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粘了一点点,一片乌黑,似乎还是油脂状的,这是在公司,难道要她涂的满脸漆黑面对同事,巫阮阮尴尬的笑笑,“霍总,这个,太黑了……”
霍朗看着她那张又红又肿的小脸差点没绷住笑出来,他起身走到总监办公事的休息套间,打开门,空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浴室,没有窗,有一个不高的地灯,但是干净整洁,“你在这里处理一下。”他看见她圆领毛衣的领口处,脖颈也微微发红,估计也是被热水烫到,于是伸手在自己的锁骨处比量一下,“还有这里。”
阮阮下意识的去碰自己的脖颈,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她说了声谢谢,进去休息室,关好门,打开空调和浴室的灯,脱掉毛衣后只剩一件打底背心,照着镜子往脸上涂抹药膏,涂抹过的地方瞬间起了凉意,很舒服。
她顶着一脸乌黑,胸口一片乌黑,倚靠在床头,静静的回想着刚刚那一幕,她与于笑水火不容,这是注定的,可是就算同住一个屋檐下,于笑也不曾这么痛恨她,为什么如今她离开了,成全了,反倒惹了一身麻烦。她从来不曾教给霍燕呢如何去间离于笑与霍霆,就算她教,三岁的小孩子真的就有那么重的心机学会吗?这不过是于笑发泄的一个借口罢了,哪怕她仅仅是与于笑呼吸同一片空气,她也会觉得自己占了她的氧气。
眼睛又干又涩,昨天夜里回来有些失眠,刚刚又和霍霆于笑周/旋小半天,忽然可以休息一下,才发现身体的困顿,一个小时候过去后,巫阮阮在睡梦里翻了个身。
整个下午,霍朗都在不停的看着各种数据,期间ups登门送来两个很大个的快递箱子,是他让人从美国寄回来的行李,他让童晏维拆掉快递包装,送到他下榻的公寓酒店,顺便把该挂起该熨烫的都处理好。
童晏维是个好小伙,二话不说,面对上级交代的任务拎起钥匙扭头就走,极其富有实干精神。这个习惯其实是很讨喜的,主要是他认为自己结巴,多干活少说话总是好的。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身后的落地窗通透出璀璨的夜色,他站起来打算活动活动手脚,指腹不重不轻的揉捏着眉心,目光瞥向休息室的木门时突然一怔,怎么没见巫阮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