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墨和赵玉华原本就是惟商若水马首是瞻,见商若水既然跟辛欢改善了关系,他们两个便也凑过来,态度有所和缓。
岳映天无声望着这一幕,掩住自己的黯然,也上来主动攀谈。
这一场彩排让辛欢的心情放宽了许多。虽然水墨天华的表演更多还是在模仿,并没有戏剧本身的修养,与在白家长大的和郁相比还有差距,但是至少,他们有可能以表演形式的新颖来赢得更多的掌声。
岳映天跟上来,“晚上,一起吃饭吧?”
辛欢抱歉,说晚上已经跟父亲约好了一起吃饭。
岳映天只得作罢,便又问:“你觉得我唱得怎么样?”
岳映天的唱段是西子浣纱,更注重的是借助浣纱的动作,来表演水袖和台步,唱倒在其次。辛欢便客气了下,说:“也很精彩。”
“可是你只顾着赞扬队长,对我倒是不理不睬。”
辛欢扭头望他:“我从没将你们四个人看成是四个单体,我在乎的是你们整体的成绩。所以我绝没有褒此贬彼的意思。”
岳映天一笑:“我知道是我小气了。谁让我那么在乎你的意见。”他柔柔地笑:“我是在吃醋了。”
辛欢忍不住扶额:“阿天,现在你们的任务是赢得《水墨天华》的pk。我不希望你分心。”
岳映天淡淡地笑:“我明白。”
辛欢皱眉而去,岳映天也是满脸惆怅。路边一辆车子车门一开,走下一个清丽的女子来,含笑望岳映天:“岳爷,聊两句吧?”
跟辛子阳的这顿晚饭,是辛欢实在想要躲避的。可是终究要顾及亲情,她只能硬着头皮去。
这才见识了王亚芝新买的房子。掩在湖边,满目绿林,果然是个好地方。
辛子阳许是提前也警告过王亚芝母子,于是辛欢到时,王亚芝竟然也在门口迎接,面上勉强地挂着些笑容。反倒是她膝下幼子,尚且不懂世态炎凉,见有客人来便亲热地奔过来,伸胳膊要辛欢抱。
辛欢一怔,心便不由得被小孩子的柔软给融化,她蹲下来迎着小孩子的手臂,惊喜地问:“你是,辛达?”
辛杰是王亚芝长子,可是也许辛杰从小便见识了母亲的所有戾气,所以那孩子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而辛达则是在王亚芝与辛子阳结婚后,他享受到了完整的家庭之爱,于是便继承了父母两人秀美的那一面,生得粉面如玉,清秀可爱。
第一眼,便有眼缘,辛欢难得地对王亚芝的孩子敞开了心扉。
如此想来,也是自己长大了吧。小时无法接受的事情,虽然现在依旧不赞成,却已经能有了包容的气度。
偏也真是有缘吧,辛达也是极为喜欢这个大姐姐,被辛欢抱在怀里便不肯下来,从门口到入座一直黏在辛欢怀里。因为这个孩子,辛欢与辛子阳、王亚芝之间的气氛倒是和缓了许多。至少可以凭借辛达,生出一些聊天的话题,而不用尴尬相对。
吃过茶,又不咸不淡聊了会儿天,王亚芝便借由去厨房跟厨子讨论菜谱而先行离开。辛欢这才问辛子阳:“……这几年,您在家里,还都好吧?”
其实不用问,辛欢也从辛子阳的眼角皱纹上看出也许他并不好过。辛子阳是极重保养的人,从前跟林宁没离婚前,家里万事不用他操心,于是他通身上下都流溢着一股子雅痞气质,丝毫都不显老。而这三年,他竟然已有了老态。
辛子阳知道瞒不过女儿的眼睛,只尴尬笑笑:“还好,还好啦。”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他哪里有脸还向女儿诉苦?
辛子阳不说,辛欢却不能不说:“……你在家里的关系,我不方便多说:但是公司的事,我却不能当没看见。公司最近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敢放那么多事情去给辛杰做?就连我在公司的走动,也隐约总能看见有人尾随监视——都是辛杰干的吧?”
“他那么个不学无术的,就算是你长子,你也不会糊涂到让他去跟着乱搀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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