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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不脱(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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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远却立在原地,一瞬不转地看着她。

“我就这么惹你讨厌?”

“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她像一只被彻底激怒了的小狮子一样,将心里的愤怒毫不留情地化为尖锐的言辞,粗暴地挠在他的心上。

“为什么?”他问。

她懒得理会他的问题,见他依旧不走,干脆直接付诸行动,伸手狠狠推在叶承远的胸膛上,“总之以后,你有多远,就走多远,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他却纹丝不动,看着她的脸,“为什么?”

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你,你走走走!”

周围已经有行人开始往这边侧目。

有人已经停下来驻足观望了。

一两分钟的功夫竟是已经围了一圈人了。

七嘴八舌一时铺天盖地而来:

“小情侣吵架了吧?不要在马路上吵架啊,回去怎么都好商量啊。”

“你确定人家是情侣?我看着不像啊。”

“小姑娘看着挺文气的,怎么好像要打架的样子啊?”

......

许是动静太大,连店里的李丹出了来。

看到凌菲和叶承远,她愣了愣,“凌菲?”

凌菲看到李丹,如遇救星,连忙放开自己的手,不顾周遭人群的探究目光,飞快穿过人群拉着李丹进了药店,然后砰地将门关上了。

李丹端了一杯水给凌菲,“怎么了?”

凌菲灌了一大口水,“没事。是误会。”

可李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将口中的水悉数喷了出来:

“你前几天病假,这个男的一直来店里说要找你。我看他也不像坏人,如果有什么误会,尽早解开才好。”

凌菲擦了擦嘴角,“你说他一直来找我?”

“嗯,他还让我转告你,叫你打电~话给他,说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重要的事?

不会就是刚才说的事吧?

凌菲心里一阵恶寒,挥了挥手,“李姐,我想再请几天假,可能我真的感冒了,可以吗?”

惹不起躲得起。

手机在马场被劫持的时候就已经丢了,她就不信叶承远还能手眼通天地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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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却发现客厅里端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自家婆婆,谭美云。

她敛了敛眉,微微垂头,眼光不经意地扫过脚下的地垫。

还好,叶于琛的皮鞋还在,证明他还在家。

殊不知自己这个小动作已经被谭美云尽收眼底。

只听得她冷冷开口,“不敢进来?怕我吃了你不成?”

凌菲想对她笑一笑,可发现自己在谭美云面前连作出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有些困难了。

叶于琛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看到凌菲,才开口道,“你先回房间,嗯?”

还不待她回答,只听得谭美云一声冷笑,“怎么?你怕她知道吗?”

叶于琛淡淡看了她一眼,“这种事还是您自己知道就行了。”

然后他走到凌菲身边,拉起她的手,“乖,跟我进去。”

走进影音室他将凌菲安置在沙发上,“先看一会儿电影,好不好?”

她看着他,有些莫名紧张,似乎有谭美云在的地方,总是会硝烟不断。

“怎么了?”

“没事。”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从架子上挑出一部经典的片子,塞进放映机,再为她戴上耳塞,“你先看一会儿电影,等下好了我再叫你出来,好不好?”

她看着他眼中的安抚与坚定,乖顺地点了点头,将电影的音量开到最大,然后看着他关上~门离开。

谭美云说什么,一点也不重要。

她相信叶于琛会处理好两个人身边的一切纷扰,让他们的感情澄净如水晶一样。

电影很快开始。

一部老片子。

讲的是一个丈夫在妻子失踪之后,苦苦寻觅,历经千辛万苦,最终找到妻子回家的故事。

情节很老套。

凌菲却是极其认真地在看着。

听到男人说,“不管你在哪里,只要我闭上眼睛,深呼吸,空气里便都是你的味道,指引着我找到你的方向,将你寻回。”

她愣了愣,握住遥控器的手,不自觉地按了回退键,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将这句话的英文对白学了下来。

虔诚地像小时候跟甄修女一起念感恩词。

叶于琛推开影音室的门,看到的便是她在阳光中默默努力的模样。

凌菲见他进来,连忙将电影关掉,看着他。

“她走了。”

他坐到沙发旁边,摸了摸凌菲的头。

凌菲哦了一声,穿回自己的彩虹小凉拖,“晚餐你想吃什么?”

“不问问她为什么来吗?”

她不答反问,“一定要让我知道吗?”

