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贝公公那在春风中不堪一折的小蛮腰,老子这内心澎湃的就差泪洒当场,真想哭着嚎着跑到贝公公身边,将这粉团捏的、白玉雕的小可爱紧紧地抱在怀中好好的疼个够才来的浑身舒坦。
户部尚书显然有些不悦此时跳出来闹场的贝公公,但奈何皇上宣召,他身为人臣自然不敢忤逆,只能悄悄地蹭到陈叶青面前,压低声音再次小声叮咛:“皇后娘娘,今儿咱们刚讲到先唐贤后长孙氏劝谏圣帝广纳谏言之举,下次老臣向皇上禀明,主动去芙蓉宫跟您讲一讲这《女戒》中所讲的妇言和妇德之道。”
看着户部尚书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陈叶青嘴角一抽,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还顺带着谬赞了一下这兢兢业业的小老头儿:“真是辛苦秦大人了。”
“不苦不苦!为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老臣能者多劳一些无妨事的。”
陈叶青的眉角又是一跳,这下,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娘娘,皇上等着您呢!”
站在白玉阶梯上的小贝子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往陈叶青的方向使劲的瞅,那眼神分明是带了几分着急之色,可又不敢靠近;嘿这小狗腿子,难道也害怕被户部尚书拉住念叨着《女训》和《女则》吗?
陈叶青尴尬的看了两眼忠心耿耿的户部尚书,说话告辞:“秦大人,那本宫就先行一步,您慢走啊!”
户部尚书似乎对很是客气的陈叶青特别中意,刚才还挺严肃的一双眼睛此刻却已经笑弯成月牙,伸手就朝着陈叶青恭礼道:“老臣送娘娘。”
说到这里,户部尚书又神色一凌,抬起头就朝着陈叶青射去了灼热激动的目光;陈叶青被户部尚书这样诡异的目光看的浑身的肥肉一抖,要不是身后的黄梨动作迅速立刻扶住他有些发软的腰肢,怕是老子真的会被这神神叨叨的户部尚书惊的腿软坐在地上。
户部尚书却像是看不见陈叶青脸上的惊颤一样,龇着一口很不错的牙口,笑的满脸褶子的说道:“娘娘,老臣的珍宝库里最近新得来了一批上好的东珠,颗颗都有婴儿拳头那般大,老臣这就回去吩咐管事的,立刻将东珠送到娘娘的宫里。”
哎呦呦!户部尚书这小老头儿果然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啊,他这是先给老子来了一拳头然后又给老子送一颗甜枣哄着玩呀;想到这里,陈叶青不禁啧啧称奇,不愧是敢在赵礼身边耍混的朝臣,玩弄起老子来那也是相当不含糊的。
陈叶青虽然心有腹诽,但也不好在笑的一脸褶子的户部尚书面前再多说什么;再说,他真害怕自己的这张嘴万一在多说中乱说出什么话,依照户部尚书这种老考究的脾气,他还不把老子按在他身边彻底的教育一通啊!
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和脆弱的小生命,陈叶青本着快将户部尚书送走的心态,跟孙子似的连连叠声答好;想想老子的男人乃是天下之主、天之骄子,可老子为了活命居然在老子男人的下属面前装起了孙子;嘤!这个世界太不公平,谁都能欺负老子一把!想到这里,陈叶青更加肯定了自己要在太后这条路上必须走到黑的沉重决心,等老子当上了太后,去他娘的户部尚书,滚他爹的兵部尚书,皇帝都是老子亲生的,谁还敢在老子头上撒野泼欢儿?
好不容易送走了户部尚书,陈叶青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老了十岁;一边擦拭着略略有些汗湿的鬓角,一边任由碧莹扶着自己虚弱的小身板,朝着关雎宫的正宫方向走去。
迈进关雎宫的正宫门,果然就看见赵礼那孙子装的跟个人似的,一手拿着朱砂笔,一手按着手中的奏折,很是认真仔细的批改着。
关雎宫的奴才们,都跟他们的主子一个德行,猥琐的那股劲儿都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当陈叶青出现在赵礼面前时,这帮很是自作主张的奴才便不约而同的猫着腰退下去,在离开的时候还很自觉地带上了门;一瞬间,这诺大的正殿很快就只剩下陈叶青和赵礼两个人。
哎!这帮要人小命的狗奴才们呦,怎么都被碧莹传染了呢?以为老子主动来找赵礼就是为了求欢来了吗?瞧那一个二个的猥琐小眼神,瞧那偷偷歪着嘴角窃窃偷笑的模样,别以为老子的眼睛是瞎的;你们这帮狗奴才都巴不得老子变成一团软肉被你家主子往死里折腾是不是?还给老子带上门?搞的老子有多偷鸡摸狗见不得人似的。
就在陈叶青义愤填膺着这帮奴才实在是太自作主张的时候,头顶上传来赵礼熟悉的声音:“刚才受委屈了?”
陈叶青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感情这小子真的是故意派小贝子救自己与水火之中啊!
