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用说?只需那么一想,她的心便拧成一团,疼得每条血管都打成死结。
可是情势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便硬着脖子吼:“好,你去啊,你随便!我才不会在乎,从小到大,我从来就没拦着过你!”
“是么?”他悠然地问,目光却渐渐迷离,痴痴然流连在她吞吐不停的朱唇上。
他忽地问:“还记得,我第一次吻你,是在什么情形下么?”
嗄?
辛欢的思维停滞。他便接下去说:“就在你跟我这样牙尖嘴利的时候,你的唇就是这么在我面前开阖。那么软,那么小,那么润,那么——让我抗拒不了。”
她大脑当机,自动被他带回当年的记忆。
十六岁的少男少女,青涩却痴缠的第一次的唇吻。
本该蜻蜓点水,他却凭着本能,教她明白了那滋味的曼妙。
她呼吸一梗,他的唇便落了下来。
他在她唇齿之间呢喃:“说啊,继续说你不在乎,说你可以忍受的。让我多气一分钟,让我更狠地惩罚你一次!”
此刻的辛欢终于明白,他真是个邪恶透顶的混蛋!
她只是没能推开他,便让她以为她什么都同意了。于是他便一路下行,一路到了——
呃,那个混蛋!
小时候她是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也曾经被人冠上过许多词儿,什么“巧舌如簧”、什么“舌灿莲花”,什么“三寸不烂之舌”……她知道这些都只是比喻,是虚的。舌头当然不可能有乐器里震动的弹片那般迅疾的节奏,更开不出莲花。
可是这一刻,她知道她错了。
大错特错。
因为那个家伙的舌……就在那里,震动如弹片,为她拱卫盛开一朵一朵妍丽无比的莲花……
她只能全程尖叫着,手指死死掠住他的发丝,仿佛再也承受不住地哭泣与颤抖。
在毗邻升腾的那刻,他忽地停下,双瞳黑如晨雾中的黑晶,邪魅仰望她:“……喜欢我为你这般下j么?”
辛欢原本还剩下一点自持,却被他这样一句震得心魂俱颤,只得无法自控地尖声直冲巅峰!
之后她累得睡了许久,久到都不知到了什么时辰。
直到发觉他又在“巧舌如簧”,她才在梦中惊醒,又羞又恼地用被子缠住自己。
此时的他仿佛刚经历过一场大雨,没有打伞而直接从雨幕中冲回来:发丝都湿了,微微打卷垂下眉睫,眸子又湿又黑,唇舌则邪魅地故意在她面前翻转卷弄……
辛欢要哭了,颤着声儿说:“我今晚,本来,是来找你谈剧本的!”
“哦,”他用手肘撑着,目光润泽如丝,“谈吧。”
辛欢深吸口气:“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这两天入不了戏?是我剧情写得情绪不对头么?”
他翻了个身,与她并肩靠着,喘息着说:“……那是洞房花烛的戏,我跟田新柔贴身的戏份太多了。她的心思你又明白,她就故意缠着我,腻着我的……”
他沙哑地凑到她耳边:“我受不了的,你明白的。”
原、来、是、这、个!
辛欢也羞红了面颊,搬起剧本挡住了脸,苦恼地喊:“那你就不能控制一下吗?”
他面漾柔光,轻轻伸手拉下她面上剧本:“我当然是想控制,可是一来她故意勾缠,二来……二来我渴望你太久,所以她一碰我,我就,就起反应……这戏就没法拍了。”
辛欢鼓起腮帮,像红红的苹果:“你这也太不职业了!我就不信男演员初次碰见这一关的时候,都像你这样!”
他伸手扯住她手指,一寸一寸包进掌心里去:“……我是不职业,只因我太想你。”
他的嗓音仿佛漾开魔法,***涟漪、寸寸魅光:“这是你写的剧本,我融入其中,便只觉仿佛是,与你成欢。你说我哪里还能忍得住?“
“小姨若怜我,若想让拍摄顺利进行下去,便——给了外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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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