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异常和煦,寸寸金辉洒落大地,一缕缕阳光透过窗棂斑斑点点照射进来,在地面上映射出五彩光芒的图案,美不胜收。
屋内一个翩翩女子正在梳妆台上梳妆着自己绝美的容颜,透过铜镜清晰地看到,今天的谷倾芸身穿一件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羊脂玉兰花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人已如天仙下凡。
一双水灵清澈的凤眸灵动地眨着,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道绝美的弧线,每一寸每一份都是那么美丽,让谷倾芸不由赞叹道,“果真是个妙人。”
就在这时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推门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来到谷倾芸面前,双手支着大腿,身子微微弯曲,额角的虚汗淋漓,口中叨念着,“小姐,不好了……”
谷倾芸凤眉一蹙,这丫头一大清早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不由白了她一眼,清幽的说,“兰,一大清早就见不到你人影,这不我刚起*,你一回来就说我不好了,小姐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何来不好?”话落间谷倾芸缓缓起身,在原地打了个圈。
雪兰摇摇头,终于缓过气来,连忙解释说,“小姐我没说你不好了,是那北辰柏太过可恶了。”
额,原来这丫头一大清早跑出去竟为了打听柏王府被火烧的事情,眉头舒张开来,淡淡一笑,来到桌子边倒了杯水轻抿一口,茶杯指着雪兰,“兰,你倒说说那北辰柏又怎么可恶了,这会应该气的怕是他才是。”
要知道昨天她扔了两颗手雷,近乎毁了小半个柏王府,怕是京都大街小巷各种消息不断才是,怎么见着雪兰此刻的神情,好似这事似乎对北辰柏没多大影响似的。
雪兰了倒了杯茶润了润喉继续接话题说下去,“小姐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在说北辰柏吗?”
“还能怎么说,柏王府无辜着火这一稀奇事,街头巷尾怕是传翻天,各种议论纷纷,对北辰柏可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雪兰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走到外面一打听结果险些让她眼珠子都掉出来了,雪兰再次摇摇头,“小姐,这你就猜错了,雪兰之所以说那北辰柏可恶,是因为北辰柏那恬不知耻的家伙居然将火灾说成了她府上一个丫鬟打翻灯笼引起的,而北辰柏还原谅了丫鬟,让她继续留在柏王府,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柏王多么宽厚仁慈,多么体恤府上丫鬟,小姐你说北辰柏可不可恶?”
这么蹩脚的话,百姓居然也会信以为真,当真愚不可及。
谷倾芸抓着茶杯的手徒然一用力,茶杯脆生响起,水从指缝中流滴而下,一双水灵的凤眸蓦然也深邃了起来,她倒是小看了北辰柏,这次她非但伤不了北辰柏,反而还帮了他一把,这北辰柏果然难对付。
雪兰一见谷倾芸捏碎茶杯,当下心中一紧,生怕小姐被茶杯伤到了手,急忙握着谷倾芸的手,关心说,“小姐,为了北辰柏那混蛋伤着自己就不好了。”
谷倾芸摊开玉手,只见手心一团白色粉末,雪兰连忙细细检查了一番,还好没伤到,没想到小姐居然能用内力将茶杯捏成粉末,这该要有多深的内力啊,她是做不到的。
雪兰松了一口,“还好没受伤,吓死雪兰了。”
“放心,你小姐我才不会为了他动肝火。”
雪兰点点头,“北辰柏还不够那格,现在北辰柏以此博人赞,小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谷倾芸唇角扬起一道冷邪的笑容,凤眸闪烁着令人发颤的眸光,冷冷的说,“既然北辰柏这么想做仁慈的王爷,那我们怎么也要多成全他几次才是。”
既然北辰柏这么想掩盖柏王府被人炸的消息,那成,你越不想人知道,她就越要让人看看,看看你能忍多久,在找多少蹩脚的谎话来糊弄百姓,一次可以让人信服,二次呢,谷倾芸不相信北辰柏还会用同样的谎言来编。
雪兰眼眸中的眸光一亮,轻声问,“小姐的意思,我们还要去……”
“兰,你刚才出去打听,柏王府可还有其他动静?”
“雪兰在柏王府门口转悠了一会,发现源源不断的木材和工匠进入柏王府,好像听说要立马修葺好这损坏的宫殿房子。”
谷倾芸眸光微微一凝,没想到北辰柏动作还挺快的吗,含笑着说,“既然北辰柏这么有钱,我们是不是该给她做个散财童子啊,让他吐点银子来救济广大的贫苦百姓。”
雪兰一听小姐果然就是那个意思,当下拍手点头说,“好啊,好啊,到时北辰柏修多少我们就给他毁多少,反正我们手里有的是手雷,也不用我们自个动手,小姐雪兰到时也要跟着一起去可以吗?”
谷倾芸笑着戳了戳雪兰的额头,“就你想法多,想去可以,只要你能打赢我,到时去哪里我都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