叶于琛一笑,跟着她起身,“我们出去吃吧。东洋风格的包厢里,总是少不了浮世绘,榻榻米,纸灯笼.....,叶于琛带她来的这个料理店,却显得格外精致。

不过再精致的东西,在凌菲眼中,也不及眼前的吃食来得重要。

叶于琛将刻着考究雕花小篆的竹简递回给侍者,“暂时就这些了,不够再点。”

他熟练地讲面前的青瓷小茶壶拎起,在凌菲面前的茶杯三起三落。

虽然并不常做这些,可动作依旧是优雅得体的。

凌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什么茶?好香。”

他笑了笑,“这家店的玄米茶炒得很好,你喜欢便多喝点。”

她吐了吐舌头,将茶杯放下,“还是不要了,免得晚上睡不着。”

推开障子纸门上菜的侍者听到凌菲的话,立刻十分敬业地解释,“小姐,玄米茶的咖啡因含量极低,因为喝多一点也不会失眠。相反还有安眠,减肥,美容等功效。”

“这么好?都被你说成瑶池圣水了。”

侍者回忆微微一笑,将精致菜肴上桌,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凌菲端起茶水饮了一口便再次放下,“你说奇怪不奇怪,经她这么一说,我反而不想喝了。”

“是吗?”

他也将茶杯放下,忽然严肃了起来。

“其实我觉得她说漏了一项功能,不然你肯定会喝很多。”

“什么?”她看着那杯茶,不明就里。

“丰胸。”

“......”,凌菲差点被一口蛋卷头噎住,连忙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然后阴恻恻地看着他,“叶于琛,你这是拐弯抹角在嫌我小吗?”

“岂敢岂敢,”他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轻轻晃了晃,又很快收回,“一手掌控,不大不小,刚刚好。”

她岂会服输,立刻筷子放下,将拇指和食指捏成一个圈,然后伸过原木小方桌,“直径三厘米。”

叶于琛恶形恶状地抓住她的手,放在齿间狠狠一咬,“你信不信我马上让你明白自己量错了,直径不止三厘米?”

吓得她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将芥末拿起来拼命挤到他面前的小碟子中,“我错了,叶首长,您慢用。”

他终是满意地笑了笑,这才放过她。

前菜是味付螺肉,芋头蓉,长葱梅子和昆布海胆,待他们吃完,侍者又立刻奉上了这里的招牌菜式。

各种手卷和寿司整齐地码在竹制的精致小盏之上,让人食指大动。

可最吸引凌菲的,却是那壶温得刚刚好的清酒。

叶于琛眼角微扬,拿起酒壶自己斟了一杯,缓缓啜饮着。

凌菲眨了眨眼,看着他手中的白色薄瓷杯,喉口动了动。

他笑,“想喝?”

“嗯。”

“贪嘴的丫头。”

却是端起酒杯,托在指尖,递给了她,“试试吧。”

她捏过酒杯,潇洒地一饮而尽,引来叶于琛更深的笑意。

有爱人的陪伴与细语,这顿饭他们都吃得格外香甜。

等到从日本料理店出来,凌菲当然是不可避免地吃撑了。

叶于琛看着她一吃撑就发蒙的样子,隐隐露出笑意,“反正很近,我们走着回去?嗯?”

凌菲忙不迭地点头同意,要是不消消食,估计晚上睡觉都成问题了。

两个人像世界上所有的爱侣那样,十指交扣,沿着人行小道慢慢地往属于他们的那一方天地缓缓归去。

月色温柔地将他们的背影笼罩成了淡淡金色。

就这样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家门口,竟是也不觉得累了。

因为有了彼此,他们的每一步,都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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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一早起来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大喵抱着叶于琛平日里最喜欢拿来垫背的那个靠枕,死命地将其压在胯下,前后不断地扭动着它那抖得如筛糠的电动小翘臀。

她连忙奔过去将枕头解救了出来,然后抓起大喵,指着鼻子骂道,“好不容易才让你留下来的,要是因为你的‘纵欲过度’被赶出去,我可也救不了你了!”

叶于琛倚在门框上,轻咳了一声,“其实没关系。”

“啊?”凌菲抬头看了看他,迷惑不解。

他不是素来对大喵敬而远之的吗?怎么这次倒是大方起来。

叶于琛淡定地从走来,在她旁边淡定地弯腰捡起那个抱枕放回原处,“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任江应该带它做了绝育了。”

“.......”

换言之,大喵被阉掉很久了。

从威猛小白狗直接变成了太监狗,升级成了喵公公。

一时有些消化不了这个消息,凌菲一脸沉痛地看着手里的喵公公。

叶首长.....果然不是好惹的。

“走吧,吃早餐去。”他走过来拉起她。

......