想到这里,陈叶青情不自禁的嗔怪了一下,翻了个白眼赏给赵礼,道:“都怪你胡闹,害的臣妾被户部尚书领着头皮的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教训,臣妾的脸面,这下算是彻底丢光了。”
赵礼心情似乎颇好,当下一笑,带着偷噎的味道说道:“你还有脸皮吗?朕的好皇后?”
看着赵礼那孙子笑的狡诈的模样,陈叶青头顶黑线乍现;是啊!老子自从叉开双腿让你小子在老子身上攻城略地的时候老子就彻底没脸没皮了;现在被户部尚书教训又如何?老子连闺女都生了,还有什么好丢不起人的?!
陈叶青面颊微红的轻轻一咳嗽,抬头对上赵礼含笑的眸子,嘴角轻轻地嘟起来:“皇上欺负臣妾。”
赵礼的心情似乎更好了些,当下就放下手边的朱砂笔,拽的根个二五八万的大傻逼似的靠坐在身后的龙椅上,上挑的凤眸微微一眯,冲着陈叶青招了招手:“过来!”
嘿这小子,这事把老子当哈巴狗招呼着玩呐,老子虽然节操碎了一地,但好歹还留了点最后的尊严好不好。
陈叶青哼了一声转过头,全然装作没看见;可就在他得意洋洋的认为自己忽略了赵礼的时候,赵礼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你要是不到朕身边来,朕就到你身边去;只是皇后,若是朕主动靠近你,那后果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陈叶青立刻就被赵礼的话刺激的嘴角一抽,连声转过头去看靠坐在龙椅上的赵礼,在看清楚那孙子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某些诡诈笑意时,刚才还挺有骨气的某个人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的朝着赵礼的身边滚过去,然后在靠近赵礼时,连犹豫都没有,刹那间就将自己的整个身子扎进赵礼的怀里,稳稳地坐在那孙子的腿上,很是一副甘愿当哈巴狗的没出息的小模样。
陈叶青由衷的觉得,跟赵礼的小心眼和大变态相比,自己的那点尊严完全可以拿出来喂狗。
看着怀中之人这般听话,赵礼的心情很是爽朗;平时总是不苟言笑的他今日格外开恩的对着陈叶青露出了和煦如春风的笑容,可不知怎么滴,陈叶青却觉得赵礼对着自己笑的越温柔,他越是打心眼里忌惮这孙子嗳!
完了完了!老子这辈子都别想从这孙子的手心里翻腾出来了,老子的那点小气场算是彻底完败在这小子的变态的霸道气质当中了。
“跟朕说说看,户部尚书怎么欺负你了?”赵礼主动牵着陈叶青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揉捏着他肉乎乎的掌心。
陈叶青低着头,跟个小媳妇似的告状:“那小老头儿说臣妾不堪成为一代贤后,说臣妾做不到先唐长孙氏那样,要臣妾好好学学《女训》和《女则》,还嚷嚷着过两天要亲自来芙蓉宫再教育臣妾一顿。”
赵礼一听这话,跟着又跟着乐了,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亮晶晶的星子,全部吝啬的全部都洒在了怀中女人的身上:“户部尚书虽然说话耿直,但他这句话说的还真没错;你的确没有当一代贤后的资格和本质。”
刚才在户部尚书那里受了气,没想到跑到赵礼这边来还没听见几句安慰的话,又被这小子给损了一通;当下,陈叶青就很不乐意了,对着赵礼那双含笑的眸子就大声嚷嚷:“是是是,臣妾不能当一代贤后,臣妾就是那无盐女,要德无德、要才无才,皇上要是不喜欢臣妾那大可以去找其他女人,后宫佳丽那么多,不管是曹贵人还是张才人,你稀罕谁当皇后就让她们当皇后好了。”
赵礼难得见陈叶青在他面前如此疾言厉色的,微微的一挑眉,道:“朕还没说什么,你怎么就冲着朕发火了?”
“臣妾哪里敢对着皇上发火,臣妾这是自暴自弃,觉得自己配不上皇上,总行了吧!”
赵礼一笑:“配不上?都说得这么严重,还说自己没发火?”
“就是没有,没有、没有!”
看着怀中女人跟自己急眼的就差踢腿伸胳膊干架了,赵礼唯有后退一步,忙声说道:“好好好,你没发火,行了吧;是朕看错了,可以了吧!”
陈叶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个娘们似地对着赵礼来了这么一出戏,在被自己这出人意表的举止惊讶咂舌的时候,就听见赵礼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朕又何尝不知你没本事当那一代贤后,可朕也不愿意当那开国唐王;朕只想做自己,所以媚儿,你也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唐王与长孙氏有他们的故事名传千古,朕和你自然也会有我们的故事遗留百年。”
陈叶青突然听见赵礼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间有些脑子跟不上趟儿,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赵礼看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不免有些失笑,干燥的大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顶,道:“好了,别再想了;跟朕说说,你这样突然跑来见朕是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