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行了,少说两句,走吧。”胡彪嘟囔一声,和胡威一起扶着走路一瘸一拐的孙岳,在两排协警的目送下,施施然走出了分局大门。
秃顶的副局带着几名分局的主要干部满脸笑容,以领导视察的最高规格送一行人走出了大门,擦着额头的热汗,观察着那位小祖宗的脸色。
那名中队长跟在队伍最后,双腿有些哆嗦,喉结颤抖间有着些许诡异的声响。
王小枫顶着半个熊猫眼走在最后,苏谣扶着他,迷人拉着萱萱。想着若是小女贼突然出现,自己这个鼻青脸肿的狼狈样该如何应对。
那打人的七八名混混和那名女孩被铁面无私、明察秋毫的副局给关了起来;这是惯犯团伙,其实就是在局里挂名的协警。
这位副局长说是要以勒索、诈骗、贿赂、故意伤人等罪状起诉他们,估计怎么也要进去两年,再中途放出来了事。
最后跟着的中队长也说是要从重处理,但他并没有收迷人的支票,故而没有罪状在身。
几人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并没有太过追究,其实追究也无从追究,苏谣一个电话让分局里的管理阶层出来赔礼道歉、并私人报销医药费,这个结果已经算是不错了。
民不与官斗,虽然对这个现状有些反感,但这就是此时的基本民情。谈情谈多了伤感情,谈政谈多了毁三观,这种哲学类问题,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根本不用多谈。
胡彪和迷人将车开了过来,几人便在一群制服敬礼中扬尘而去,开向了市中的医院。苏谣跟着几人坐到了商务车上,手中拿着一包纸巾帮孙岳清理着额头已经干涸的血渍,小脸苦兮兮地。
“在想什么,”王小枫着一脸抑郁、双目无神窗外的孙岳,坐过去给他垫了垫肩,“别想太多,不算什么大事。”
“嗯,”孙岳点点头,扯着肿起的嘴角笑了笑。胡威呵呵笑着,“你还太年轻啊骚年。”“吃一堑长一智,”胡彪呵呵笑着,带着墨镜遮住了眼圈的青肿,“你不信问问你师父,他可是被女人骗的遍体鳞伤。”
“他这不也是遍体鳞伤了吗?”王小枫笑道,“你算是幸运的了,就挨顿打。我当时可是被骗惨了,自杀都有过两次。”
小苏谣不由惊讶万分,“你自杀过?真的?”“额,绝食算不算?”某同志不由额头黑线,自杀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自己争着干嘛。
“我去,”胡威叹了口气,“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果然都有一段血泪史啊。”“行了,都安慰安慰小岳子,人刚失恋。”
“小岳哥哥,你要挺住!”苏谣突然一本正经,“其实,伦家过几个月十八岁,就可以谈恋爱的啦。”
商务车在公路上划出了一个蛇形曲线,惹来车内车外的一阵惊呼……
本来计划好的路程被这突然的一架搅乱,在医院各种检查之后只能班师回‘巢’。着头顶被纱布缠绕,王小枫也没了回家的念头,回去干嘛,打架斗殴可不是能让家长放心的表现。
孙岳做了全身检查,好在王小枫等人救援及时,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伤势,最严重的是小指骨裂,被打上了石膏在脖子上挎着。
身为新一代毒贼的希望,他自然不会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只是没人的时候哀叹一声,感叹一声这么快便失去的初恋。
“那个女的在游戏里叫什么!”也被绷带颤了两圈的萱萱,只露出两只灵动的大眼,“游戏开服,老娘不杀她几百次!以泄我心头之恨!”
“咳,淑女点。”正抱着迷人的终端机查更新内容的王小枫回了一声,不知怎么,一起打了次架,对萱萱的感觉也没那么抵触了。“听孙岳怎么说。”
“没事,”孙岳脸上带着些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沧桑,爱情能让人变老的结论,果然有些可信度。“过去就过去吧,就当交次学费了。”“晕,你怎么跟王小枫一样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