“老爹面馆”

凌菲在晨曦中终于将以前吃过鸡汤面的这家店铺名字看清楚,心中瞬间涌上一股威武霸气的感觉。

不愧是叶于琛喜欢的面馆。

此刻早已门庭若市,早高峰时节,竟是排起了长龙,还听得排队的人说自己常常为了吃一碗这里的面条而迟到。

在捞面的宋伯在看到叶于琛的那一瞬间直接将漏勺递给了旁人,乐呵呵地迎了上来,“叶首长,这边请。”

宋伯带着他们从旁边的小木门直接进了里面的小房间。

凌菲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小堂屋内只有一张年代久远到有些掉漆的八仙桌,却也收拾得十分干净妥帖,上面摆了两副清爽的碗筷。

他却依旧还是将桌下的热水瓶拿起来,倒出滚烫的开水,将两个人碗筷细细洗了一遍,最后极其自然地将消过毒的筷子递到凌菲手中。

竹节筷子还残留有热度,凌菲就这样看着他。

叶于琛侧脸,“看什么?”

惊讶于他能将这些琐事也做得这么熨帖自然,她脱口而出,“你居然亲自烫筷子。”

他一笑,“叶太太,我还亲自吃饭,亲自洗澡,亲自......””然后他倾身向前,附在她耳边,“亲自做~爱。”

她狠狠看着他,“叶于琛,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该当何罪?”

“叶太太,也也算调戏的话,那我们昨天晚上做的事,算什么?”

“你......”

凌菲正欲伸手捶他,叶于琛却自行坐了回去,脸上表情瞬间恢复如常,看不出一丝半点调笑过的痕迹。

她忍不住又腹诽了他两句。

却发现原来是宋伯已经将面端上来了,十分恭敬地放在他们面前,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他依旧是鸡汤面,可她的却换成了猪肝面。

立刻抗议,“我不要吃猪肝,我和你换。”

淡定从容地将鸡丝面揽到自己面前,叶于琛吃了一大口才慢慢开口,“叫你吃猪肝就吃猪肝,不许挑。”

“我不要。”

猪肝有一股子腥味,她从来不吃。

“听话。”

他拿起旁边的小碗,将猪肝面拨出来,递到她面前。

“不要。”

叶于琛将面吹凉,然后推得离她更近,“你马上要来例假了,得补血,这是我昨天特意交代宋伯准备的,猪肝很新鲜,多吃点。”

“......”

她消化了很久才消化掉这个消息,“叶于琛,这种事不是应该保密的吗?”

“你不说,人家就以为你不会来例假了吗?”他说得面不改色。

“......”

她败下阵来,认命地扒着碗里的面,心里纳闷连自己都记不清楚的事,他怎么会记得那么准。

一顿猪肝面吃下来,她的脸也快变成了猪肝色。

叶于琛看着她的不爽,只当是小孩子脾气,安抚了几句便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凌菲慢慢走到宋伯那边,询问多少钱。

后者却连连摆手,“哪能要叶首长的钱,首长夫人以后要是想吃面,直接来个电~话,马上给您弄。”

她好奇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收他的钱?”

宋伯的话匣一下就被打开了,他看了看叶于琛的方向,目光露出了感激,“前几年我孙子被卡在防盗窗上了,是叶首长救了他。”

然后他补充了一句,“当时卡在十五搂的窗户上,叶首长二话不说就沿着楼下的阳台上去了,单手挂在窗沿上,另一只手托着我孙子一个多小时,直到消防队员切开防盗窗将我孙子救出去。”

凌菲听得心惊肉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顺着宋伯的眼光望去,却是觉得此刻在树荫下接电~话的叶于琛,又高大了许多。

悄悄把钱放在筷篮下面,她才慢慢走向他,被背后悄悄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

叶于琛自然地反握住她,挂掉电~话,“我们得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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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驱车来到这座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云城地标的云麓山下,才发现通往山顶的盘山公路正在维修中。

只能选择坐索道上山。

独处在狭小的车厢内,看着缓缓攀升的缆车,她才开口,“我们去寺里吗?”

山上有一座闻名遐迩的天印寺,在清代曾经是皇家寺庙,所以几百年来一直香火鼎盛,生生不息。

叶于琛看了看她,“嗯,去见一个故人。”

凌菲哦了一声,眼睛朝下看去,才发现缆车的底部竟然是透明的钢化玻璃,几十米深的山坳里怪石嶙峋,此刻赫然在她脚下,吓得她呀了一声。

旁边的他立刻伸手将她拉过去揽在怀里,“怎么了?”

“好高。”

说话间涔涔冷汗已经冒了出来。

他抚着她的背,“我记得上次坐云霄飞车你都没事。”

“不一样,那次看不见什么,这次是直接看见,更吓人。”

叶于琛挑了挑眉,将温热掌心覆盖在她的眼睑处,“一会儿就到了。”

凌菲心中一动,感到他掌心的暖流瞬间传至全身各处,倒也没那么紧张了,只乖巧地伏在他的胸膛前,心中期望能早些到顶。

最后依旧是在他搭扶之下下的车。

刚刚站定便听得威严的佛号从不远处的天印寺传来,让她心神瞬间敛起,倒也不复慌张了。

两个人并肩走上不长不短的石阶,慢慢走到寺院门口。

开门的小沙弥认识叶于琛,恭谨地请他们入内,然后将他们带至寺庙后面的一排厢房之中。

叶于琛转头交代凌菲,“你先四处走走,一会儿我叫你。”

