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煜甩了个傻逼的背影就离开,陈叶青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之际,一声怒吼,连带着手里的绢帕都被他气急败坏的扔出去:“妈蛋的死疯子,你他妈才是妓子呢,你全家都是妓子!”
周朝宣武二年,位于西北边陲的大宛国蠢蠢欲动,五万大宛骑兵在边境失踪,待再次查找到踪迹时,已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距离大周边境五十里之地;游骑将军萧腾八百里加急文书急送京师,请求出兵镇压边塞;朝堂上养尊处优数年的王公大臣、达官贵人一听边陲告急,顿时慌了手脚。
“皇上,战况紧急刻不容缓,请您下旨立刻让游骑将军出战吧!”已年过半百的兵部尚书佝偻着老迈的脊梁,铁骨铮铮的跪在地上忠心可鉴的上谏劝言。
户部尚书一听要出战,立刻炸毛,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磕头:“皇上请三思啊,动用兵械劳民伤财,我朝虽根基稳扎,可前年山东闹蝗灾,去年庆州清河决堤,今年淮安又闹上瘟疫,处处需要粮草金钱;如此天灾面前,万万不可再生人祸!老臣认为应当先派使臣出使大宛,待真想查明之后再做定夺。”
脾性耿直的兵部尚书一听户部尚书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户部尚书哭嚎的怂样就怒斥:“我等身为臣子,国难当头怎可不出兵保家卫国,难道要人家打上家门来再举旗反抗?皇上,户部尚书贪生怕死,应当拉出午门斩首。”
户部尚书见兵部尚书如此羞辱自己,哭的更是肝肠寸断:“皇上,老臣一片忠心可鉴日月,明明是兵部尚书不顾百姓安危大肆主张战乱,我朝圣主,万万不可被这老东西带歪到沟里去。”
看着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的老臣,坐在龙椅宝座上的宣武皇帝很是头疼;他哪里看不出来兵部尚书虽然年岁大了,可骨子里依然存着一股血性,威武起来喊打喊杀的;听身旁伺候的小太监说前两天兵部尚书的小儿子在喝花酒的时候跟一个地头蛇打了起来,事后被老头子得知,老家伙不惧五十岁高龄,抓着擀面杖就追着小儿子跑了跑了整整三条街,吓得那不成材的东西差点尿了一裤裆;事后兵部尚书追赶喝花酒的小儿子满街跑的笑话瞬间传遍京师,成了人人谈论的笑资,简直让人捧腹。
至于那户部尚书更是个抠门鬼,当初他让这老家伙任职户部,看中的就是这老家伙的铁公鸡性子;户部,掌管着天下的粮草和国库的金银;可这老东西越老越糊涂,简直把户部这个衙门当成了自己家,要多抠门有多抠门;上个月听说太后娘家的兄长过寿,太后念亲,着户部多送些珍奇古玩给自己娘家;可这抠门鬼却生生拂了太后的懿旨,不要命的抱着珍宝库的钥匙不肯给太后家送礼,还大声嚷嚷着国库的东西是天下百姓的东西,谁都不能拿它走后门。
后宫嫔妃虽不多,可各个都是花容月貌,芳龄年纪,他现在最宠爱的娴贵妃身上穿的金丝广袖长衫裙还是去年元宵时做的,黄娘娘手腕上戴的绿玛瑙手镯还是当年及笄时娘家给的礼物,曹贵人穿的一双宝蓝桃花缎子绣鞋还是自己亲手做的呢;想他好好的一个后宫,被这抠门鬼吝啬的各宫娘娘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宣武帝赵礼很忧伤、很头疼,但又很欣慰。
想到前线战时紧急,赵礼终于端不住了,目光慈爱的看着穿着补丁上朝的户部尚书,好言商量:“爱卿的心思朕都明白,可这前线有动静,我们就该做好万全准备,游骑将军请旨出战朕会考虑,但爱卿应该提前备好粮草,万一真的开战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户部尚书老泪纵横的摸了摸怀里粮草库的钥匙,很是不情不愿:“皇上,就不能先派人打探清楚了再做决断吗?劳民伤财的事儿可不能干啊!”皇帝是个明君,可有一点跟先帝很像,就是不会过日子;这粮食是能说给出去就给出去的吗?不知道打仗是很花钱的吗?现在好不容易存了点家当的他容易吗?张口就要,太任性了!
赵礼瞅着一脸肉疼的户部尚书,都有些蛋疼了,再次好言相劝:“好,朕会酌情去办;只是爱卿,如果真需要开战,你可不能掉链子,要不然军法处置!”
户部尚书攥紧了怀里的钥匙,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心想着要不要联合一下宗亲府,这马上就到中秋佳节了,宫中定会举办宴会,还有各个诸侯王爷,都会在中秋节当天收到皇上从宗亲府赐予的礼物,现在朝政吃紧,皇上需要银子,他可以给宗亲府的总管说说,今年举办的中秋宴会稍稍办的小一点,赏给王爷诸侯的礼物稍微再普通一点;一切从小事抓起,省着省着,就能挤兑出不少白花花的银子来。
户部尚书一想到这里,顿时老脸开花,一扫刚才的哭哭啼啼;可这一幕正好落在赵礼的眼中,心头猛地一跳,手指就有些颤抖:这老东西不会是又想了什么馊主意给他变着法的省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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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心喜欢户部尚书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