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臭嘴,再敢胡说八道有损姑奶奶清誉,姑奶奶保准能让你后悔自己此刻这般嘴jian。”听到皇甫荃占尽自己便宜的话语,洁儿顿住踩了皇甫荃一脚后不作停歇便准备移到一旁的脚步,恶狠狠的扭过头,瞪着他,狂妄的警告道。
这样的洁儿无疑让人感到惊讶,在众人的眼里,洁儿丫头似乎比她家主子更为淡漠些,平日里除非是在她家主子和思儿面前,否则很难听到她与人交谈,但少言语并不代表这姑娘愚笨,反之,她的见解往往一针见血,令人刮目相看。
但不管怎样,她都不曾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如此刻这般狂妄,哪怕在她们初进王府,皇甫荃和皇甫辰处处针对她们时,也不曾这样,看来,皇甫荃这是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你这丫头……”皇甫荃还想反驳些什么,但当他触碰到洁儿那闪耀着怒火的眼眸时嘎然而止。
这丫头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看来,耍无赖这招对她无效,唉,有谁像他这般悲催的?争取了这么久,那丫头对他还是如此不待见。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现在的洁儿貌似跟王妃很像,难道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当然,这种想法他只敢自己藏在心里想想,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许是为了化解这份尴尬,煜云淡然的看了看众人,说道:“你们也无需太过担忧,哪怕再是不可为,本王的命令已下,依照行程算来,应该不出三天,岳父岳母就 会到了。”
煜云这番解说引来思儿和洁儿的侧目,她们就不明白,这位王爷是从哪里看出她们家庄主和夫人是好相予的了?怎就能不与大家商量一下,便自作主张派人去请庄主和夫人了呢?这真是自寻死路的节奏啊!
“王爷,王爷,王妃的爹娘到了。”说话间,王府的门房匆匆忙忙的跑至书房门 口严肃的禀报。
之所以说这位门房严肃,那是因为他那严峻的脸上丝毫看不见喜悦的神色,有的只是满满的担忧。
先且不说王妃娘家爹娘为人怎样,仅凭现如今‘烟雨楼’的霓裳姑娘住在府里这一点就足以引起慕庄主夫妇的愤怒,这下看他们家王爷要如何应对?
当然了,这位思主子之所思,急主子之所急的门房并不知道他们家主子可是有特意安排人去请他家岳父岳母呢?貌似从来就不曾担心过那位舞霓裳姑娘能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哦?这么快!”很显然,煜云对于岳父岳母的突然而至显得有些震惊,当然了,觉得震惊的又岂止他一人呢!
但不管有多震惊,礼不可废,他连忙起身欲前往迎接。
谁知还不待他走出门口,便见一对恩爱有加的夫妇已然踏门而入。
来人是谁?在场的众人都认识,只不过,与之往日有所不同的是,这对夫妇的脸色不是太好,看那一脸的严肃,还有那隐隐散发出来的怒气无不让在场的众人忧心重重。
“爹、娘,没想到您二老来得如此之快,快快快,爹娘请上座,途中劳累了,小婿定会派人好生服侍。”心里有些担忧,但仍不得不腆着脸笑脸相迎的煜云笑着说。
“云王无需客气。”沈惠琳冰冷的谢绝了煜云的好意。
“思儿,请夫人去见你们家小姐吧。”感受到了来自自家岳母大人前所未来的冰冷,煜云觉得若是再继续下去,他定会被冻死不可,是以,他只好推出思儿,好暂时的支开岳母大人。
至于其他他想了解或是该解释的事情,他与岳父详谈就好,想必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谈会更和 谐一些。
再说了,他并不避讳让岳父和岳母大人见到如今这般模样的瑶儿,毕竟,当他决定派人去请岳父岳母的那一刻起,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跟尽早治愈瑶儿的双眼比起来,让他承受岳父岳母的怒火这又算得上什么?