凌菲见他有事在身,也不便多问,只点了点头便出了来。

因着是盛夏时节,阳光穿透力倒也极强,洒在参天古树下面的青石砖上,让地面又斑驳了几分。

不过到底也是百年名寺,处处的景致皆是题赋皆宜,描画堪佳的。

不知不觉便走得远了,到了一处较为偏远殿前,抬首一看,供奉着她叫不出名字的尊神。

猛然想起小时候妈妈也经常带自己来这里,那时候凌菲什么都不懂,却也明白妈妈的态度较之其他人的比起来,是虔诚无比的。

忍不住跨过门槛走了进去——依稀记得妈妈说门槛是佛祖的肩膀,踩不得的。

一个小沙弥端立在门口,见她进来,便将净手盆端到她面前,“女施主,净手之后再上香吧。”

凌菲犹疑了一下,就照做了。

因为她心里,如今也是有了一个愿望。

无比认真地净手,然后便认认真真地点了香,之后便跪在了那圆形的蒲墩之上。

闭着眼睛,虔诚地说完自己的心事之后,她才久久伏下身子,行了三个大礼放才起身。

小沙弥等候在侧,见她起身才又问道,“女施主,可需要点长明灯?”

凌菲愣了愣,随即摇头。

逝者已矣,放在心里纪念,便可。

“那好,那我先去大殿了,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们。”

她点了点头,目送小沙弥离去,然后便绕过佛像,朝这座偏殿的后面走去。

没想到路中间还隔了一道冰裂纹的屏风。想来是不让人进去的,她便随意一瞥,便打算离开。

可就是这一瞥,倒叫她愣住了。

一个穿着烟灰色宽大佛袍的年轻男子正背对着她,盘腿坐在蒲墩之上,手里还握着一把竹柄的小小雕刻刀,伏在前面的宽大案几上,不知道在雕刻些什么。

男子线条分明的背部曲线,竟是让她在脑海中将之自动与某个人重合起来。

她甩了甩头,暗笑自己傻,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看到他?

转头想走便听得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一个温润的女声开了口,“承远,先出来吧。”

凌菲心中一惊,果然是他。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那根合围粗大柱子后面一躲。

然后便见得一身衣服的比丘尼徐徐走近,绕过屏风走到叶承远身后,“承远,上人吩咐你先出去,说是有贵客来访。”

确定脚步声都消失之后,凌菲才缓缓从柱子后面出来。

想起上次叶承远找自己的事,她再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情,连忙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返回,匆匆要找到叶于琛。

走到厢房门口便听得里面一个略显低沉的中年女声缓缓道来,“他最近心绪不宁,眉目之间总是带着一股暴戾之气,我便命他去刻一刻《心经》,以期他能够心如止水,不让我也无法安心,放他一个人去边陲之地。”

叶于琛的声音隔着薄薄的门板传来,“如此也是好的,只不过边陲贫瘠之地,您确定想好了?”

“他也大了,就依了他的意愿,让他去一去他父亲年轻时候呆过的边防哨所吧。”

“那我会安排妥帖的。”

叶于琛的声音再度传来,凌菲确信他们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自己此刻进去不会失礼,才轻轻敲了三下门板。

“请进。”依旧是女声。

凌菲推门而入,刚要露出笑容,却如遭雷击,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承远依旧一身佛衣,却是与叶于琛并肩而立。

前者脸上的震惊并不比凌菲少。

坐在他们旁边的,是一身缁衣,年过五旬,却眉目温婉的中年比丘尼。

叶于琛走上前来,“凌菲?”

她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他。

“来,”他引着她往前走,“我给你介绍一下。”

凌菲还处于震惊之中,只呆呆地跟他上前,站在其余两人面前。

“上人,这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内子凌菲。”

凌菲明显感觉到叶承远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幽暗了几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瞳孔的剧烈收缩与此刻全身的紧绷。

“凌菲,这是清忆上人。”

被唤作清忆的比丘尼含蓄地打量了一下凌菲,然后看向叶于琛,“于琛你好福气。”

叶于琛笑了笑,对凌菲道,“上人是在夸你了。”

“谢谢上人。”她终是完全回神,乖顺地站到叶于琛旁边。

“客气了。”清忆点了点头,侧脸对叶承远道,“三遍《心经》还没完成,你下去继续吧。”

叶于琛看了看叶承远,才又开口,“不如今日罢了吧,我下山也好带着他同去。承远和内子也颇有些渊源,大家在一起也好说说话。”

“哦?”

“承远去年去参加了内子大学的军训指导,他们应该打过照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刚好是她的教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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