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耶律洪还是皇子时,在一次游历各国大好河山时,他来到了那风景如画,人人传颂的江南。瞙苤璨午也就是在那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邂逅了当时正带着丫鬟挑选做嫁衣的布料的慕夫人——沈惠琳。
一见而钟情,或许,任谁也无法相信会有一见倾心这种事情吧,可,不管有没有人信,这狗血但却令人心跳加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红南国,不论男女对感情之事本就与玄尊大不相同。在他们看来,只要是自己心仪的对象,那么,就该勇敢的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情表达出来,让对方知道。
是以,耶律洪不管不顾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满街的人向沈惠琳表白了,那一年,耶律洪只有十七岁,沈惠琳也只有十五岁而已。一刹那的情窦初开,爱意萌生,就如烟火般绚丽。
但是,不管耶律洪觉得有多美好,毫无悬念的,耶律洪遭到了沈惠琳狠狠的拒绝,那时的她正在准备嫁妆,只待吉日一到,便可嫁入麒麟山庄,与她心爱的男子相知相守,厮守一生一世。
沈惠琳当时以为自己严辞拒绝了耶律洪,他便会死心,可谁曾想到,在慕鸿煊上门迎娶之时,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却导演了一场抢亲的戏码。
因此,慕鸿煊便与耶律洪干上了,开玩笑,他慕鸿煊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一个脸皮如此之厚的登徒子抢走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
是以,两人斗的不可开交,但奈何两人论武功和智慧均不相上下,一时也确实难分高低。最后,整件事情还是沈惠琳出面给压了下来。
具体情况他们这些晚辈当然不知,倒是耶律齐曾听自家父皇在一次酒醉时将他当成了慕鸿煊,拉着他说了许久,也就是那时候,耶律齐才明白,这么多以来,自家父皇心里之所以对母后无爱,全是因为他最疼爱的那几个小妹妹的娘亲。
他该恨的,可是,他恨不起来,因为,每次短暂的相聚,沈姨对他很是关爱,再说,整件事情并不怪沈姨。
因为,那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家父皇一厢情愿,并且企图横刀夺爱,沈姨并未给父皇任何希望,但父皇那情根早已深种,哪怕最后因为某种原因不得已娶了母后,他心里还是无法忘怀。
他该怨吗?可是,该怨谁?怨父皇对母后的相敬如宾,还是怨母后对父皇的痴心和她那企盼父皇将爱分一丁点儿给她的奢望?
或许曾经的他多少有怨恨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他日渐成长,他心中的怨和恨早已沉淀,现在的他,只希望父皇母后能平安长寿,其它那些情啊爱啊,对他们来说已不算最重要的。
哪怕父皇此时此刻突然对母后改变了心意,相信,亲情远远大于爱情吧。
“齐哥哥,你别这样,我一定能治好素姨的,再说,依我看,不仅你离不开素姨,就连耶律伯伯也是离不开素姨的,你若用心体会,便能从这些日子耶律伯伯对素姨的照顾中得到结论。或许,他们之间是有爱的,或许,耶律伯伯只是对曾经年少轻狂,情窦初开时的那一份悸动不甘心而已。”瑶儿试着劝说和安慰耶律齐,将他从紊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免得他越想越多,越想越偏激。
“谢谢你瑶儿,现在我不再想那些,我只求我娘亲能够好起来。”哪怕得到了瑶儿的安慰,耶律齐还是兴致不高,心情很是低落。
“齐兄,你要相信瑶儿,咱们一起努力,素姨肯定会醒过来的。”对于煜云来说,真是很难得看到如此挫败的耶律齐。
不管是很早以前,从瑶儿口中第一次听到齐哥哥这个称呼的时候,他脑海中想象的耶律齐的形象和姓格,还是,他们此次接触后所了解到的耶律齐,其实,煜云对他更多的是钦佩和感激。
钦佩他的风度,感激他在自己没遇到瑶儿的那些年里,像个大哥哥似的关心爱护着他的瑶儿。
当然,这位所谓的兄长对瑶儿的心思他当然明白,不过,这些都是耶律齐单方面的感情付出不是吗?他之于瑶儿,对瑶儿来说是兄长,仅此而已。那么,他还有什么好去计较的?