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团部门口,徐虎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和巴彦吉ri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不安。作为经常上战场的军官,徐虎和巴彦吉ri对于血腥味很是敏感,刚刚他们竟然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而这股血腥味的源头就在403团团部里面。
“来人,快点!团座可能出事了!”巴彦吉ri急忙向着不远处的几个军官喊道。
接着巴彦吉ri一脚将团部的门踹开了,然后急匆匆冲了进去,而眼前的一幕让所有接踵而至的官兵都惊呆了。只见徐建刚端坐在团部方形会议桌前的椅子上,整个人的身体略向左倾斜,而在徐建刚右边的太阳穴旁有一个血洞正汪汪地往出冒着鲜血,原本就肮脏不堪的军装上到处都是红se的血迹,在徐建刚右腿边掉这一把驳壳枪,巴彦吉ri认的出来,那把枪是军座送给徐建刚的,他一直带在身旁,即使缴获了更好的手枪也没有把那把驳壳枪换掉。
“团座!”一声悲吼,巴彦吉ri就要冲上前去。
“给我站住!”徐虎大声说道。
“师座”
“已经没用了,小李,你去找一口上好的棺木来。”说完徐虎的眼睛突然间变得红红的,然后又轻声说道:“小刚子,你这又何苦呢。那种情况换了谁都一样,这不怪你,你做的是正确的。我和军座都不会怪你的,所有的中国人也都不会怪你的,这笔账这笔血债应该由ri本人来背,你这样做不值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觉得对不起那些无辜的老百姓,但是生在这个乱世就是最大的悲哀,在这个乱世里没有谁是无辜的的,就只因为生在这个乱世。”
说着说着徐虎便悲痛的再也说不出话了,徐建刚也是陈家的老伙计了,是和徐虎等人同时接受陈锋训练的士兵,也是第一批被提拔起来的军官,没想到最后竟然会选择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知道的,即使最后事情上报到军部,军座也不会怪你的,你怎么这么傻呢?”徐虎又轻轻地说道
看完du li第七师上报的消息后,陈锋久久不语。徐虎也许没想到,但是他知道徐建刚这是以自己的生命捍卫六十一军的清誉,尽管这件事从本质上讲是ri本人造的孽,是那帮畜生丧失了做人的底线也丧失了作为军人的底线。但是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有多少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然而本国的军队向自己的老百姓开枪这都是令人心痛的事情。也许人们在道义上认可六十一军这种做法,但是在情感上却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相信和支持六十一军了,甚至还会有一些卫道士般的迂腐之人跳出来炮轰陈锋和六十一军。
尽管这个结果很让人难以接受,但是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显然徐建刚想到了这些,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向上级请示,他知道这件事就是一个无解的局,谁来都是一样的,最理智的选择就是最无情的做法,与其由陈锋这个军长或者徐虎这个师长下命令,还不如由他这个小小的团长下命令来的合适,就算是最后有人追究责任,他这个天镇一线的指挥官出来承担责任也是足以向所有人交待了。
但是这小子毕竟还只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小伙子,还没有将自己的脸皮或者叫做心理素质练到那种刀枪不入的境界,他在愧疚,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些无辜的老百姓,最终做出了这个令人痛心的选择,或者他甚至还会认为只要他死了,六十一军军部再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他身上,那么六十一军和陈锋这两块金字招牌就会和以前那样闪闪发光。
站在大青山基地最高处,陈锋看着天上那轮明月,自言自语道:“傻小子,你觉得你家少爷会在意那些无聊的混蛋的看法吗,还是你觉得你家少爷连自保的实力也没有,你家少爷真的不需要你做这样的傻事。不过你放心,你家少爷不会让你的血白流的,这笔账你家少爷给你记到了山下奉文那个侩子手头上,用不了多久就会连本带利全都收回来,以陈家的名义保证。”
看了看多功能怀表,时针和分针已经交叉成了一个直角,陈锋将杂乱的心情稍稍收拾了一番,然后大步走下山崖,已经到了大军开拔的时间了,今夜过后,他要让所有的ri本鬼子看到中**人的力量和勇气。
来到小会议室里,王汉生、林勇、张敬俊以及马cao全到了,看到陈锋走了进来,四位勇将哗的一声坐了起来,不等陈锋让他们重新入座,兴和jing备旅旅长王汉生便大声说道:“报告军座,兴和jing备旅集结完毕,应到16549人,实到15449人,参加学习1100人,兴和jing备旅旅长王汉生,请指示?”
“坐”
“报告军座,集宁jing备旅集结完毕,应到18721人,实到16648人,参加学习2073人,集宁jing备旅旅长林勇,请指示?”
“坐”
报告军座,陶林jing备旅集结完毕,应到17741人,实到16118人,参加学习1623人,陶林jing备旅旅长张敬俊,请指示?”
“坐”
“报告军座,jing卫团结完毕,应到3886人,实到3886人,jing卫团长马cao,请指示?”
“全体起立”“稍息”“立正”
“既然集结完毕了,那就按照原计划行事吧。你们三个旅在这三个月里发展的还算不错,人数都扩编了三分之一,但是人数多了不一定战斗力就上来了,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去溜溜,出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