“是。”听到自己被点名,思儿笑盈盈的走向沈惠琳,微微的福了福身,娇羞地叫了一声:“夫人,老爷。”
沈惠琳一脸惊喜,思儿的打扮分明已嫁做人妇,再看她脸上藏都藏不住的幸福,她便知道这丫头如今过得不错。
“思儿,你这丫头嫁人了?瑶儿那丫头也真是的,将我们宝贝儿思儿嫁出去也不知道通知我们做爹娘的一声,害得我们都没为你准备嫁妆,思儿,你的夫君呢?那小子对你好不好?”沈惠琳言语中虽对思儿出嫁未通知到她们这事儿充满斥责,但她那满脸的笑容较之先前面对煜云的冰冷那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闻言,皇甫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在下皇甫辰,是思儿的丈夫,见过老爷夫人。”
沈惠琳并不急着让皇甫辰起来,反而仔细的打量起皇甫辰来。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粗人,她们家思儿能受得了这样的莽夫吗?他要是欺负思儿,那思儿不是毫无招架之力吗?哎哟,她们家思儿真是可怜,瑶儿那丫头也是,怎么就给思儿挑了这么个丈夫呢?
思及此,沈惠琳那脸上担忧之色更显浓郁了,“我们家思儿细皮嫩 肉的,你可别欺负了她,你要知道,她的娘家可是慕家,你若是不识相欺负我们家思儿,你小心着点儿。”
话音落下,便见思儿一旁娇 羞的挽着沈惠琳的胳膊,看着面前恭敬的跪在地面的丈夫,一脸的幸福笑容。
而皇甫辰却是一脸的傻笑,他从未见过如此平易近人的夫人,要知道思儿只是慕家的下人,她嘴里虽警告他不许欺负思儿,但那语气却是含着无比的关怀和chong爱。
沈惠琳拉着思儿的手,朝一直傻乐着的皇甫辰浅浅一笑,随即又朝一旁端坐着的慕庄主使了个眼色,便想偕同思儿一起去看她的宝贝女儿。
“夫人您偏心,您眼里就只有思儿吗?”当沈惠琳刚刚抬起脚步,便突闻一道幽怨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闻言,沈惠琳先是一顿,这声音如此熟悉,她又怎能不知道是谁。话说,方才她是怎么了,怎么眼神一下不好使了呢?咋就真的没注意到洁儿那丫头,难道是刚进门时被怒火迷了眼?
好吧,此时沈惠琳觉得自己无论任何解释都显得无力且没有说服力,看来,只好见机行事,慢慢对付洁儿这丫头了。
“哈哈……洁儿,是洁儿啊,我以为你在瑶儿身边侍候着,没想到你也在这儿,真的很报歉哈,方才你家夫人被怒火攻心,真的没太在意这屋子里都有些什么人,若不是思儿站到我面前,我估计同样看不到她,实在是太生气了嘛。
不过,洁儿,思儿都嫁人了,你呢?”一边说着,沈惠琳一边环视着屋内一周,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似的指着皇甫荃惊呼道:“哦,我知道了,丫头,那个是你夫君吧?”
顺着自家夫人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好吧,洁儿此时十分懊悔,她真后悔自己干嘛要在这里跳出来争风吃醋?
相较起洁儿的尴尬,皇甫荃心里可就乐开花了。
哈哈……这位亲家夫人真是太讨喜了,眼神那叫一个毒辣,一眼便看出他和洁儿才是最为相配的了。
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方才才被洁儿警告过的皇甫荃,一下便忘了洁儿那狠狠的一脚,腆着脸凑到沈惠琳面前,与皇甫辰一样,“扑咚”一声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在下皇甫荃,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同样也是洁儿的爱慕者。”
皇甫荃很聪明,一个爱慕者便是他对自己的定位,这样既能表明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又不至于让洁儿生气,从而导致对他恨之入骨。
“皇甫荃,你闭嘴!”皇甫荃的如意算盘打得好,但洁儿可就不干了,暂时抛却方才争风吃醋的表情,他对跟皇甫荃对上了。
“洁儿,你这丫头,温柔一些,别这么凶嘛,小心嫁不出去哦。”对于沈惠琳这种过来人来说,这两人是什么状况她一眼便明了,哪需要询问,但正因为她是过来人,看着皇甫荃这小伙子对洁儿一片痴心不改,不惧畏洁儿的恶言恶语,从此便能看出他对洁儿定是真心无疑了。
“夫人!!我不管,若是我这辈子非得与这小子有什么关系,那我宁愿一辈子不嫁,哼!”说完,便见洁儿气呼呼的夺门而出,不仅将自家老爷和夫人抛在了一旁,更是没有规矩的忘了向煜云行礼,看来,似乎真的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