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什么?!”凤惊鸾下意识想躲,但她又哪能躲得过简牧尘的掌控。
眨眼间,简牧尘手指已然探到了凤惊鸾后脑处。
“啊!”凤惊鸾惊叫出声,猛然间,她感觉头痛欲裂,就像是有把斧子正在狠狠凿她的脑壳,一瞬间,脑海中仿佛有各种画面掠过。
悬崖,白衣男子,女子猖狂的笑声,漫天的血色,最后这一幅画面定格在透胸而过的匕首之上……
“不!”凤惊鸾捂着胸口,骤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忽然身子一软,就这么倒在了简牧尘的怀里。
简牧尘松开摁在凤惊鸾后脑的手,一手揽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上,一手则是拂开她脸上被冷汗打湿的碎发,低头看着这张双目紧闭的小脸,他冰冷眼中倏然浮现出复杂的神情。
方才他一摸到她后脑,接触到那奇异的触感,就知道那是锁魂针!
原来,她是被锁魂针锁住了记忆!
可是,放眼天下,会用锁魂针的绝对不超过三个人!
会是谁,因为何事给她施了针?
又是为何要锁住她之前的记忆?!
简牧尘隐在面具后的轩眉越拧越紧,他打横抱起凤惊鸾,将她放到屋中榻上,这一抱,他才发现她竟然瘦的可怜,在他怀中,就像是一片羽毛。
此时的凤惊鸾满头冷汗,双目紧闭,珍珠般洁白的贝齿亦是紧咬在一起,显然她正在经历着无比的痛苦。
简牧尘轻轻按压了凤惊鸾头上几处穴道,凤惊鸾的神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一室寂静,只有窗外明月高照。
简牧尘凝眸看了已然熟睡的凤惊鸾半晌,他突然伸手去解她衣衫。
春日的衣衫单薄,他轻轻一撩,一大片雪色肌肤便露了出来,嫩粉色的肚兜都在这胜雪的肤光下失了颜色。
简牧尘眸光猛然一黯,眼底有嗜血的光芒闪现。
他转头,看着凤惊鸾脸上蜡黄的颜色到脖子下方遽然一变,他不由眯了眼眸。
凤惊鸾睡得很不安稳,她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下意识便想抱紧双臂。
简牧尘轻轻分开凤惊鸾双臂,同时也勾开了她的肚兜,此时,凤惊鸾的上身已完全赤,裸在他面前,简牧尘的眸子愈发暗了几分,粗大的喉结也忍不住上下滚动起来。
原来只以为她太瘦,却不曾想这身段竟是依然这么玲珑有致,腰细得他两只手就能握住,尤其是那胸前顶端的两颗红莓,粉粉嫩嫩,十分诱人,看着让人心痒痒地想要去品尝一番!
当然,如果她的胸能再大一点,不是这样小女孩没发育的模样,那就完美了!
然而,简牧尘会解凤惊鸾衣衫,却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眼眸一转,他深邃的眼神便落在了她左胸房那薄如刀刃的伤疤上。
长指抚上,简牧尘眼底血色更浓,他又岂会看不出,这疤痕分明就是利刃所致,而且位置十分凶险,几乎只差毫厘,便会伤到心房,届时就是大罗金仙在世,也救不了她了!
命还真大!简牧尘心中轻嗤。
眸光一凝,他忽然轻轻扶起凤惊鸾,大手抚在她后心处,只是一瞬间,他便挑了轩眉,那匕首竟然是被从后心刺入,趁其不备,透体而过!
这丫头究竟是与何人结怨,那人竟如此凶狠对她!?
“唔!”凤惊鸾还不知道自己已被简牧尘看光了摸遍了,她只是感觉不舒服,长如羽扇的睫毛轻轻一颤,她缓缓睁开眼睛。
入眼便见一张诡异的银色面具,凤惊鸾闭眼再睁开,迎上他依然冷冰冰的眼神,“咦,我怎么睡着了?”
简牧尘不语,早在察觉到凤惊鸾将醒之际,他就已给她重新穿好了衣服。
凤惊鸾坐起身,脑袋还有些昏昏涨涨,她伸手摸了摸后脑勺,顿时就是一阵刺痛,她忍不住“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立即怒目瞪向简牧尘,“怎么头那么疼,你刚打我了?!”
简牧尘冷冷看着凤惊鸾,“你后脑有三根针,锁魂针,有人锁住了你的记忆!”
“啊?”凤惊鸾傻了,“记忆也能锁住吗?那赶紧拔了这针!”她伸手就往后脑探去。
“你想死得快一点,拔吧!”简牧尘语气云淡风轻,他起身走到桌旁坐下,拿起筷子继续吃他的药膳。
他虽然医术高明,但却很讨厌药味,偏偏他又得经常服用药膳压制蛊毒,所以才会想尽办法去除掉药膳的那股刺鼻的药味。
但之前那几个人都只能让药味稍微淡一点,也只有凤惊鸾这次做的最让他满意。
凤惊鸾一听简牧尘这么说,向来怕死的她赶紧住了手,一骨碌下了床,她走到简牧尘身边,见他吃着那药膳,眼神分明是满意的,她眼眸蓦地一亮,很是小心地蹲下,“我是不是过关了?”
简牧尘看她一眼,凤惊鸾继续小声道,“师父?”
简牧尘没有反对,凤惊鸾顿时大喜过望,立即跪下磕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既然是拜师,这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但是,凤惊鸾心中也在暗忖,如果简牧尘敢坑她,等她足够强大时,她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行了,起来吧!”不知为何,简牧尘的眼皮忽然跳了跳。
而且他坐在那里,凤惊鸾这一跪下,她的脸又与他那里齐平,这也再次勾起他关于湖边她一头扑上来的那一幕回忆。
嗯,那还是他第一次……
简牧尘忽然有些尴尬。
“师父,那我脑袋后这什么锁魂针……”凤惊鸾向来惜命,脑袋里竟然有三根针,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万一这针游进血管里,那她不就死翘翘了?!
而且这锁魂针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无需担心,你如今身体太弱,贸然取出会伤内腑,等你身体调理好了再说!”简牧尘垂下眼眸,掩饰眼底的尴尬,同时长指屈起,在桌上轻轻扣了扣。
其实他没说的是,这锁魂针手法独特,除了施针之人,旁人一旦妄取,轻则痴傻,重则丧命。但想要取出,也并不是全无办法,只要中锁魂针的人能渐渐自行恢复记忆,那么锁魂针自然会掉落。
简牧尘当然不会跟凤惊鸾说这些,若是她知道他也无法替她取出锁魂针,以这丫头那见风使舵的性子,肯定会生有异心。
凤惊鸾闻言,点点头,“那我身上的旧伤,还有师父之前说我气脉的问题呢?”
简牧尘看向凤惊鸾的目光淡然,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凤惊鸾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刚拜了师就急不可耐地要师父为她做这做那,是不是太明显了?
若是一般人这么问,向来冷漠的简牧尘理都不会理,偏偏他又十分需要凤惊鸾的血,所以耐着性子说道,“以后你每晚戌时后来飞凤楼!我若不在,郭善会教你怎么做!青雪!”
“主人!”一名相貌娇俏,气质冷漠的青衣少女推门走进来,跪倒行礼。
“你以后就跟着小姐!”简牧尘冷声下令,他也只是在与凤惊鸾说话时才会偶尔有点情绪波动,一旦面对旁人,他从来都是冷若冰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