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干什么?”冯劫有点疑神疑鬼了,心想:“难道说那些是在向我透露军情?”
不怪冯劫,当初范增也是被吕哲一阵神神叨叨搞得糊涂,最后在震惊中被砍成了肉泥。冯劫不比范增,他本身又期望吕哲说的话表的态度是真的,太过在意只会越想越糊涂,结果就是什么都有可能听着好像都是真的又是假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请御史大夫通知司马欣。”吕哲竟然打了个哈欠,然后友善地对冯劫点了点头。
“什么、什么说定了?”冯劫很莫名其妙,他只不过才失神了一会,而似乎好像遗漏了一些什么。
“当然是让司马欣听命与我,另外就是关于治疗疫病的事情啊!”吕哲突然有点生气,“御史大夫刚才一直在点头,答应了现在又问。难道是在戏耍我吗?”
无语外加哭笑不得是冯劫现在的心态,他苦笑:“吕侯说笑了,司马欣所部得到的是陛下的指示,劫只是御史大夫没有权利对司马欣所部下令。”
“这样啊……”拖了一个长音,吕哲心里满满都是阴霾,他原以为接诏解除战争状态后司马欣所部就该撤兵,而很明显事情又有了波澜,“那么他们就停在原地。”
冯劫又再次看见吕哲变脸了,心里要多无语就有多无语。
只见吕哲表情变得非常凶狠:“有言在先,司马欣所部营内发生疫病,为了不让这可怕的病传到南郡,若是没有哲的允许,有一人出营就杀一个。”
“自然。”冯劫答得很干脆,他也不想见到疫病传到民间演变成瘟疫。
瘟疫在当下无解,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会染上,用这种疾病作为杀伤敌人的手段是一种损人不利己丧天良的事情,冯劫哪敢有什么异议。
“另外,我会派军进入司马欣所部的营寨,用南郡特有的方法对没有得病的士卒进行测试,通过测试的士卒我会带着前往州陵,”吕哲话到这里被冯劫打断了。
“不行!司马欣所部没有陛下的允许不可拆分整编。”冯劫口气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好啊!那我就派兵继续围困他们,除非他们愿意拼死一搏,不然药材、医匠、柴火……他们就什么都别想要。”吕哲语气比冯劫还强硬。
无赖!疯子!没有立场!冯劫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他很明显又被勾起火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能拆分,无法指挥,我要这样的部下有什么用?”吕哲完全是在冷笑了,“就这样,我还得给他们吃,给他们喝,给他们治病。”突然间的恼怒,拿过长案上的诏书直接丢向冯劫,“你们是不是脑子坏了,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被砸其实不痛,冯劫看着暴怒的吕哲一时失语,他自己都觉得这样很过分,吸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中车府令来时托付的书信,”说着眼睛看向旁边的甲士,作势递出。
吕哲一听有赵高的信才收敛脾气,拆开拿出写着寥寥数语的信,逐字看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信件了,无非就是说一些闲话,然后告诉吕哲好好对待赵婉。不过,好好对待赵婉的话重复得也多了一些,他特别对了一下之后发现足有十六次。
“赵(婉)……”不应该喊出闺名,吕哲停住,想了想才嬉笑着问:“我的良人呢?”
良人是秦时丈夫对妻子的称呼。
冯劫不知道吕哲为什么又变脸,不过问及赵婉总不能不答,随即说:“不是被吕侯安排歇息了吗?”
“呃!?”吕哲还真的没注意到使团中有赵婉一行人,说实话他对女人也真的不在意,无论是对早在身边的翼秀,还是后面千里迢迢抢来的吕雉,又或者是刚刚到来的赵婉,全部都没有用太多的心思关注。
当然,吕哲也不是“不行”,翼秀太年轻经不起折腾,经得起折腾的吕雉来时是在打仗。现在嘛,他有必要好好关注一下赵婉了,没有特别的原因赵高绝对不会在一封信上连续暗示了十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