱现金,你说,怎么办,巫阮阮?”
霍朗拿着毛巾的手掌一顿,眉毛微微挑起,接着又听到阮阮慢悠悠的说道,“不过,是个很好的人,谢谢你关心我……”
“你这是仗职欺人,你哪里丢东西了,谁能证明你丢东西了?”阮阮在他面前摊开钱夹,“你看你这里哪……”
她突然不说话了,原本放着那两个女人照片的地方,现在插着一张日本料理店的会员卡,上面还煞有其事的印着两个相扑的小胖子。
巫阮阮飞快接过来,直接打开现钞夹层,这还用数吗,只要拿过4000多快钱的人都知道肯定不止这点厚度,小脸立刻垮了下来,真是被霍朗一语成谶了,为什么要开拿人钱包的玩笑,百口莫辩的事何况她只有一口。
霍朗站在莲蓬头下,沾了一身水珠,水流从头顶汇至下巴,极致的性感,水声哗哗,他能听见阮阮的声音仅是很小,可还是听明白了她说什么,他不想让阮阮走,但又没有什么理由留,任水流冲刷自己的不安,肢体僵硬的好像关节生了铁锈。
“你翻我东西?”他向前欺身一步,目光犀利。
阮阮叹口气,“你还真听不见啊……”她抬手把耳侧的碎发别向耳后,声音恢复如常,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尖,说,“霍总,你脾气真臭!”
浴室里依旧是水声哗啦啦,霍朗却已经裹上了浴袍,靠在流理台上,抱着肩膀嘴角噙着微笑,听她细软用的声音在门外做报告。
她突然变得安静,好半天不再说话,霍朗还以为她走了,脸色阴沉下来,刚要推门,便听到巫阮阮在门外开口道,“我觉得你能听到,等你出来我就完了,你又要让我去给韩总监当助理,我决定携款潜逃,带着你的钱包,哎呦,这里面有美女的照片噢,真老土,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把相片放在钱夹里。”
“昨天……开心吗?”霍朗突然开口,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阮阮还沉浸在自己巨大的债务危机之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半饷,给他一个十分恬淡的微笑,好像阳光透过厚重的落地窗帘,整束照在他的面前,声音轻轻柔柔的又好似云端,“很开心,你没有小孩子,你不会懂的。”
霍朗一挑眉,给自己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态,低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